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言颜才缓缓的睁开明眸,又合上眼帘,似乎没有睡饱一样,也听不见隔壁有任何的声音。
然而,她真的又睡着了。
隔壁一直在看书的贺爵尘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便有些不放心的放下手中的书,脚步轻轻的走进了隔壁,绕过屏风,止步在床边,这个女人还在睡觉...
这么能睡,有这么累吗?
贺爵尘拉了一下言颜的被子,见言颜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咳哼了一声,“日上三竿了”。
言颜猛地睁开明眸,翻过身,瞪着坐在床沿的男人,紧蹙起双眉,将贺爵尘手中拉着的被子一角给拉了过来,将自己裹了起来,“出去!”
“夫人,我这嘴唇还肿”。
言颜抬眸看向贺爵尘的唇片,“什么时候把药渣子弄掉的?”
“...不知”。
言颜白了一眼,“出去!”
贺爵尘转坐背对着言颜,“都看过了”。
不由得红了脸的言颜坐了起来,一脚踹蹬了贺爵尘的背,“走!”
贺爵尘只是向前微微前倾了一下身子,顺而站了起来,走了。
言颜这才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虽然有穿衣服睡觉,可就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待在这里,很不自在,尤其是想到这个男人将她从头到脚尝鲜了一遍,她更加的不自在,甚至有点膈应,很想将自己扒层皮下来...
穿好衣服后,看到洗漱架旁有一桶干净的水,用纤细的手指触碰了一下,这水还有些温度,应该是那家伙帮忙拎进来的吧。
她洗漱后,戴好军帽,拎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贺爵尘听到隔壁传来的开门声,紧蹙起浓黑的剑眉,这个女人就这样走了...?
走出门外的言颜突然顿住脚步,她看到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晾在绳子上,还有昨天没晒干的衣服也晾在横架着的竹竿上。
谁把她的衣服洗了?
言颜折回走进了房间,穿过小门,止步在贺爵尘的面前,“是你洗了我的衣服?”
正在一本正经看住的贺爵尘舍不得抬下眼皮子,沉了半分钟,摊开手掌心,说:“这是扛枪的手”。
言颜白了一眼,掖着嘴角,也摊开手掌心,“我这纤纤玉手,既娇贵又爱扎针!”
贺爵尘一听,唇角一抽,抬了下眼皮子,“士兵洗的,顺带的”,垂下眼帘继续看书了,神色很淡漠的样子。
言颜的脸色微变,似乎是生气了,“你竟然让别的男人洗我的衣服?你是脑子缺几根筋?”明眸里折出的光芒冷凌。
贺爵尘很镇定,又沉了半分钟,说:“他是专门洗我衣服的”。
“贺爵尘,你这是让他们都知道我是个女的?”
“他们也不是瞎子,衣服晾在外面”。
言颜紧抿着唇瓣,屏住呼吸,这个男人是欠扎吧!
“贺爵尘,你喜欢被戴绿帽子?”
贺爵尘的脸色终于变了,沉冷了下来,一种怒似乎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站了起来,“洗个衣服还不至于被戴绿帽子!”剑眉紧蹙着,眸底的愠怒透着冷冽,“下次不许再说!”
言颜轻嗤哼一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