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开玩笑的。”贺纯纯赶紧埋头吃粥。
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贺林曾经问过她的一句话:“你舍得把时沫迟让给别人吗?”
她偷偷打量了他一下,她舍得吗?怎么可能舍得?
“纯纯,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心理医生?”时沫迟认真跟她摆事实讲道理,“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心理疾病有时比身体上的疾病更可怕。而且这么久了,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心理疏导有助于缓解焦虑,我大学同学有做这方面工作的,我可以帮你安排。”
贺纯纯自然知道他的好意,但怎么跟他解释呢?除了贺轩的事,她的梦里还有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在弄清楚之前,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时沫迟,我明白,但是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无法进入催眠状态,普通的治疗对我来说根本没用,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你等我再想想吧!”
“……那好吧!”时沫迟没有坚持劝她,重要的还是她自己面对自己。
“对了,三天后就是沈小姐生日宴,我帮你订了套礼服,你喜欢粉色、白色还是蓝色?”
“蓝色吧!”
“好。”
一会儿功夫,贺纯纯已经把一碗粥打扫干净了,举起碗道:“再来一碗。”
时沫迟接过碗,“小姐稍等。”
作为一个身价不知有多少亿的少爷,他就这样自然而然做起了仆人的活儿,还乐在其中,亦或毫无所觉。
贺纯纯才好一点儿就得瑟,第二天中午,她依旧进行着自己的雕花大业,还有三天了,要雕得精致,还是需要时间的。
“我说贺纯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先吃饭再弄行不行?”贺林的言语中透露着多次苦劝无果后的绝望。
“别废话,慢工出细活,别打扰我。”
“唉!您就作吧!”贺林劝不住,只得放弃,拼了两张桌子躺着玩儿起王者。
贺纯纯踢了踢桌子腿,“哎,你就真好意思空手去呀?准备礼物了吗?”
“送她套新皮肤行不行?”
“去你的!”
“那就只能一句祝福了。”
这时,胡萝和李晴突兀地进来。
“哟!没打扰你们约会吧?提醒你们一下啊,这教室下午有课。”胡萝双手抱臂。
“有课怎么了?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吗?”贺林回。
“非要我明说吗?课桌是用来学习的,别给弄脏了。”
贺林当即坐起身,“你他妈说什么呢?满脑子的污秽思想,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狗嘴?”
“你他妈骂谁呢?”
“骂你呢!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人了!”
“你……”
“胡萝,算了。”李晴拉了拉她。
“赶紧滚!滚远点!”
“我们下节在这儿上课凭什么滚?”胡萝坚持和他吵。
贺纯纯不屑跟她计较,“那行,林子,我们走吧!”
她拉着贺林出了教室,“都说了让你别理这些人,整天没事干闲的,她们的生命要是没这些该有多苍白呀!可我们的生命不能浪费在这个上面。”
“一帮人没事干不是脑补这个就是侮辱那个,老子真他妈受够了!”
自从认识时沫迟之后,贺纯纯几乎不与人发生正面冲突,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心理平衡,不然的话,落差太大,她受不了。
“那她生日宴的时候你是自己过去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去?”
“我自己去吧!”贺林一想到自己夹在中间像个一千瓦就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