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瑾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痛,更是自责,因为他的疏忽,险些置她与险境,随之,他眼底泛起了阴鸷之色,不够他并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裳,灼烧他的肌肤。
待苏梨落发泄得差不多,元容瑾亲手执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全然不顾自己被浸湿的衣裳。
见到那团泪渍,苏梨落脸上微微一红,怎么感觉自己越发像小孩子了呢,受了委屈竟然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
“发生了什么事?”言语中充满了担忧。
他将灾区地方的事处理完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回来了,几天的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多,眼睑之下一片青黑。
回到府里却没有发现苏梨落的身影,听管家说她带着人去了普云寺,他立即转身往府外走去,就在他准备前去时,寒云等人恰好驾着马车回来了,见到元容瑾时,面上一片惊愕,没想到他会提前回来。
元容瑾并不理会,撩开车帘,见苏梨落正睡得香甜,轻手轻脚将她抱回了院子。
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询问这段时间荣王府里所发生的事,只见到苏梨落一脸委屈哭得如此伤心。
“没什么,见到你喜极而泣。”苏梨落做着鬼脸说道,虽然心里一片悲凉,但是仍旧强颜欢笑。
元容瑾不由蹙眉,见她红红的眼睛,以及勉强的笑意,他的心竟有些抽痛。
他并不再询问,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眸之中除了她再无其它。
苏梨落心下一片动容,那抹伤心之情顿时荡然无存,即使她什么都没有了,不是还有他吗?拥有了他就相当于了拥有了整个世界,以前或许不懂,但是现在逐渐明白了。
心下平静之后,她便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一一给他说了,在说到杏儿的时候,一抹受伤之色一闪而过。
元容瑾拥着她,淡淡地说道:“别再为他人伤心了。”
虽然言语很是淡然,但是眼神却很不善,无论是谁,只要让她伤了心,纵然天涯海角都会让他不安生,看来是得提醒他那位师兄一下了,这假公主还能做成真的不成?
原本说着话的苏梨落突然觉得肩头一重,侧目一看,不由轻轻一笑,没想到元容瑾竟然睡着了,她轻轻将他放到床上,替他除去靴子,盖上锦被。
她坐在床前的矮墩之上,细细看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如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白玉般的面庞此时竟有些消瘦了,而那眼底的青黑竟让苏梨落一阵心痛,这人到底有多久没有休息了?
受灾的地方原本离璟城就有四五日的路程,处理水灾的事再怎么也得好几日才行,可是从他离开到回来也就半个月左右。
苏梨落突然想起他还受了伤,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想去查看,可是看见沉睡的他,实在不忍打扰。
苏梨落深深凝望了他一眼,便准备起身出去,却没想到元容瑾的手竟牵着她的手,她试着挣开,可是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反而让他下意识握得更紧,苏梨落无奈,只能趴在床边等他醒来。
苏梨落再次转醒,夜幕已经降临,屋子里竟已点燃了烛火,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而且头还枕在元容瑾的手臂之上。她的面上顿时一片绯红,虽然跟元容瑾关系早已确定,也亲吻过,但是睡在一张床上还是第一次。
元容瑾自然将她的表情收之入眼,嘴角忍不住微扬,拥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看来是时候准备一些事了。
翌日
御书房内
元修文坐在龙椅之上,目光阴晴不定地望着元天煜,突然一本奏折狠狠地向他扔去,元天煜一脸惶恐并不敢躲闪,只能任由那本奏折击中他的额头,一抹疼痛之感顿时传来。
“你给朕好好看看这奏折,没想到你这个逆子不但暗自培养死士,而且还胆大妄为地去拦截你皇姑祖母,你这是想要造反吗?”元修文厉声呵斥道,根本不给元天煜留一点情面。
元天煜一听,面上更是惴惴不安,慌忙跪下,“父皇息怒,此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儿臣,儿臣绝非是这种胆大妄为之人。”说着还重重磕了一头,那态度好似真被冤枉了一般。
元修文并没有被他的说辞给打动,反而更增加了怒意,再次将一枚令牌扔到他身上,“如今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敢欺君?”
元天煜捡起地上的令牌一看,顿时整个人就傻愣住了,这令牌怎么会落到了父皇的手中?他心中无比诧异,可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依旧那副惶恐的样子,“请父皇明察,虽然这令牌确实是喻王府的,但是儿臣绝没有派人拦截皇姑祖母。”这次元天煜说得格外真切。
他原本是想捉住荣王府那个特殊的丫鬟,没想那群笨蛋居然跑去拦截了皇姑祖母的车驾,居然还将皇姑祖母所有的护卫都杀了。
明明探子亲眼所见那丫鬟离了府出了城,途中一直有人尾随其后,而他派人埋伏的地方是离开璟城唯一的官道,那丫鬟究竟是如何金蝉脱壳的呢?
“居然还敢狡辩,你当朕眼睛瞎了不成?你以为你培养的那批死士朕不知晓?这些年你私下的动作,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万没想到你居然会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元修文简直是怒不可揭,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再狡辩,对他这唯一的嫡子,着实有些失望,自幼被娇惯,眼高于顶,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