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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为什么让我们把二哥弄死?二哥对我们不薄啊!”
小六哭丧着脸说道。
棺材铺的后院摆了个火盆,里头烧着草纸,老六都快哭了,他排行最小,也是被老二秦立海照顾的最多的娃娃。
老四黑着脸不说话,这事儿,他们都知道,不想告诉小六,是觉得他年纪小不懂事,不分轻重。
“二哥,哥几个儿对不住您,老大都发话了,所以,哥几个儿只能在这儿给您上三杯酒,您拿着钱就上路吧,下辈子,咱们再当兄弟!”
老三感怀心志,在火堆前倒了三杯酒,自个儿仰头对嘴吹了一大口的白酒。
“给俺喝一口!”老四夺过酒**子,对嘴吹了一气儿。
几个一人轮换着都对嘴吹了一气儿,刚放下手里的**子,
“谁!”
老四突然听到了院墙外头有动静,那耳朵根子竖的跟钢筋棍似的。
几人一听老四一咋呼,赶紧把火盆子给灭了,转瞬,现场清扫一空,各个都提高警惕。
“咱们今晚上就得走,都把家伙收拾一下!”
老三发话了。
刚说完,那暮色下漆黑的墙头上,就多了个人影子:
“谁都不能走!”
卧槽!老四一听这个声音,当场就觉得裤裆里一热,他尿了,整个人就往兄弟身后钻。
竟躲在了排行最小的老六身后。
……
太子山林子内,层峦叠翠的山林中,在暮色下,那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束闪过,格外明显。
陈磊的电话响了,刚一接电话,陈磊都差点把刚挖出来的尸体给踩碎了。
因为他就站在墓坑边上往下看呢,一边指挥着,这马招弟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差点就没站稳脚跟。
“知道了!”
陈磊挂了电话,当下就派了人去棺材铺。
路上,陈磊都恨不得自己张一对翅膀出来,这个丫头简直是疯了,哪里危险她就往哪儿钻。
幸好出了这事儿之后,陈磊有安排几位辅警跟着张铁在棺材铺附近蹲点儿,就怕期间出篓子。
一边着急的往县上赶,一边给张铁打电话:
“疯丫头在棺材铺里,你赶紧的。”
“卧槽……这丫头贼胆真他娘的大,老子都不敢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
张铁要给姑奶奶当场下跪了,抹黑从箱子里爬上墙头,谁知道试了几下才爬上去,这他娘的自从告别了飘飘大旗,他这身子从猴儿变成了猪。
张铁刚爬上墙头,准备蹲下身子隐匿行踪,谁知道这大屁股长得实在是太碍事了。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突然从下往上顶了一下,要不是张铁反应快,他当场就得头朝下栽回墙头外边去:
“麻辣隔壁谁啊!”
“给老子摁住她,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随着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老三为首的几个大老爷们手里朝这家伙往张铁这边蜂拥而来。
招弟接到陈磊的电话说人马上就到,让她赶紧离开棺材铺,人绝对一个都跑不了。
既然这样,招弟为何不翻墙先走一步呢,谁知道够得着墙头砖,胳膊一用力身子往上一扶,脑门子就撞上了个肉墩子。
整个身子直接给弹了回来,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下,招弟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甩出喉咙来了。
紧接着,老三等人除了方才招弟为了拖延时间卸掉胳膊的俩汉子以外,其他人都拿了长棍,尽量不接触招弟,胡乱的就砸了下来。
招弟顿感肩膀一阵闷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鲤鱼打挺忍着疼痛反手抓住那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棍捎儿。
用力反方向一拧,往前一送,那棍子直戳那人的胸口,传来一声闷哼,那人倒退几步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直打滚。
张铁一看这手法,即便天色黑暗,也知道是那个疯丫头,当下跳下墙头,义愤填膺嗷的一嗓子:
“大妹子,你快跑,让大哥……哎呦我草!”
话还没说完,一从棺材板剔除下来的木棍就砸在了张铁的身上,疼的他嗷嗷叫。
马招弟捂着左肩爬上墙头,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这次,她很注意缓冲,倒是没伤着脚踝。
可很快,身后传来张铁不甘心的吼叫:
“还真他娘的跑了?”
上回拉她跑她都不跑,今儿这水生火热的时刻,她竟然真跑了。
“我去给你搬救兵!”招弟一蹦老高,跑的比兔子还快,上回你跑,这回轮也轮到她跑了吧。
说着,就掏出了秦立海的手机给陈磊打电话。
漆黑狭窄的黑巷子里,除了招弟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可与此同时,一丝手枪上膛的声音,悄悄的响起。
直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就在招弟的鼻梁上,招弟感受到了额头传来的一股凉气,当下止住了脚步。
黑夜里,这人带着圆边黑帽,穿着一件竖领的风衣,见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再加上天黑,招弟只能凭借自己的身高,大致估算出他的身高来。
一米八五到一米九的样子,比邵振东矮不了几分。
他抬手将招弟手里的手机拿了过来,垂暮看了看,随后挂了电话,这才平静低沉的说道:
“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招弟问道。
“那张纸!”
招弟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人,该不会是棺材铺那些伙计口中说的老大吧。
“不在我身上!”招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