当姚月颖把另外一张遗书呈现在庭审现场之时,就连唐律师自己都怔住了。
无方面还是笔迹的一勾一画,甚至小到标点符号,姚月颖所模仿的遗书竟然和唐律师手上的遗书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唐律师怔了好半天,脸上的表情也一直僵硬着,许久才缓神来了,摇了摇头,把那两张“遗书”拿给了法官。
老法官戴起了老花镜,也是一脸骇然,不知所措。
见姚月颖这一手整得法官和对方律师都无计可施,无话可说,林珑和林太太欣喜不已。只要不是杀人的罪名,滥用职权罪名就没那么可怕了。
方秦也不禁点了点头,称赞道:“想不到月颖还有这么一手,啧啧,厉害啊。”
庭审现场上,姚月颖很是惬意地笑道:“法官大人,您说要不要去请笔迹专家来鉴定一下,哪封遗书才是真的?”
老法官连连摇头:“不用了,本法官宣布,那封遗书无法当作证据。不知道唐律师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可以证明是林涛杀了化工系教授、陶晖和蒋先松关长?”
唐律师原以为有遗书作证明就能够坐实林市长杀人灭口的罪名,然后把海关关长蒋先松的死也推到他身上。
可是现在的证据连控告林市长杀人灭口的罪名都做不到,还能做到其他么?
无奈之下,唐律师摇了摇头,正准备放弃之时,忽然有一名法院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在唐律师耳边低语几句。
唐律师像是马上活过来似的,大声说道:“法官大人,我这儿还有一份重要证据,证明林涛在担任市长之间和海关勾结,中饱私囊……”
姚月颖当即大声说道:“唐律师,今天控告的是什么罪名,你的证据和本次庭审有关吗?”
唐律师很是不服地朝着老法官说道:“法官大人,这证据能够表明林涛和蒋先松的不正当利益关系,自然就能够证明林涛是杀死蒋先松的元凶。”
唐律师这个算盘算得很精,既然不能证明林涛杀了那两证人,再把蒋先松的死推到林涛身上,自己手头有新的证据,那就这个证据下手直接定林涛的罪。
老法官看了一眼姚月颖,又看了眼唐律师,点了点头:“凡是和本案嫌疑人有关的证据,都可以呈上来。”
不一会儿,一名法院工作人员将一个文件牛皮纸袋呈了上来,唐律师当即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仿佛他已经打赢了官司似的:“这些都是林涛手上批的经济项目,其中多项涉及走私。这个文件袋是从蒋先松那儿搜到的,也验过了,绝对可以保证文件的真实性。”
听到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站在嫌疑人位置上的林市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方秦和姚月颖能够帮得上他的忙。他问心无愧,无论对方出示什么证据,他相信只要自己是清白的,方秦和姚月颖便有能力替他洗清冤屈。
姚月颖接过那个文件袋,里面的文件确实是真的,她一看便知道真伪。文件里面还夹杂着蒋先松的记事本,里面还记录着自己和市长从这些项目之中谋取到的多少好处。
姚月颖又拿着这些文件递到林市长面前,很是凝重地说道:“林市长,这些项目是你批的吗?”
林涛很是认真地把这些文件全部看了一遍,又看了下那本记事本,平静地说道:“项目是我批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们走的是完全合法的程序,就算是里面真的有走私犯法行为,那也是他们海关检查不严,不是么?至于那里面说我得到的多少多少好处,你们尽管去查。我为官两袖清风,不信你们能查出我什么问题来。”
姚月颖很是赞许地看了林市长一眼,这个提拔自己的中年市长不愧是老江湖,很快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反正滥用职权罪都已经定了,再加上一条把关不严的渎职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把杀人罪揽到身上,其他问题都不大。
姚月颖当即转身朝着法官大人说道:“不知道法官大人小时候有没有背着父母做过些父母交待不要做的事情?”
老法官一愣,微微有些恼怒:“姚律师,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吗?”
姚月颖笑道:“当然有。如果因为您老的不听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责备您老父母管教不严?同样的,我当事人只是负责审核经济项目程序是不是合法,他们背地里干的坏事,这事情能怪到我当事人身上吗?”
“如果我当事人走的流程完全合法,那些经济项目的走私行为是不是应该追究海关的责任?还有,我们先前说了,连遗书都能伪造,更何况是蒋先松的记录?他死了,伪造者要说我当事人如何如何以权谋私还不是他说得算?我现在怀疑,唐律师受人所托,极尽污蔑我当事人!我还怀疑,他的证据来源非法!”
被姚月颖这番质疑,唐律师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紫一阵,却是因为心底发虚不敢直视姚月颖的质问。
因为,他确实是受到了何浩东所托要整死林涛,他的证据来源也是非法的。
不过,唐律师可是名老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他当即眼睛一瞪,朝着老法官大声嚷嚷道:“法官大人,关于那本记事本上面的笔迹和材质显然是有了一定年限的,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另外,我投诉姚律师信口开河,污蔑本人!”
老法官很是认真地看着姚月颖,缓缓说道:“姚律师,你说这本记事本是伪造的,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