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样了?”
“肺炎,高烧不退,一直睡着呢!”
时震无奈的摇了摇头,“希望她早点好起来,不知道小迟醒来会不会怪我。”
“爷爷,我不明白,您既然已经放了郑小天,为什么还要关着纯纯呢?”
“因为我怕,我怕那丫头心术不正,怕她误入歧途,她爷爷是个那么正派的人,我不能眼看着他的子孙走弯路。”
“可是爷爷,就算她帮了郑小天,又能证明什么呢?”
时震当然怕,郑小天是外族人,当年余风就是死在抵抗外族的战役当中,他怕贺纯纯与外族人为伍,他怕余风到的孙女错把仇人当朋友,他怕极了,那种不可控的恐惧感,让他不得不用最严厉的方式管教她。
“有些事,你们以后就会懂了。”时震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伤感,“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今天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们就不要再逼我了。”
时墨青心头一紧,他的爷爷,那么骄傲的人,也会在人前显示出自己的无奈。
或许他们确实太自私了,爱情是很美好,但从来都伴随着世俗的无奈。
“我知道了,爷爷,您先回吧。”
时墨青摇着轮椅转身离去,他知道爷爷的恐惧。
时沫迟此举,不用直言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爱那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对他来说比任何人和事都重要,为了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是身为时家继承人,他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可能赔上整个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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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阵咳嗽过后,贺纯纯终于睁开了眼睛。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恍惚中,她记起在地下室里,时墨青来看过她,时沫迟却始终没有来。
“咳咳咳……”
她支撑着坐起来,胸腔内闷的很,仿佛淤积了许多咳不出的东西。
她听到病房外好像有人交谈,不一会儿,何景桓推门而入。
“余小姐,您醒了?”
“何医生啊?我一个小感冒,还劳您来看我?”
何景桓往近走了几步,“余小姐,时二少病了,您还不知道吧?”
“什么?他怎么了?”贺纯纯立刻心上一揪。
何景桓俯下身子,低声道:“余小姐有所不知,时二少前不久刚因为胃出血送进来,昨天为了您,还当面跟时先生起了冲突,不知怎的,胸腔莫名出血。”
“我想着,有些事情可能不能用医学解释,这个,您会不会知道什么?”
跟时震冲突,难道他来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的病跟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人一样吗?”
何景桓眉头紧锁,说话吞吞吐吐,半天没个所以然来。
贺纯纯忍不住,“哎呀,你倒是说啊!”
“其实,其实上次您的伤并不是我医好的,二少爷将您送来的时候,您就已经好了,是二少爷要我瞒着您,说是我将您治愈的。”
“咳咳……咳咳咳……”贺纯纯止不住得咳嗽起来,咳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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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时沫迟突然从梦中惊醒。
“小迟,你醒了?”时墨青连忙往前移了移。
“纯纯呢?纯纯是不是还在爷爷那里?”
在他的梦里,当他到地下室的时候,贺纯纯对她挤出笑容,下一秒,就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她就在这家医院。”
“那就好,那就好。”
万年面无表情的时沫迟从没像今天这样慌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