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中,宋晓梅的身体摇晃了两下。
震惊、心痛,已经不能说明她此刻的心情。
她怎么能打掉!青梅医院的主任医生,为她制定了一套保胎方案,说只要她配合,孩子可以安然无恙地生下来。
可是此刻,孩子的父亲,竟然要打掉无辜的孩子。
许是冬夜太冷,宋晓梅哆嗦着唇瓣,明知是垂死挣扎,她却还想有奇迹发生。
“席煜,我是真心爱你的,要不然,我不会让你碰我。我本想着,那次之后,就这样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怀孕······我可以忍受自己受人非议,但我不想孩子跟着受罪,再说,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所以,你还是想拿孩子达到目的。你以为,以你的身份,你配拥有我席煜的孩子吗?”
席煜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只觉得一阵嫌厌,他阴沉沉地道:“别说你爱我说的那么恶心,那晚,你明知道我嘴里喊的人是谁,明知道我把你当成了她,你却还是上了我的床。呵,宋晓梅,如果她知道,你是这样低贱的女人,她还会把你当好朋友看吗?”
无情的话,令宋晓梅差点跌倒在地。
在他眼中,她是个低贱的女人?
宋晓梅闭了闭眼,眼泪无声划落——呵,自己的确低贱,他说的没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愿,怨不得他人。
席煜生日那一晚,她是要走的,虽然,她舍不得,眼睛一直贪恋在席煜的脸上。
正因为她的不舍,她才没能抽身而退。
醉梦中,席煜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然后,就那样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听到他在耳边细细的呢喃——知不知道,我很痛苦,明知道不能爱上你,偏偏不可抑止地将你压在心底······
她当时听了,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震惊,激动地回应着他热切的激吻。
然而,当他将她身上的衣裳全部撕扯掉,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听到了令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魔音——
我要你······可馨,我爱你······
一晚上,席煜在她身上疯狂的碾压,而没人知道,她受着怎样的身心折磨。
她恨自己为什么甘愿做了替身,恨自己为什么还要躺在他的身下。
第二天醒来,她浑身酸痛,起不了床,而他,也从睡梦中清醒。
有那么一瞬,她奢望,他发现对自己做的事情,会好言好语安慰,甚至,给她一个承诺。
可是她忘了他是谁,他是花花公子,是走惯花丛的人。
他盯着她足足沉寂了两分钟,然后忽然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甩到地上,全然不顾她初经人事的孱弱身子。
“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瞪着她大吼。
她眼泪滚落,艰难地将残破的衣裳穿在身上。
她不想哭,眼泪却越流越凶。
她想,如果昨晚躺在他身下的人,是舒可馨,他一定会百般温存,轻声细语吧。
“别忘了吃药!”身后,是他无情的命令。
手颤抖的拉开房门,她觉得自己像卑微的野草,被人践踏的毫无尊严。
就在她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对她发出最后一个警告——要是你敢告诉她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忽然想狂笑,她现在,已经生不如死·······
宋晓梅拂去沉痛的思绪,再次打开皮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席煜面前。
“这是你让人给我的,一直想还给你。席总,对不起,多有打扰。”
手一松,不管银行卡有没有落进席煜手里,宋晓梅已经迈着虚弱的步子离开。
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倒下,不能······
看着女人坚决离去的背影,席煜稍稍愣怔,眼底带着说不明的情绪。
等席煜走进夜总会,许燕然才从车后面走出来。
化着浓妆的脸上,满是疑惑。
宋晓梅居然怀了席煜的骨肉?这宋晓梅不是舒可馨的好姐妹吗,她怎么会和席煜扯上关系?
看方才的情形,席煜只是把宋晓梅当作yī_yè_qíng,而那宋晓梅却痴心妄想地想攀高枝。
呵,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女人,果然,和那舒可馨一样都是下贱的女人!
许燕然嘲讽着,往大门口走了两步。
忽然,她眸光一凝,顿住了脚步。
慢着······这宋晓梅是舒可馨的好朋友,那么,方才席煜怒斥宋晓梅的话里,也提到了好朋友······
许燕然眼珠子在不停地转着,将方才二人的对话仔仔细细地回放。
路灯下,许燕然抬起精致的脸,眼底,却是一片诡异。
好得很,原来席煜喜欢的人,竟然是舒可馨!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她此刻是应该听爸爸的话,到乡下去,毕竟,那里还真有一个可以为她“打抱不平”的亲戚······
医院大门外,舒可馨站在寒风中,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打通,心下有些焦急。
无奈,她只好穿过马路,到对面打车去到宋晓梅家,希望可以在那里找到她。
按着门铃,按了好久,里面也没有回应。
舒可馨好看的秀眉紧蹙,这都晚上八点了,她是真的担心她啊。
医生说了,宋晓梅必须在医院卧床静养,配合医生保胎治疗。
宋晓梅的父母都在乡下,冰城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宋晓梅又不想他们知道这件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