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看他像是怀疑我们的身份了。”蝶衣关上门窗后,又贴在上面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靠近后,转身说道。
“静观其变,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柳玖溪中了毒,他们不可能说不管柳玖溪的死活。”李书越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蝶馨则不解道:“可是公子,柳玖溪跟他们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啊。”否则的话,也不会说那么久都不回家。
“正是因为关系不好,所以他们更要保证柳玖溪安然无恙,否则你让皇帝怎么想?”李书越信誓旦旦的说道,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千算万算,算漏一点,那就是柳玖溪早就中过贪欢,压根儿就不在意他所下的贪欢,贪欢毒性虽厉害,但是只有第一次中毒才有效,以后服用再多的贪欢也不会加深毒性。
柳漄确定了几人的身份,却并没有急着去要他们的通关文书,反倒是多派了一些人严加监视,自己则急匆匆的去找了柳昀与姬康。
柳昀与姬康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交情,甚至都为彼此挡过刀枪箭矢,交情不可谓不厚,正是因为如此,柳昀得知柳玖溪居然纵人打伤姬越后才那么愤怒,不仅是因为柳玖溪行事乖张,还有对老友的愧疚。虽然现在知道柳玖溪打伤他是因为被调戏,虽然自己占理,但面对姬康的质问还是难以理直气壮。
姬康也知道此事自己不占理,但是柳昀对长公主以及柳玖溪多年不闻不问的态度,让他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如果换成了柳堆烟,这事笑笑也就过去了,不打不亲嘛,总归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那么清楚,但是柳玖溪算哪根葱。
所以谈论到姬越的事情时,姬康的语气不是很好,但令他惊讶的是柳昀言辞间竟然流露出对柳玖溪的回护,让他吃惊不已,不过想想也了然了,长公主都死了那么久了,柳玖溪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没必要跟个仇人一样时刻防备着。
对上姬康诧异之后转变成了然的神情,柳昀无奈的笑笑:“康弟,我让玖溪去给他陪个罪,这事就这么算了,行吗?”
“侯爷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没问题。”既然柳昀想要护着柳玖溪,那姬康也没啥好说的,本来这是说到底,还是要怪自己儿子不争气,没事去调戏人,还武艺不精被人一顿好揍。
“你这可是心里怨我了?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生分了。”柳昀笑道。
姬康顺口喊了一声:“大哥,嘿,你别说,喊侯爷喊得我别扭。”
柳昀笑骂道:“那你还喊,酒呢?我可记得你藏了好几坛子的美酒,拿出来咱哥俩好好喝一次。”
“这不是怕没上没下的传出去不好听吗?等着,我这就喊人去取。”姬康走到门口喊来一个士兵,对他说了一个地点让他把酒取出来。士兵连忙去了。
姬康回来坐下,又谈论起来柳玖溪,犹豫着道:“大哥,其实说句心里话,长公主······貌似也没啥对不住您对不住九岐郡的,不过人死如灯灭,纵然有错恩怨也该散了。二小姐······我瞧着身体也不像个好的,这都什么月份了,还着件厚棉袄,你们间的恩怨也别再扯到她身上了。”
柳昀沉默了一瞬,脸色有些复杂,“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她太能气人了,她,算了,不提了,提起来我就想揍人。”
“这些小兔崽子不都这样,我家那个,三天不挨打上房子揭瓦,平日里气得我想吐血,但也就气气了,你还能真不认她?”姬康对柳玖溪脾气不太好倒是无疑问,第一次见面时她脸上的嘲讽可是瞧的清楚。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沉了下去,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兔崽子净找事儿。
“大哥,这二小姐还没许人家吧。”姬康斟酌着问道。
柳昀剑眉一挑,便明白了为何姬康为何突然劝他对柳玖溪好一点,惊诧道:“怎么,你看中了?”
姬康摆摆手,一脸的纠结,“不是我,我才第一次见她,能看中啥,是越儿。二小姐这性子,也不是我心中儿媳该有的,我说这话你可别气。不过事你也别往心上放,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都嚷嚷着要娶几家姑娘了,每次事到临头彩礼都准备好了,这兔崽子又说看不上了。”
柳昀也听说过姬越搞出来的荒唐事,这事儿便没再往心上放,“说起这个,我最近倒是烦心得很,想给玖溪寻个好人家,都这般大了,再不嫁出去,京城那边也不好交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可不好找,二小姐的身份在那里放着,怎么着夫家的地位也不能比季家低。”柳堆烟一个庶女都嫁的侯门子弟,柳玖溪身为嫡女怎么也不能低嫁,否则,免不了一个苛责嫡女的名声。
柳昀也在为这事发愁,同时暗自后悔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将柳堆烟许的那么高,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也明白了苏芷娘为何那么抗拒这件事,这事摆明了吃力不讨好。
两人心里暗自思索着如何解决,这时柳漄抱着两坛子酒过来了,见两人愁眉苦脸的,就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无事,这酒怎么在你手里?”柳昀应了一声,收敛起思绪。
“走到一半,碰上了送酒的士兵,正巧过来,就顺手抱过来了。”柳漄放下酒坛,接着道,“确定了,那几人是探子不错,只是玖溪说他们挟持她去做太子妃。”
“他们什么时候立太子了!”姬康一直盯着月琴国,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立太子这事,并且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