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宋德毅倒地，包厢里刚还在看戏的富二代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季夏的目光里，满是陌生。
好像第一次才认识他一样。
季夏耸耸肩，慢条斯理地擦手：“太不经打了。”
众人：“……”
好一会儿，有人弱弱地开口：“他……流血了，不会有事吧？”
季夏毫不在意：“管他呢，听天由命吧。”
其实，她特意控制了砸上去的位置和力道，只是看上去吓人一点，不会出人命的。
不过，这些没有告诉他们的必要。
上次原主被打进医院，他们都还在旁边看戏，吓一吓也好。
很快，有救护车过来把张德毅抬走，季夏去前台把以前出来玩记在自己名下的帐都结清。
从俱乐部出来，刚好看到楚慕的车要走，季夏上前敲了敲玻璃，车窗降下来。
楚慕玩世不恭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季夏扬唇：“打不到车，楚少爷载我一程？”
楚慕学着他的称呼，反问：“季少爷没有车？”
季夏点头：“我是乖孩子，没有驾照不开车。”
刚领到驾照，驾龄却已经有两年的楚慕：“……”
楚慕坐在驾驶座，上下打量了季夏一会儿：“刚刚为什么陷害我？”
他以前看不上季夏，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更别说刚刚季夏在包厢里说的那些了。
“他们都只是表面不招惹我，但其实心里都觉得我是个蠢货。”季夏坦言，“你不一样，你不仅觉得我蠢，你还敢说出来。”
原主那天被砸，是楚慕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他骂了句‘蠢货’。
楚慕被他的话逗笑了：“呀，还挺有自知之明，上来吧。”
一路上，楚慕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季夏，季夏感觉到了，但她懒得理。
直到车子在季家门口停下，季夏才皱着眉说了一句：“以后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了，我不喜欢。”
楚慕愣了愣，然后扯出漫不经心的一个笑：“啊，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蠢了。”
赵沁心还在公司没回来，季淳宴又常年在外面出差，家里只有平时给季夏做饭的张妈在。
此时，已经睡了。
季夏直接上楼回房间，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季夏睁开眼睛，刚好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
“少爷，您起了吗，该吃早餐了。”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擦了把额头的薄汗，季夏应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
“好的。”
话虽如此，但张妈还是守在了门外。
照顾了少爷这么多年，张妈知道，以他的习性，刚刚的话只是应付，他是不会乖乖起来的。
果然，十分钟后，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张妈清了清嗓子，准备再叫一次的时候，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少年穿着棕色的家居服走了出来，浅栗色的短发还没有完全吹干，有些凌乱的四处散着。
张妈怔了怔，下意识的望向少年的脸色。
面容舒展、目光清澈、嘴角还隐隐扯着笑，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