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超重脱离地心引力,头晕恶心眼冒金星,重新踏上黄土地,雨晴激动的泪花直冒,做人啊,要厚道,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这是座坐北朝南的庭院,迎面是个粉白大影壁,都是红边黑漆大门,镶嵌着狻猊铺首,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圆雕雌雄狮子,兽头铜环闪闪发亮,门上悬着蓝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孔府”。
“孔府?”雨晴一个趔趄,孔府是不错,可惜是个异时空山寨版的。再看旁边那个,雨晴撇撇嘴,除了挂的“秦府”匾额,其他都一模一样,甚至新旧程度都差不多,看样子,秦家不仅是做豆腐高手,也是造假高手,修新如旧,模仿山寨也像模像样。
如果真要吹毛求疵的话,还是孔家的门槛略新一些,明显的看出不是原装。
燕妆在一边抖个不停,“挖坑,填坑,挖坑,填坑……”雨晴如此这般的鼓励一番,燕妆终于停止了震动。
“有人吗?”雨晴高喊。
这样的大户人家,不是应该门口站着几个门卫嘛,最起码也得有个门房传达之类的,为什么这儿的黎明静悄悄。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老伯,你好,我们想找……”
“找少爷就行。”仍是未见人形只闻人声,“在大堂。”
雨晴和燕妆交换个迷惑眼神,进来的也太容易吧?不过两人还是手拉手进到院里。
迎门的影壁上绘着岁寒三友,已经褪色剥落了,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和厚重。
转过影壁,是一个狭长的院子,正中间一条青石板路,两边夹道种着几株松树,古板,庄严,肃穆。
家中种松树,果然品味与众不同。
穿过狭长院子,就是第二道门,俗称二门,挂着蓝底金字对联:尊荣府第,道德人家。两边各有一个小门,又叫腋门,二门庄严的紧闭,雨晴和燕妆从小门进去,燕妆已经开始再次发抖。
进去之后,就是宽敞的大厅,孔家的大堂,也就是现代的客厅,只是更大些。厅堂共有五间,进深约三间,灰瓦悬山顶,檐下是麻页斗拱,非常气派。
大堂中央,有一个绘有流云的八宝暖阁,正中摆着一张太师椅。
东边窗下,放着一溜红漆桌椅,摆着文房四宝,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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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衣书生端坐其上,眉目方正,眼神清明,只是摇头晃脑的诵读诗书,平添了几分傻气。
感受到此人的气场,燕妆开始剧烈抖动,这个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孔如玉。
这样顺利见到凤凰男,雨晴以为这是个良好的开始,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跌宕起伏让人目不暇接。
“有什么事情说就行。”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不过这次现出了身形。一个五十左右的国字脸老头,花白头发,身形利落,一脸的忠心耿耿,正是孔府大管家孔荣。
雨晴抿了了口茶,开始叙说来意,按照她的想法,这样一个人气极高的凤凰男,简直就是凤凰婚介所的天命代言人,最不理想,也可以成为凤凰编号的至尊vip会员,和齐守谦一起成为婚介所两个王牌。凤凰男,桃花男,多美美妙。
以上那些只是雨晴的幻想,和现实存在很大的差别。
许多年后,雨晴回忆起和孔龙的第一次见面,叹息半响叹道:“那是一场战争,一场势均力敌没有输赢的战争。”
不过,如果雨晴能够正视自己的话,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场失败,或者说在和孔龙的第一次撞击中,以完败告终。
一座空荡荡的大厅,两个滔滔不绝的男女——雨晴和孔龙,各说各的,互不干扰;还有两个沉默的男女——燕妆、孔管家,孔管家听雨晴说话,燕妆听孔秀才说话,互相很捧对方的场。。
孔龙孔如玉只是一味的摇头晃脑,诵读经书,任由雨晴舌灿莲花,都不为所动。
直到最后,雨晴口干舌燥,将条件一降再降,甚至开出了只做孔龙的婚事代理人这样的条件,回应她的仍是滔滔不绝的读书声。
赌气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沉默许久的孔管家友情提醒道:“方媒婆,孔府规矩,茶水免费,每天一杯。”
雨晴看着空空见底的茶杯,再看看仍是摇头不已的孔如玉,雨晴第一次感到了挫败,所谓不变应万变无招胜有招也就是这样吧。
孔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见少爷吧?
只要孔家来了女客,都是孔龙接见,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孔老爷,孔老爷认为女子应该安于室内,所以不允许妻子抛头露面,对于他自己,认为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也不方便出面,因此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年轻的恐龙身上。
经过后来的百媒大战,孔管家对这个决定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时大堂坐满了媒婆,个个是巧舌如簧,几乎吵得厅堂翻了天,在那一片惊人的声浪中,少爷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生生压过来众人。舌战群媒,一战成名,百战百胜!
燕妆紧紧盯着孔如玉,目光火热,端着茶杯,颤抖不已,如同设置成震动的手机,大红衣襟一片狼藉,上面都是茶水茶叶。
雨晴不甘心这样离去,眼珠一转:“孔少爷,生意不成仁义在,何必相逼强买卖,感谢您的盛情款待。”
孔如玉停下了读书声。
“对了,”雨晴微笑:“以后我们婚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