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匆匆赶南府禀报,南华挑眉凝思,脸颊上的横肉若有似无的抽笑,“你们先退下吧,此事不可声张。”
“是。”士兵鞠躬退下。
南华的胞弟南栗看出哥哥奸滑的神色,“大哥是想按住此事不报吗”
南华低头浅笑,“报,当然要报,只是晚些再报,我们与三亲明争暗斗多年,如果此番费仲在劫难逃,让三亲跟着他去陪葬,他那怪物女儿还真出息不枉费仲多年用奴隶饲养。”
“可是大王与三亲毕竟血脉相连,如果知道我们有意拖延,恐怕会降罪责罚。”
南华冷冷而笑,“三亲自视甚高,这些年没少触怒大王,亲情有时跟生命一样脆弱,大王对所有的生命看得比蝼蚁还轻,只怕不会那么在意他们的死活。”
南栗头道“需要知会薛大人和吴大人他们吗”
南华摇头寻思,“如果费仲保不住,好谁也别牵连,且先静观其变。我去城门看看,不知那老东西还隐瞒了些什么惊为天人的秘密。”
城门口重兵把守,费仲被锁在囚笼中,费夫人和儿女惊恐睁眼,不敢相信。
费夫人泪如雨下,“大人,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费仲嫌弃的瞥眼,“你看你这样子,告诉你你又能怎样”
大女儿和儿子脸色苍白,“芬儿她当真变成怪物了”
费夫人止住哭声,低声询问“芬儿她现在何处我得去见见她。”
费仲双眼微闭,“还见什么见但求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留在殷商,如今我已是自身难保,什么也做不了了。”
“大王真要用父亲来诱杀芬儿吗”
费仲无奈头,南华突然走出,看着费仲一家,叹气道“大王的脾气费大人是知道的,此刻,本将军与众大人也不敢轻言求情。”
费夫人急忙躬身施礼,“南华将军,你与我家大人向来交好,求将军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
费仲儿女也慌忙叩头行礼,“求大将军救救父亲”
南华急忙拉起他们,“请起,我与费大人袍泽情深,自当尽力相救,你们且先去,待我与你们父亲好好商议商议。”
“好。”
“有劳大将军了。”
见夫人和儿女离去,费仲转眼看着南华,他可不相信南华会念及什么袍泽之情救他。
南华十岁拜入闻太师门下,听说十岁就长得牛高马大,因抢一筐水梨活活将一对夫妇打死。
费仲心底涌起几分不安,“有劳南华将军费心了,在下一心为南华将军抵制三亲,可惜因为未处理好家事,导致功败垂成,悔不当初。”
南华嘴角飘着若有似无的笑,娓娓叹出一口气,“看来大人并未与我交心呐如若本将军知道那怪物是小侄,大可帮大人一同隐瞒,也不至于被秸国神婆当众揭发,弄至这般田地。”
“将军说的是,只因小女深受神婆古书迫害,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虽偶有威力变化,但是痛苦不堪,需时时浸泡水中,吸取活血,在下为此不敢声张,多年来费心隐藏,也是想保她一条命罢了。”
南华命左右护兵退下,附身拉住费仲的手,“没想到费大人这般目光短浅你能轻而易举将多亚手里那些奴隶拿去喂养小侄,怎么就没想到找几个血液高贵的呢一来让小侄换换口味,二来也可提升自己的地位。”
费仲睁眼看着南华,“将军是说三位亲王”
“我们与三亲相争多年,你却只敢用奴隶喂养小侄,放着捷径不走,东窗事发只能等死。”
费仲其实不是没想过叫费芬杀了三亲,只是费芬身体不能坚持太久,宮中又重兵把守,三亲毕竟德高望重,费仲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渐渐放弃了邪恶的想法。
“如果早些与大将军名言,也不会遭此横祸了。”
南华满意的头,“现在也不算太晚”
费仲见南华一脸异样的笑容,不由眼布惊恐,“大将军,你,你不会想要我叫芬儿把大王”
南华默不作声,冷冷看着费仲,费仲虽然跟他一样有野心,但是胆子太小,一心只求明哲保身,如果费芬是他女儿,哪用躲在山里啃奴隶,说不定她早命她把三亲连同大王一起吃了,自个登上王位了。
“大人如果想活命,就给我件信物,告诉我如何能找到小侄,我自有办法救出大人。”
费仲知道南华野心勃勃,手段阴毒,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出手相救,看来他是想要重用费芬,之所以当初不敢对南华名言,也正是担忧女儿会被卷入朝中纷争,女儿已经够可怜了,只要她能活着就好,费仲不希望她再陷入另外的深渊。
“在下昨日已送她远去,想必现在已经不在山中了。”
南华故作惊疑,“噢是吗你是说她也不知你如今深陷困境,正等着她相救吗”
费仲郁结忧思看向远方,了头,“大将军,在下别无所求,只望将军能放小女一条生路,让她能在世上苟延残喘,在下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也爱莫能助了。”南华瞥了一眼费仲,扭头离去。
瑜瑶遍寻直至半夜,未见野草和三亲踪迹,不知道费芬将他们带往了何处。
明亮的月光皎洁透亮,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显得落寞寂静。
瑜瑶到驻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野草昨日还坐在桌边可怜巴结的求保护,她怎么把那小神棍给弄丢了呢
低头看着桌上费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