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雨晴一阵语塞,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秋姨,其实我不是什么新科探花夫人。不过是齐公子为了救我才那样地。秋姨要是不出去,就是对我有恩了,我先谢谢秋姨。”
雨晴得很快,完之后小心观察张媒官的反应。张媒官一直垂着头,唇角带笑,一副笃定的样子,雨晴不由得怀疑对于自己那个成亲的法,张媒官压根就不曾相信过。
张媒官放下茶杯。“不然你以为呢?干嘛平白无故的让你叫姨?不过,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这是雨晴最头疼地问题,“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呗。”果然人是不能撒谎的,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来圆,就算张媒官不,还有石杰那颗不定时炸弹呢,问题是,雨晴考官媒,怎么能瞒住石杰呢?
“不用愁。官媒六月考,你就先安心准备吧。”看雨晴愁眉苦脸,张媒官笑了:“有我们县令在,你还愁什么?”
雨晴脸上难得红了一下。这个张媒官还真是生就一双慧眼啊。
“你既然叫我一声秋姨,就安心的住在这儿,其他的都不用担心。”张媒官拿出干净的被褥,张罗着给雨晴铺床,“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和我姐姐并不亲近,连带着春燕也对我很不满意。相比之下,当年我和你娘。倒是情同姐妹一样,只是后来你娘去了外地,我们才渐渐断了音信。”
“谢谢秋姨。我经常听娘起你呢。”雨晴这话半真半假,除了感谢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16k小网。雨晴奇怪,按照张媒官的法。她们当初是好朋友。为什么一次也没听娘提起过呢?
张媒官似笑非笑:“你娘真地经常提起我?”
雨晴脑中警钟长鸣,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只听我娘起过一次,还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小,后来我长大了,我娘就很少。现在我都记不清了。”
“小滑头,你娘就算,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张媒官笑了,唇角带笑,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倒是你娘的性格,她啊,也就是趁着你小不懂事,姑娘大了,那些话可就不出口了。”
“秋姨,给我吧,我很想听听呢。”肯定有八卦。雨晴立刻拉着张媒官的衣角,眼睛眨啊眨啊。
张媒官扭捏了一下,“那么久了,还这些干嘛。”
雨晴正要发挥磨功,张媒官突然道:“以后别梳髻了。当官媒,大姑娘最受欢迎。”
“太好了。”雨晴七手八脚的解开头发,她一个大姑娘,顶着个妇人发型好几个月,总算可以换换形像了。
看到手里的银簪,雨晴笑容微微一窒,沈觅,你到了哪里啦?
“我的东西还放在齐守谦那儿呢。”雨晴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走,我领你去趟。以后也好常来常往。”张媒官领着雨晴,走了不过一刻钟,就到了县衙。
齐守谦住的属于政府福利分房,就在县衙的后面。
门子都认识张媒官,根本没做阻拦,反而冲着张媒官笑,很有些谄媚的样子,看样子张媒官很有地位,雨晴暗暗记住,一边紧跟着张媒官。
进门之后往右转,是一条石子漫成地甬道,夹道种着些一串红啊之类的廉价花卉。甬道尽头,就是一处房舍,加上厢房厨房之类的,一共六七间吧。
齐守谦正在外面,指挥者顺儿擦拭家具,还有几个衙役跟着帮忙,家具都残旧不堪,也不知道经了多少人手。
“见过齐大人。”张媒官上前先见了个礼,随手接过抹布擦拭起来,又对着那几个衙役道:“这种事还是女人收拾的好,怎么能让大人亲自动手呢?”
齐守谦张着手,“我不帮倒忙就好了。”
这种事,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新县令上任前,下属们早就打点好一切。县衙里,除了衙役们,都会请些女人帮忙收拾刷洗,多是些衙役们地家眷,衙门清洁省事,女人们也能补贴家用,哪象现在,只能自己动手,哪里有闲钱请人啊。
做官差做到这个份上,也够窝囊的。衙役们都低下头。
这自然又是石杰的功劳。
看着齐守谦灰头土脸的样子,雨晴忍着笑,低头过去帮忙。一直以来,齐守谦都是那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没想到佳公子一当官,就立刻掉进了尘埃里。
衙役们大部分中午都见过雨晴,立马很有眼色的准备闪人,齐守谦又命顺儿拿出几串钱,是请他们喝酒,几个人立刻眉开眼笑的走了。
此间的生活可见一斑。雨晴摇摇头,暗自叹息一声。
不过让人意外地是,从张媒官的穿着住处来看,她的生活过的不错,最起码比那些衣衫破旧的官差要好。看样子,官媒真的是个很有油水地职业,有钱途。
“雨晴,你总算来找我了。”下属们一走,齐守谦立刻恢复了大呼小叫,“刚刚顺儿了房子地事,我还想你要露宿街头呢。”
“哪儿啊,我住在秋姨那儿。”当着张媒官,雨晴有些不好意思。
顺儿又利索的买了些吃食回来,张媒官和雨晴已经吃过,就去整理行李。齐守谦和顺儿,两人胡乱地填饱肚子。过来跟着帮忙。
几个人很快将房间整理好,最起码能够坐人和住人了。
重新坐下喝茶,齐守谦看着张媒官,欲言又止的样子。
雨晴看出他的意思,借口整理自己的东西,避开了他们,不过房屋破旧,隔音性不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