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伶乐的话,流苏这才明白,原来,皇叔一心想要从华笙手上得到的,竟是龙脉的位置!
难怪皇室之中都说百晓楼手握凌国皇室的秘密,那秘密足矣令他们所助之人登上高位。
原来,这些传闻竟是真的!
虽然流苏不知道龙脉之中会有什么,但照着凌国史上的那些往事来看,百晓楼能助那两位帝王登上高位,定与那龙脉有关!
察觉到流苏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华笙弱弱的说了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知道这事……”
齐王脸色铁青,隔着珠帘恨恨的盯着伶乐,问道:“这伶乐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他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竟被这伶出来了!
若是大家都知道百晓楼手中握有龙脉地图,那定会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去争抢,不止百晓楼会招来杀身之祸,对他来说更是没有好处。
伶乐背后之人让她将此事散播出来,为的究竟是什么?
丞相也查过了伶乐的身份,却一无所获。想着她与皇上的那段fēng_liú韵事,他不禁问道:“难道是皇上?”
齐王否定了他的这个猜测,“不,他还没这么大的能耐。长公主都不知道的事,他不可能知道。”
二楼其中的一间包间,坐着的是微服私访的皇上与曹方。
曹方看着皇上手中那快要捏碎了的茶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皇上眼中满是狠戾。
“这天下,只能是朕的。”
妙音楼中的其他人,心中各有所思。
伶乐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些都是民间传闻,不得尽信。今日伶乐邀大家来此,主要是为了赠画,而不是与大家讨论两百多年前的那些传言。”
不管伶乐现在怎么说,那句“得龙脉者可得天下”已经深深的埋进在座众人的心中了。
“既然这画中画的是百晓楼,而百晓楼的楼主今日也来了,此画与百晓楼有缘,那伶乐便将此画赠与百晓楼楼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画是伶乐的,众人能有什么意见?
况且那画中的深意都已经被她如此随意的说了出来,能不能得到那画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此时她说要将此画赠给百晓楼的楼主,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往深处去想。
她已经说出了画中之楼是百晓楼,又要将此画赠给百晓楼楼主,若是华笙收下了这画,便是证实了此楼便是百晓楼。若是她不收这画,在座的众人又会觉得她是因为手中真的握有龙脉的位置才心虚了。
不管她收或不收,百晓楼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原本一幅画画着百晓楼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偏偏这幅画又与龙脉有关,若是揽上了这样的名头,那百晓楼岂有安宁之日?
华笙掀开了珠帘,走到走廊之上,俯视着舞台之上的伶乐,道:“伶乐姑娘说笑了,众所周知,我百晓楼只是一个江湖组织,百晓楼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并非真的有座高楼叫百晓楼。姑娘为何如此笃定那画中之楼是百晓楼?倒也是奇了!我这做楼主的都不知道我百晓楼长那样,姑娘居然能知晓?”
华笙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配上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竟让人信了几分。
伶乐被华笙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当楼主的都不知道那是百晓楼,你怎么能知道?
华笙这言外之意,不正是指责了她这是在污蔑百晓楼么?
她还未说话,便见华笙身侧又站了一人,那是一袭红衫的长公主殿下。
“这画中画的是不是百晓楼本宫倒是不知,不过本宫倒觉得那画中之楼看着挺像是妙音楼啊。”
得,又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
妙音楼不过才三层高,哪会是画中的那九层高楼?
况且,那是两百余年前的画作,那时哪来的妙音楼?
不过,长公主说的是不是瞎话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态度。
她说的这番话代表了她的立场,她这是要护着百晓楼。
一时之间,全场静默。
卫旭哲受了卫国公的命令,也掀开珠帘走到了走廊之上,替百晓楼解围道:“伶乐姑娘见识渊博,在下佩服!不过在下觉得,那画中不过是普通的古楼与山脉罢了,怎会被姑娘牵扯出龙脉之说呢!不知百晓楼与姑娘可有过节?”
这话不就是问她是不是百晓楼与你有什么过节,你才会这么恶意的中伤百晓楼么?
这时,齐王也出来了,他看着华笙,扬声道:“阿笙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百晓楼的事便是本王的事。若是让本王知道何人蓄意挑起事端,中伤百晓楼,本王绝不轻饶!”
此话一出,司马玺差点笑场。
王爷,前段时日派出半数巡卫营人马去活捉这位楼主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伶乐亦是十分鄙夷齐王这行为,前段时日刚把人逼进皇宫,现在又来与她同进退了?
不过鄙夷归鄙夷,她面上依旧是挂着和睦的笑容。
“王爷说笑了,哪里有什么人要挑起事端呢。伶罢了,若真有什么失言的地方,还望各位见谅。”
她之前也说了,那些只是以前在民间流传的传言,不得尽信。
信与不信全看别人怎么想,所以不能算她故意挑拨些什么。
不过长公主与齐王这样一表态,在场的人已有半数以上消了对百晓楼的想法。
齐王若与长公主联手对付什么人,那人岂还有活命?
原以为赠画一事就被这样带过了,却不曾想那位百晓楼楼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