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柔不知道张擎今天一天都发生了什么,直到回到玉昭阁才敢出言相问。
张擎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把下午在皇宫发生的事情说个一清二楚。
绿柔经历了几次惊现之后显然胆子变大了,便直接问道:“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张擎没做声。想到,如果整件事是试探张擎的话,那么今天张擎就一定会派人出宫送信,陈庆之主管的禁卫军命令森严,要送出宫就一定要有腰牌,便说道“看出宫腰牌还在不在。”
绿柔听到之后赶紧去了内室将腰牌拿了出来说到“腰牌还在这儿,完好无损。”
张擎点点头想到,如果仅仅是为试探张擎,那么张擎以静制动就最好不过了,可是若是他人有心栽赃呢,玉美人的背后是萧渊朗,萧渊朗与萧正德同为堂兄弟,彼此又看不过眼她再次看向绿柔“那腰牌拿过来我看看。”
绿柔赶紧送了过来。
张擎把那纯金锻造的腰牌放在手中来回看了两看正准备放回,却突然发现这腰牌正面的钿纹纹路并不一致,她迅速起身走到灯光之下,更是发现了几分参差不齐。
出宫腰牌被掉包了!
绿柔的脸色瞬间变白,问道“主子,这件事会不会是皇上故意的,想一起把您和殿下”
张擎看着她说道“别慌,越慌越容易生乱,你只要记着他既然想名正言顺的处理掉我,那就要个合适的理由。”
绿柔
她看向绿柔问道“阿隐还在宫中吗。”
“在的。”
“好。”然后微微倾身对绿柔耳语了一番,绿柔起身走了出去。
入夜十分,隐秘的盘山之上,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见脚心踩到枝叶沙沙地声音,来的人皆手执长矛,弓着身形,银镜一瞬不瞬的在黑夜中搜寻着目的,他抄其中,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绝于耳的铁器相撞的声音也明晰起来。
这时候陈庆之身边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兵卒一边警惕的瞪着眼睛一边向前走,脚下却突然一滑,猝不及防的差点没摔倒,他拿长枪的把儿向后一顶,身子又站起来了。
陈庆之蹙眉低声问道“阿先,怎么这么毛躁。”
叫阿先的兵卒尴尬的一笑“”
旁边姜湛说道“也不小心点儿、”
“别吵了前面是军队,先把他们制服才能继续前行。”
这时候西北方突然亮出光亮度火把,紧接着便是一片骚动之声,看守盘山的士兵显然也发现了却心里明白各司其职的意思,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后却并无反应。
一兵卒说道“大人,他们没上钩。看来只能动手了。”
刚才摔倒惊叫的那个人说道“我有办法”说完朝着陈庆之耳语一番,陈庆之思索片刻觉得可行。、
西北方的声音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其他几个方向看守盘山的军人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儿,正在这时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紧接着便是一阵头昏脑涨,他们赶紧捂住了鼻子,可是还没作出相对的反应,身子便斜斜的栽倒在地。
陈庆之微微抿唇眼睛看向给他出计策的人说道“阿先,赶紧带人去搜查。”
“是,大人。”说完看了一眼姜湛,姜湛心领神会的赶紧跟了过去。
这一圈军队包围着这个盘山的山洞,而且距离并不远,他们一群人走进第一个山洞之中里面里面都是一些打铁的匠人,一个个的光着膀子头上缠着包头巾,一个个黑气凿光的足有百余人,看到了这群身着玄色劲装满脸戾气的人一个个吓的浑身打着筛糠。
第二个门里面都是一些铸铁的原料,看样子已经用了一半。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残次品。
第三个门里面这是一些成品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明晃晃亮蹭蹭地瘆人。
姜湛看了一眼周围对一边的陈阿先说道“阿先,还是你厉害,与大人献计用迷香省了多少事啊,就是这香料估计得用上了几斤。”
陈阿先回看他一眼说道“我皇仁德,身为士卒自当同心同德、别说用了几斤,就算是几十斤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值得的。”
姜湛咧嘴,你这算啥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完走向前去指挥其他人归拢秩序。
陈阿先这人模样颇为正气,四方脸,大眼睛,鼻直口方,两道剑眉影拓着整个五官看起来特精神,他出身低微,家境贫寒,却从小酷爱兵书,同时打鱼练舞,兴趣颇为广泛。
十四岁的时候遇到了新喻候——皇上的侄子萧映,萧映看他仪表堂堂断定此人比前程远大,遂有心提拔,陈阿先搭上了萧映之后也可算是平步青云,短短一年就混到了禁军当中谋差。
姜湛比他出身好了很多,但是奈何智商情商双低,所以在禁卫军中的地位还不如陈阿先,不过他为人豪爽也不在乎那些。
他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陈阿先吸了吸鼻子说道“你身上咋这么臭啊!”然后全身打量了一下陈阿在他的脚上,他一皱八字眉夸张的一捂鼻子说道“你刚才踩屎啦?!”
陈阿先倒吸一口气回道:“你平时吃的茄子土豆子不都上粪吗,那就是新粪和旧粪的关系,少见多怪!”
姜湛依旧捂着鼻子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陈阿先点了两下说道“你说你长的肥头大耳的粗线条,心眼和鸡心眼儿差不多大,还知道反驳我了。”
陈阿先也跟着笑了出来回答“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把屎抹你嘴上,正好我手上还沾点”
这下姜湛不笑了,反而干呕了一下
陈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