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只有一丝微弱的灯光,照着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吴龙提着白酒和花生米回来,贺纯纯知道,已经到了傍晚。
他假意关心道:“纯纯呀!饿了吧?我给你买了几个馒头,你吃吧!”
贺纯纯白了他一眼,“你不给我解开,我怎么吃啊?”
“那我喂你吃?”
吴龙撕了一小块放到她嘴边,贺纯纯嫌弃地避过去。
“不吃了,饿不死!”
吴龙自然也不是真仁义。
“哼,那你就饿着吧!反正是你自己的事,饿着又不会变丑,只要你的脸蛋还在就行。”
贺纯纯瞪了他一眼,“混蛋!”
“哈哈哈,骂吧!等到了明天你就骂不出来了!”
“吴龙,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父母做下的孽都会报应到孩子身上,我劝你还是积点德吧!”
“你不是有个女儿吗?你就不怕她知道你做的这一切?”
吴龙扼住她的下巴,歇斯底里地说:“你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审视我?承认吧!我们都是一类人,为了生存,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纯纯,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呵!我理解?是啊,我应该理解你,我也同情你,你可真是可怜,为了活着,什么都做得出来。”
“别用你那双无害的眼睛盯着我!”
“怎么?怕了?心虚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人?”
“闭嘴!”
“呸!”贺纯纯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吴龙抹了把脸,松开了她。
“说吧!说到爽为止,我不会打你的,毕竟你这个脸蛋还得给我换钱呢!万一打坏了,掉了价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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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墨青连续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无奈之下,只好亲自登门。
李妈开了门。
“青少,您可算来了,您还是赶紧去劝劝迟少吧!他已经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两天了。”
时墨青腿脚不便,所以自己家装了升降电梯,但时沫迟家只有楼梯,他上不去,只能在一楼喊。
“时沫迟!你给我下来!这不是你自己的决定吗?有什么不能承担的?”
“你既然想给她自由,就要有个真正放手的态度!你现在这样不放过自己又算什么?”
时墨青喊得口干舌燥,奈何时沫迟就是不下来。
“时沫迟!我告诉你,纯纯自从离开我家之后就失去了联系,她连跟贺林告别都没有,你不觉得蹊跷吗?”
“万一她出了事呢?你就打算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吗?”
这话一出,时沫迟终于开了门。
只是两天,他的下巴已经长出些胡茬,由于饮酒,嗓子也变得沙哑了。
“你说什么?她失联了?”
“是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她把五十万留给了贺林,另外五十万取了出来。”
时沫迟眼中带剑,面目狰狞地往下走。
“阿三呢?阿三阿四!”
听到召唤,两人赶紧到客厅集合。
阿三:“迟少,有事您吩咐!”
“马上去找郑小天!”
“是!”
两人即刻便出发了。
吴龙喝了二两酒就又出了门,贺纯纯尝试着解开绳子,奈何绑得太紧,她的手腕已经麻木,完全使不上力气。
如果今天逃不出去,贺纯纯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