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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生脸上多了笑意。他倒是来了点兴趣了。
“你没听说过吗?晚上六点前回家的男人是穷鬼,因为没有人请吃饭,自己也没钱请人吃饭;十点前回家的男人是酒鬼,肯定是吃过饭喝过酒了。十二点后回家的男人是色鬼,酒足饭饱,捎带那事儿都做了。凌晨回家的男人是赌鬼。你想想,不是赌鬼谁在那个时候回家?我跑车,也有经验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接人,我心里有数。你嘛,肯定是吃过饭了。但是没有多少酒气。这就比市里干部低一些,比村里干部强一些。村干部和镇上干部,哪个一天到晚不是喝得晕晕的?就算上面管得严,可是蜻蜓吃尾巴总行吧?”司机眉飞色舞地说道。
马文生哑然失笑。蜻蜓吃尾巴,那叫自己吃自己。
不过他跟着想道这个司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师傅,你是哪里人?”马文生问道。
“腾龙的。大朗有名的苗木花卉镇。我们马上也要经过腾龙。”司机提到家乡,不无自豪。
“腾龙这边的官,怎么样啊?”马文生之所以打车,也想了解了解下面乡镇的情况。
“哈,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天天跑车,家里的几亩田早被政府拿去流转了。不过我告诉你,以前有个镇长叫马,马什么来着,还是不错的。他敢为老百姓挨刀子,这样的人我一百个服。现在的书记叫王书记,也不错。听说马,对了,我想起来了,马文生,他到了县里当书记去了,可把我们腾龙镇的干部肠子给悔青了。早知道他能当县委书记,他们那时候就好好做事,让马书记知道他们也是个干实事的人。现在镇长叫葛家才,办事也是不错的,很讲公道,”司机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马文生听到这些,心里算是个安慰。
腾龙的班子能做实事,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高,那就行了。要是全县都能这样,那么他的工作就算成功了。
“领导你去哪里?”司机问道。
马文生刚拿出手机,准备给王怀义打电话。
听到司机这么一问,马文生便答道:“去县,不,去腾龙镇政府吧。”想想他又打电话给了葛家才。
司机一愣,想想也没说什么。
可他听着马文生打电话给葛家才,“家才,我是马文生,马上到镇政府来。”
司机忽然呆住就是他嘴里的马什么了。
县委书记坐了自己的车,司机激动得语无伦次,“马,马书记,您不要见怪啊。我这人是个大嘴巴,对不起,对不起啊。”
马文生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师傅,你说你的,人的名字就是给人叫的。别说我,就是领导人的名字,大家还是一样叫嘛。”车到了腾龙镇政府,马文生下车递钱给司机,那司机说什么也不肯要。
迎在门口的葛家才赶紧走过去,他劝司机把钱收……
那司机见到马文生不像是演戏,便战战兢兢地把钱收下了。
“马书记,要不要叫班子的同志都叫来,您见一见?”葛家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文生夜晚到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办公室主任田二壮通知班子成员,晚上一律不准喝酒,就是喝酒的,也要把手中的杯子给放下来。
通知发出去了,班子成员都被惊动了,纷纷打电话来问出了什么事,就连王怀义也很吃惊。
“老葛,你在搞什么名堂嘛?”王怀义有些不悦地说道。他和葛家才是一道回来的。
几个人从县人大的培训班回来不久,刚叫了几个投缘的村干部过来,准备喝一场,便让他们坚决服从县委县政府的指示,田二壮的电话却来了。
“王书记,马书记几分钟后就要过来,”葛家才知道王怀义不高兴,连忙解释道。可是他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马文生在腾龙时,王怀义向他靠得近。这次马文生来,却没有通知王怀义,这里面有什么样的名堂呢。
王怀义听到葛家才的话,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放下了酒杯,甚至连话都没向村干部们说一句,就匆匆地离开了。
马文生此时也拿出手机给王怀义打电话,他听到葛家才的话,便笑道:“这样也好。叫还没休息的过来吧。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对了,让曹四海也过来趟。”曹四海是腾龙镇的财政所长,他这个职务,还是马文生当初任命的。
葛家才听到这里,先是一怔,然后答道:“嗯,曹副镇长我也会让田二壮通知的。”他心说曹四海都提拔成了副镇长了,这个情况马文生竟然不清楚?
王怀义接到马文生的电话,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他吃饭的地点其实离镇政府不远,等办公室主任田二壮替马文生泡好了茶,王怀义就到了。
“马书记,我来迟了,”王怀义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道。
马文生摆了摆手,“不迟。只是我来得突兀了。年底就要到了,我今天来个突然袭击,只想看看你和葛镇长把年底的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
葛家才便开口汇报,他从苗木花卉的种植和市场拓展,说到机关干部和教师的奖励工资,最后他作了个总结,“这些成绩的取得,和马书记在腾龙镇奠定的基础是分不开的。可以说,没有马文生开辟的大好局面,就没有腾龙的今天。”
马文生对这样的马屁话也不捅破。现在他对于下级的马屁也安之若素了。如果你不接受,别人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