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雨晴有一瞬间呆楞,转而想起几次三番陈俊卿的欲言又止,心里自然信了。
“俊卿那孩子打小就喜欢他妹妹,为这事没和他爹闹过,这不,他刚刚来了封信,提到这件事呢。”陈夫人目光细细扫过雨晴,“为了让他安心应考,我告诉他,等他回来时,一定给他妹妹寻门好亲事。所以,方媒婆,这件事一定要快点解决啊。”
雨晴走出陈家大门很远,还迷迷糊糊的,转回头看看黑漆漆的大门,和门后隐隐约约的假山树木,不由感叹,果真是庭院深深人心叵测啊。
她一直没搞明白,只不过一直在听陈夫人说话,怎么退婚那件事就变成了自己的责任了呢?还是越快越好,最好在五天之内?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危险了,被人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陈夫人这么着急呢?她的理由那么牵强了,雨晴要信才怪。不过雨晴又甩甩头,这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不用管那么细,陈夫人给的订金倒是挺多的,雨晴看着手里的小包,微微笑了。
送走了雨晴,陈夫人脸上也慢慢浮起一丝笑容,又很快散去。俊卿是写来了信,只不过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而已。
雨晴回去的路上,微微有些惆怅,陈俊卿还有齐守谦他们在做什么呢?都怪她,根本没打听过春试的日期,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考了没有,真讨厌。都是那个齐守谦,自己不把春试当成一回事,连带着雨晴也没当回事,现在想问又问谁呢?难道去问沈觅,雨晴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一想起沈觅。又想起两人之间的暗战,雨晴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算了吧,因为心情灰暗,连带着天上地斜阳都觉得有些让人伤感,于是低着头暴走。到了村口,拐弯往里,拐过弯。就是自己家了,雨晴露出了笑容。
雨晴深呼吸,调整好面部表情,一脸笑容急匆匆的往家跑,记得听人说过,不能把坏情绪带回幸福的家,雨晴一直是这样做的.
突然横里伸出一只手臂,紧紧的拉住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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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玉手,在朦胧地夜色中,也显得莹润美好。看似瘦弱,却十分有力量,此时正固执的停在雨晴腰畔,收紧。阻止雨晴前进。
雨晴低头看着那只手,很缓慢的说道:“我是女滴。”
那只手猛地缩了回去,沈觅不甘的声音响起来:“雨晴……”
很少听他这种无奈的声音,雨晴心里暗爽了一把,也有你低头的时候。
“干……”雨晴猛地回头,一声怒喝还没说完,一直微凉的手覆上雨晴的唇,那种感觉。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雨晴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忘了要说地话。
“雨晴……”沈觅声音很低,低的就像是耳畔的私语:“我们不要吵架了,好吧?”
雨晴说不出话,用力的哼了一声。是她想吵架吗?明明是他。对她发脾气,趁着爹不在就欺负她。想起爹,雨晴眼眶一红,又倔强的眨眨眼睛,逼回眼泪。
沈觅突然一笑,如同晚风中缓缓绽放的白玉兰,那么明亮炫目。
“嘘,别说话。”沈觅的声音低低响起。
说完松开了那只捂住雨晴的手,转而轻轻抬起雨晴的下巴,另一只手绕到雨晴脑后,穿在她的黑发之间,然后静止不动,但是掌心却渐渐灼热起来,紧紧贴着雨晴。
雨晴试着动了一下未果,反而是那手上地温度,顺着长发,丝丝缕缕的传来,传到耳畔面颊,传到四肢全身。
沈觅又是一声轻笑,两手配合,将雨晴的下巴抬起,又摁下,抬起摁下,重复了三次,雨晴愣愣的看着沈觅,随着他地动作,机械的点头。
“不愿说话,点头同意也行。”沈觅戏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点一次就行了,一连点了三次,不嫌累吗?”
雨晴面上“腾”的烧成一片,这次纯是气的,感情他是拿自己当猴耍哪,哪有这样让人点头的。
在夕阳晕黄的光线中,雨晴咧嘴笑了,露出闪亮的白牙,同时亮出了利爪。
“我错了。”沈觅突然正式认错,神态认真态度恭敬。
雨晴的回应是一串冷笑,那笑声如此冷,以至于连雨晴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毫无意外地,她看到沈觅抖了一下。
“雨晴。”沈觅瑟缩了一下,又挺起胸膛,笑容越发灿烂如同春花,“今天是悠然的生日,我们不生气了,好吗?”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还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夜风中飘荡。
“明明是你在生气,然后玩失踪。多大的人啦,还这样不成熟,你以为我也和你一样吗?”雨晴好不容易等到沈觅低头,怎么舍得放过这样一个扳回面子的机会。。直到雨晴发出一声“啊”地长叫,沈觅才点点头:“终于想到了,比我想得还要慢,莫非这几天又累傻了?”
雨晴顾不上他地讽刺,指着沈觅道:“悠然的生日?悠然地生日!那你怎么不早说?!”
沈觅很无所谓的样子,“忘了,要知道,我也很忙啊,当然有人更忙。”加重了“忙”的发音。
“有你这样当爹的吗?”雨晴瞪他一眼,扭头就走。
“现在回去,镇上的铺子也都打烊了。再说了,悠然还在家里等着呢。”沈觅没动,好似看懂了雨晴的心思,懒洋洋靠在墙上提醒。
“可是,悠然的生日,我总的表示点什么吧。”沈觅说的有理,这儿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