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周一仙儿心里很乱,很烦躁,觉得忽略了什么东西

罗洛既没赞同周一仙儿,但也没出言反驳,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肉,你认为怎样才是值得信任”老乔伊缓缓的问道

不过周一仙儿还没来得及答,就被“小山”打断了,他将个兄弟的山猪牙挂饰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三个山猪牙凑在一起

“我才不管那个叫冈定的海盗要干什么,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死他,为我的兄弟报仇”“小山”眼圈发红,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来他一直有在听罗洛的讲述

“哪怕是搭上你自己的性命吗或许你的兄弟们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老乔伊劝着陷入仇恨中的“小山”

“呵呵,活下去,为了活下去”“老好人”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似乎过了神

“知道么,我父母当初就是和罗洛一样的想法,老老实实的种地,养些禽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样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岁的我忍受不了家乡安静平庸的生活,不顾家人的反对,拿着猎弓和矛溜出家门离开了瑟林迪尔”

“我随着朝圣的狂信者们一道加入了十字军,起初我以为是为了信仰而战,为了收复圣地频繁的小规模战斗虽然血腥,但也很刺激,我学到了很多,也交到不少朋友,所有的这一切,是我在家乡不可能得到的可很我就被所发生的事震惊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大军”一路烧杀掳掠,所经之地一片狼藉,无数村子被烧毁,即便那些被杀戮的是素不相识的异教徒,我还是开始怀疑起了战争的正义性”

“攻克圣城卫耶哈后,军队便停滞不前,那些领头的贵族们开始为了土地的归属天天争吵不休,他们都是各自家族中没有继承权的子嗣当时军队里缺乏精锐,因为精通弓术,我受到长官赏识,被提拔为了军士,岁的军士也许要不了几年,我就会被推荐成为一名领主的侍卫”

“可是“灾难之日”来临了,萨兰德人的大军出现了,经过近一年的准备,萨兰德的贵族们终于集结起了一支军队反击兵临城下时,那些短视的贵族们终于停止了争吵,备战出阵,倚城而战贵族们以为大军尽出足以击退那些人数众多却装备粗陋的萨兰德人,可他们错了,他们甚至连对方的统帅都不知道,他们只顾得争权夺利而忽略了身处险地,没有足够的情报”

“我以为人的十字军大军就足够多了,但对面的那些萨兰德人多,密密麻麻,足有我们的十倍萨兰德军队派出轻骑兵用弓箭进行袭扰,那些贵族重装骑士带着重骑兵进行驱赶想要一举突破敌阵,击溃那些几乎没什么阵型的萨兰德人但这不过是诱饵,骑士们因为重装根本追不上萨兰德轻骑,反而因为互不统属被团团分割我所在的步阵也受到了袭扰,盾牌根本抵挡不住箭雨中夹杂着的重标枪,我带着几个手下的弓弩手试图反击,可些许的箭矢对于机动中的轻骑们如同石入大海,我们的阵型开始动摇”

“我们的士兵大多数并非精锐,而是凭着一腔热血的狂热信徒,可信仰却不能当作盔甲盾牌抵御箭矢,一队多骑连人带马都披挂着铠甲的马穆鲁克朝着我所在的步阵冲了过来,他们手里挥舞着狼牙棒和铁杖企图将步阵彻底搅乱,然后击溃我们这时候先前对于信仰的怀疑被暂时搁下,我和同伴们全力奋战,我所在的人步阵是之前提拔我的那位长官统带,他第一时间就阵亡了,被一骑跌倒的马穆鲁克连人带马压在下面,虽然损失惨重,但有着狂热的信仰支撑,我们挺住了没有溃散并且打的还不错,马穆鲁克们的冲击被迟滞了下来,剩下几骑逃了去也多亏了附近步阵的指挥官看到了这边的险状,带了些人过来支援,他是个小贵族家没有继承权的儿子,作为一名骑士因为没有钱购置战马,他从不使用自己本来的姓氏,因为他的口音,大家都叫他“格鲁恩沃德”,那是离我家乡不远的一片山区,他是个好指挥官,如果不是他带人支援,我们的阵线可能就维持不住了,接来下就只能崩溃”

“格鲁恩沃德多岁,瘦削,栗发,前额微秃,趁着短暂的间隙,他整合了个步阵剩下的人,我所在的步阵能够作战的还有多人,他那边稍好些,还有人左右,所有人都带着伤格鲁恩沃德将剩余的人排成方阵,集中所有的盾牌和铠甲换给前排的长矛手,弓弩手在方阵中间和间隙处自由射击,他让召集来的所有老兵和军士分别带领来人,并给予底层军官临时决断的权利,负责所在的横面格鲁恩沃德鼓舞士气时说,我们没有机会评价自己一生的对与错,这个权利永远是属于后人,属于历史的,如果历史还能记住我们在士兵们的哄笑声中,格鲁恩沃德喊道为了让后人记住我们,让我们今天创造历史吧”

“我们坚持了很久,方阵的横面在格鲁恩沃德的指挥下不断前后交替,人员得以休整,整个地形平坦的右翼成为了战局激烈的地方,堡垒城墙上布置的少量攻城弩也转而支援这里,强劲的弩矢足以穿透重型全身盾,连冲锋的战马也是中之即倒,就是装填的速度实在太过缓慢,即便有绞盘帮助,也需要几个健卒轮流上弦其他的步阵也逐渐靠拢过来,我身边的人不断死去然后又被的面孔接替,靠着在瑟林迪尔的密林练出的箭术,我不用将弓开满,箭矢也总能钻入萨兰德人盔甲的缝隙,我身前的人被标枪刺倒,我丢下箭矢射尽的弓,拿着猎矛补了上去,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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