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除了娘亲,还没有哪个女子触摸过他的额头,更何况她又是他喜欢的女子。随后又听到幽兰出去后她那贼贼的笑声,想起她小时候那调皮狡黠的模样,不禁十分好奇她想要做什么,于是压下心中悸动,仍旧装作睡得昏沉。
叶飘絮丝毫不知左修哲是在装睡,只当他又如昨日般烧得昏迷了。就将他整齐叠放在床头的一套外衣拿了开来,摸了摸,什么都没有,又将它依样叠好放回他的枕边。
她自言自语道:“唉!什么都没有呀!难道真的要那么猥琐么?”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不下手,知书或者幽兰就要过来了。
她咬了咬牙,就伸手将他身上盖着的薄被轻轻地掀了起来。
一股暖暖的好闻的味道,从他的被窝里散发出来,同时露出了他穿着白色睡袍的身躯来。这一身白色的睡袍,有些松垮地覆在他颀长清俊的身上,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如诗似画。
她愣住了,这个男人,这么撩人犯罪却又让人不忍亵渎,实在是太让人不知所措了!
等等,自己又不是来劫色的,胡思乱想什么呢?
于是她撇开心中杂念,去解他睡袍的扣子。
已是初夏时节,他的睡袍面料轻薄,她莹润的手指将扣子轻轻地剥开了几粒,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肌肤,两人皆是一震。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幽兰和司徒墨说话的声音。
叶飘絮赶紧收回了手,将薄被给左修哲盖好。暗道幽兰这小妮子找人的速度真是神速啊,亏得自己还故意没告诉她司徒墨住在西厢房。
刚盖好被子,门就被推开了,司徒墨和幽兰走了进来。
“十七师兄!”她做贼心虚地站了起来,不知将手儿放在哪里。
“小师妹,”司徒墨丝毫未察觉,只是看向床上躺着的左修哲,“听幽兰说左大人病情有反复?”
叶飘絮点点头,将床头的位置让了出来。
司徒墨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左修哲的脸色,又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看叶飘絮的脸色。嘴中嘟囔了一句:“奇怪,怎么两个人的脸都这么红?”
他掀开薄被,将左修哲的手从被子下拿了出来,搭上了他的脉搏。左修哲知道自己无法再装睡,咳嗽一声就“醒”了过来。
“……”叶飘絮有冷汗冒出。
“司徒先生。”左修哲想将手缩回去,司徒墨却是牢牢地把着他的手腕。
“左大人,别动,我正在给你号脉。”
左修哲无奈点点头,看向一边站着的少女。她的眼神有些慌乱,脸颊绯红,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他心中好笑。
须臾,司徒墨松开搭着左修哲脉搏的手。
叶飘絮问道:“怎样?”
司徒墨说道:“左大人身体已经逐渐好转,脸色发红当不是发烧引起的。此外,他心律过速,不知是何缘故。”
左修哲有些尴尬,他坐起了身,靠在床头。薄被有些微滑落,露出了他的脖颈,也如他的脸色般透着微微的粉色。
司徒墨看了看左修哲额上冒出的细细汗珠,又道,“左大人,现在是要发汗的时候,薄被就不要盖了。”说完就将薄被往下拉了拉。
左修哲正欲阻止,已然来不及。在场几人见他睡袍胸襟上几粒扣子解开,露出半片胸膛来。
司徒墨怔住,幽兰捂眼转身。
叶飘絮定定地看着左修哲胸前的一片春光,当然只有一瞬,因为他立刻用衣襟掩住了。
她眨了眨眼,说道:“呃……既然左大人身体无大碍,那我告辞了!”
说完也不待在场众人有何反应,就朝屋外走去。
她走得急了些,在回廊上差点与一个人撞个满怀。险险立住了脚步,正欲抬头,那人已经惊喜地叫出声来:“小师妹!”
“啊!十八师兄。”她也已经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白衣人,可不正是司徒白么?
司徒白高兴地两手扶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她暗笑,你特么找我做什么,好小子,我也正想找你报一剑之仇呢!
她回答道:“我来探望左大人。”
“左大人?”司徒白很是奇怪,“小师妹与左大人有什么交情么?”
“嗯……说来话长,下次再说吧!”她现在只想脚底抹油,赶紧走人。
司徒白却是不依,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于是继续说道:“小师妹,你告诉我,你家是否就住在京城?在京城何处?我好上门提亲去。”
叶飘絮闻言十分震惊,提亲?这司徒白在说什么浑话呢?
她正不知该作何反应,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说道:“白儿,不得无礼!”
两人转头看去,见司徒墨和幽兰正站在他们身后。
“哥哥?”司徒白说道。
司徒墨走到叶飘絮的身前,对她说道:“小师妹若是有急事就先走吧,舍弟说的一些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叶飘絮点点头。
司徒白看看哥哥,又看看叶飘絮,目光在哥哥身上定了下来,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小师妹也在京城,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徒墨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没有必要?”司徒白怒极反笑,“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又为什么总是要多管我的闲事?”
司徒墨继续淡淡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