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所报怨的只能救一个。那又怎样?我已经尽力了,能救出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现在反而来抱怨我,真是救人没好报。如果你救了一只落水狗,难道狗还得抱怨你没救出它的那根肉骨头吗?要是这样,世界上还有谁敢在伸手救人呢?被救者就算不知恩图报。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雨晴一番慷慨陈词,直说的雷云面如死灰。“雷云,我必须坦白告诉你,你这样做后果很严重,如果每个被救的都是你这样,你想想,还有谁敢随便救人呢?救人是美德,但是如果变成了包袱。被人诬陷被人纠缠,以后人们看到这种情况,肯定都跑远了,长此以往,我们整个社会风气都变坏了,而始作俑者就是你!雷云,雷小姐!”
雷云节节后退,唯一依仗地不过是齐守谦的不忍,和当初雨晴只救一个的失误,当初因为这。齐守谦和雨晴曾经吵过架,没想到这次重提,齐守谦默许了雨晴的说法,而雨晴却是特别的理直气壮。
“桃花。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是敢有别的女人,你我今生彻底无缘!”最后,雨晴这样告诉齐守谦。
“不管大的小地,家的野的还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不喜欢一个臭鸡蛋!”看齐守谦苦笑,雨晴又补充。再美的臭鸡蛋也是臭的,她不要!
除了点头,齐守谦还能做什么?连臭鸡蛋都出来了,为了自己的名声,齐守谦头点的几乎把地面砸了个坑。
雷云这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雨晴对雷云有同情,但是。雷云就有这样的本事。将别人地同情变成痛恨,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面对雷云,你会觉得同情是最不必要的一种情感。于是雨晴自然收了起来。
第二天,雨晴就要动身回陈家集了。跟着雨晴同去的还有念念。现在的念念,摇身一变成了有为青年,杨逊在书店当掌柜,念念耳濡目染,了解了些行情,雨晴又在耳边念叨了几遍言情小说地市场前景,正好赶上海棠妃又出台了新的鼓励政策,那就是号召广大妇女同胞创业的半边天计划。
虽然名字俗了些,雨晴还是很支持的,女人能顶半边天,这样振奋人心的口号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海棠,果然是敢想敢做的海棠!雨晴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另外,就是在东海王府里的悠然混的也是风生水起,据说成了太妃地心尖尖,谁也不敢看轻了他!
悠然也是好样的!雨晴直接伸出了大拇指,有那样一个天才的爹,谁要将低看了悠然,仅仅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谁就会上当!
雨晴离开的时候,齐守谦没来,说是县衙里有事要忙,雨晴也不在意,依依惜别的场景太感伤,她不愿意两人相看泪眼,让别人看戏一样的观赏,有些情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
杨逊来了,他送地是念念,不知为何,杨逊面有忧色,好像念念回地不是陈家集,而是龙潭虎穴一样。
张媒官也来了,她对雨晴如母如师,现在的雨晴是代表东海县地官媒走了出去,要走到京城那个大地方去了,张媒官欣慰居多,还有着殷切希望,那就是要展现地方媒婆的风采,不要让京城人看低了
令雨晴意外的是,陈紫苓也来了,她当然不会来送雨晴。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杨逊,那样赤裸裸的幽怨,让人无法忽略。
然而两个当事人,念念和杨逊,对那个竹竿一样伫立在身边的女孩子,不停散发强大气场的人,就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
雨晴虽然满腹疑问,奈何是个局外人,只能认命的蹬上马车,一步步的离开。
日头渐渐升高,车厢里也闷热起来。雨晴看看对面,那个一直微闭双目假寐的念念道:“睡了一上午,可以陪我聊聊天了吧?放心,不该问的我一句不问。”当初退婚时,杨逊的痛楚是雨晴亲眼所见,更别说随后的一场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大病了,然而这才多久,杨逊就和念念你侬我侬深情依依了。要说其中没发生点什么特别地事情。谁会相信呢?
念念仍是闭着眼睛,懒懒回答:“说了也没什么。”
雨晴被这句话吊住胃口,偏偏念念又不说了,“念念,你这是怕我无聊故意的吧?”雨晴咬牙切齿。
“当初。我和逊哥成亲之后,先是搬到了陈家集。”当时念念脱了奴籍,不能再呆在高家,两人就在陈家集租了个小房子,那时候杨逊身体还未大好,手头钱也不多,念念每天琢磨着挣钱。后来就找了份绣娘的活计,替那些大宅院里的女人们绣些花样子什么的。念念毕竟是大家小姐。又是有名地才女,那时候才女可不是谁能吟首诗就行的,需要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简直就是个全能才行。因此,念念的女红也是自小下过功夫的,做的活计精致雅丽,收入还算不错。
然而,那一天,院里来了个威严的仆妇。说是念念绣坏了她家夫人的一副料子,值多少多少银子,说了个数目把念念卖了也不够。
念念看着来人发愣,这个仆妇的嘴脸她很熟悉。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故意为难你,故意整你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