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二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乔沫沫一边走一边说道,她原本是不想掺和的,但是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接了话茬。
“哎呦,是姑娘回来了啊!”薛王氏听到乔沫沫的声音,立刻就换了一张脸,那比翻书都还快。
“嗯,回来了!方才听到薛二婶子说道生孩子的事,我可听我师傅说着生不出孩子的事还指不定怨谁呢!”乔沫沫凑到薛家妯娌二人中间说道。
“师傅?什么师傅?”乔刘氏听到乔沫沫的声音,立刻从茅草庵里出来了,听到她说什么师傅,立刻紧张的问道。
“娘亲,我已经拜了长水镇上养和堂的胡大夫为师傅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咋会写字呢?”乔沫沫巧笑着说道。
“我就说这姑娘有能耐,还拜上了师傅!”薛王氏也连忙说道,生怕乔沫沫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了。
乔刘氏听到乔沫沫说她拜了胡大夫为师傅,嘴巴张大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这一个上午她心里的疙瘩也就消散了,她一直想不通乔沫沫为啥会写字,原来是去卖草药的时候拜了胡大夫为师。
人家胡大夫是什么人?竟然能收她家的姑娘为徒,这没来由的让她满心的担忧。
乔沫沫见乔刘氏又忧心忡忡的模样,故意转开了话题,说:“娘亲,已经过了正午了,可以开饭了吧?好饿!”
“可、可以了!”乔刘氏欲言又止。
薛王氏是个有眼色的,立刻说:“我去喊人!”
薛王氏立刻去喊人了,薛陈氏连忙抹了一把泪,有些踌躇不安的走到了乔沫沫的跟前,说:“姑娘方才说……”
乔沫沫知道薛陈氏的想法,说:“我师傅说了,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有一方有问题就有可能生不出来,薛大婶子要是想要生个孩子,还要和薛叔一起去看先生才好!”
“可是人家不都说孩子是长在女子的肚子里的小疙瘩么?没有长疙瘩是生不出来的!”
乔沫沫有些无语,现代的性教育还没有完善,更别提古代的生育知识教育了,她有些同情这个世代的女人,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薛大婶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地里要是不种种子能长庄稼么?反过来,地不行种子再好,能行么?你的肚子就是地,薛叔叔每天给你的就是种子!”乔沫沫怕她听不懂,一点都不含蓄的给说了出来。
薛陈氏顿时面上一红,耳根都火辣辣的,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这么说话的人,她才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姑娘,怎滴说话如此的露骨?就是她们这些已经成亲的女子都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乔刘氏也面上一红,上前拧了她一把,说:“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
“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见师父的医书上写着呢!”
乔刘氏听说是从医书上看到的,也稍微放了下心,若是一个男子这么跟她女儿说这种话,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饶过他的!
乔沫沫看着乔刘氏的脸色,有些无语,都快要饿死的人了,还说什么礼义廉耻?难道不是解决饿肚子的问题么?
薛陈氏仔细品了品乔沫沫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若不是有人播种,女子待字闺中怎么没见怀孕的?她的心思就这么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