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酒话茶楼的李老板的生辰,从前几天开始,李府的客人就络绎不绝。许多达官显贵,江湖豪杰都来李府为李顺庆贺。
李顺今日穿了一件褐色锦袍,一头乌发用白玉冠束起,整个人显的十分精神。
“老爷,江姑娘来了。正在大厅等候”
李顺立即来到了大厅。果不其然,透过人群,隐约看到江岚月正坐在椅子上。
李顺刚准备过去,“李老板,”一群人围了过来。李顺一一应酬完却发现江岚月不见了踪影。
“老爷,有贵客到。”河谷走过来小声在李顺耳边说道。
“是谁?”
听到河谷的回答,李顺赶紧随着河谷来到一间屋子。
李顺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面容憔悴,但不失威严,一身华服,器宇轩昂。
李顺刚准备跪下,“草民李顺参见陛下。”
“免礼。”坐在椅子上的叶赫聿站了起来,一旁的繁言赶紧扶上。
“李顺,朕与你很久未见了,最后一面还是在泾河之战的前夕。想当年,你为朕提供大量的钱财。”
“这些都是草民应该做的,陛下不必如此挂怀。”
“初见的时候,朕与你还都是少年,不曾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如烟也走了很多年了。”叶赫聿的语气低沉,眉宇间尽是忧伤。
提到苏如烟的名字,李顺一时间也沉默不语。
“是朕的错,今天是李老板的生辰,不应该提起这些事,繁言把朕的贺礼打开。”
“是,陛下。”繁言将桌上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晶莹剔透,做工上乘。
“多谢陛下。草民已经命人准备了宴席,陛下是否入席?”李顺谢道。
“李顺,不必多谢,咳咳。”叶赫聿咳了几声接着说道:“贺礼送到了,朕也就回去了。朕这身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陛下洪福齐天,定会康复的。”李顺说道。
叶赫聿摆了摆手“不必说了,繁言,回宫。”
“是,陛下。”
“草民恭送陛下。”李顺在后面行礼送别。
河谷从对面匆匆而来,与走出的叶赫聿的擦肩而过,觉得那人气质非常,不免多看了两眼。
“河谷,有什么事吗?”
“老爷,这是江姑娘的贺礼。奴才特地拿过来先给老爷过目。”河谷说完递上一个锦盒。
听到是江岚月的贺礼,李顺接过了贺礼,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张黄色的平安符。
“老爷,原来是个平安符,只是为什么有些眼熟?”
李顺有些颤抖的将平安符拿了起来,用手抚摸,果不其然在平安符的背面摸到了北海玄机四个字。
初见时场景犹在眼前。
“苏姑娘可是要找明慧大师。”
“不,你的平安符,是我师兄做的。这平安符的背面有北海玄机四个字。这天下只有我与他知道这个符的玄机。”
“既然是姑娘师兄所做,那这符便送给姑娘。”说完,李顺解下腰间的平安符递给苏如烟。
苏如烟接过平安符。“李顺,等我找到了他,我便把这符还给你。”
是你回来了吗?苏如烟。
“江姑娘呢?”李顺问道。
“听下人说,好像在后院的凌曲桥。”
李顺匆匆赶去凌曲桥。
轿子里,叶赫聿微闭着眼睛。
“繁言,你说朕是不是太自私了?”
“陛下何出此言。”
“朕念如烟念的紧,便想与李顺一起聊聊她,未曾想打搅了他的生辰。”
“陛下,”繁言刚准备回话。
“不必说了,”叶赫聿打断了他:“你肯定又要说是什么臣子的福分。罢了,起轿回宫。”
守在轿子外面的繁言看到理顺匆匆离开的背影,“咦。”了一声。
“怎么了?”叶赫聿听到繁言的嘀咕。
“回陛下,奴才刚刚见李老板匆匆离开屋子,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哦,怕是前面又来了什么重要宾客。我们走吧。”
“是,陛下。”凌曲桥上,红衣女子正在看着河里的鱼儿。娉婷而立,身姿曼妙,仿若降落凡尘的仙子。李顺觉得眼前的场景仿若一场梦境,生怕一开口桥上的女子便会消失不见。倒是女子转过头来,见到李顺莞尔一笑。
“苏姑娘。”李顺还是开了口。
苏如烟笑道:“李顺,你还记得我?”
“苏姑娘,真的是你?”李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红衣,美的不可方物。
“之前你叫我岚月,为何此时却叫我苏姑娘?”
苏如烟浅笑盈盈。“我答应过你,会将符还给你。”
李顺心中有千万个问题,你真的还活着吗?你为何会叫江岚月,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忽然间觉得自己对她而言可能只是谈过两三句的路人罢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变成了“你找到他了吗?”
苏如烟明明是笑着,眼里却带着一丝悲伤。“没有,这一世我也不想找他了。”看到苏如烟如此模样,李顺的眼眸也暗了下去。
“李顺,我并不怨他。我是恨过他,恨他这么久都没有回去接我。”在岛上的时光,失去七情六欲的苏如烟最新滋生的是无休止的寂寞,随后便是恨意。“只是当我正在来到世间的时候才发现,这世间是这样的繁华多情,忘记了我也很正常。你看这不没多久,成了江岚月的我便也忘记了他。”
李顺静静地听着苏如烟平淡的述说,他很想告诉她,他心疼她,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