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上山的目标非常明确,而那片红薯苗就在山脚,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她拒绝了让李武父子继续陪着。采摘完自己过河就回家,倒也能让他们放心。
花了两天时间,苏梨落终于将山脚的红薯苗都挖干净了,只可惜那几亩土并未全种上,倒是可以想想种点其它什么容易长的东西。
不再担心食物之后,苏梨落的心都变得轻松了。
在过河的时候,她看见河里有不少鱼在游,顿时心头一热,自己干嘛不捉几条回去开开荤呢?
所幸离家也不远,她将红薯苗送回了家,顺手将准备中午吃的馍馍拿了出来。
她在背篓里放了一块石头,让背篓沉入水中,然后将馍馍弄碎洒在背篓上方,等着鱼去吃。
原本以为很容易的事,结果掰完半个馍馍却依旧没有动静,苏梨落有些不淡定了。
这馍馍连鱼都不愿吃?苏梨落郁闷的想着。
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突然两条鱼游了过来。她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跑了鱼。
等鱼游到背篓上方,苏梨落立即拉起背篓,动作一气呵成,那两条鱼也乖乖呆在了背篓里。
此时下山的李武父子正好看见拿着**背篓,一脸笑容的苏梨落。
“小落在干嘛?”李远连忙走了过去。
苏梨落转过头,见是李武和李远,连忙唤了一声,“李二叔,李远哥”
李远走近一看,看见背篓里两条草鱼正在乱动,忍不住称赞道:“小落居然捉了两条这么大的鱼。”
李武看了眼也称赞道不错。
……
正当三个人走到苏梨落家门口时,便见李心一脸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着,“小落,快,快跟我走,你爷爷出事了。”
苏梨落一听,将手中的背篓一放,连忙拉着李心的手问道:“我爷爷现在在哪儿?出了什么事?”
“在…在,李五叔他家药田那儿。”李五叔正是莫安的东家李大奎。
“你带我去。”说完便拉着李心往外走,而李武父子俩听了也跟了上去。
由李心拉着一路小跑,大约半盏茶功夫,便看见药田围了许多人,大都是看热闹的,而正主些却在人群之中。
在李心的帮助下,苏梨落才挤进了群人。
只见一名妇人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而她身后现在好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一脸愤怒之色,应该是李大奎一家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长和族长自然也都在。而莫安手里拿着好几株药苗,一脸不安,却不知道该怎样辩解。
那妇人顺手扯着土里的草药给围观的人看,显然想让其他人评理。
苏梨落连忙跑到莫安身边,出口询问道:“爷爷,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莫安有些无措甚至有些害怕,看着苏梨落的出现,不免有些苦笑,这几十亩草药如今都毁了,让他赔,他也赔不起啊!
而那个一直叫嚣的妇人,见一个丑丫头冲了出来,便猜到,应该是莫安捡到的那个丫头片子了。
李五婶儿听了苏梨落的问话,一下子激动了,尖利的声音让耳朵发疼,“出了什么事?我们家看着你爷爷腿脚不便,找不到活干,好心让他帮我们照看草药。可是你看你爷爷是怎么照看的?眼见再等一个月这些草药就该收获了,可现如今这些草药全死了。这可是几十亩,得卖一百多两啊!”
一百多两?周围的村民忍不住咂舌,这可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目。
李五婶儿忍不住在一旁哭嚎起来,让不明所以的村民也纷纷站在了她那边,听了李五婶儿的话之后,苏梨落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一旁的李心忍不住开口,“五婶儿,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能把责任全推给莫爷爷呢?”
原本在旁边哭嚎的李五婶儿,顿时如炸毛般,指着李心就骂,“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怎么就没弄清楚了?最近药田都是他一个人在照看,难不成还是我故意陷害他不成?”
李心被骂得不知该怎么还口,一脸讪讪的样子,却又很是不服气。
苏梨落上前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相信这事责任不在爷爷身上。莫安照顾药田都有十年之久了,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纰漏,但是像他这样穷的老头,又会有谁特意去陷害他呢?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枯萎的草药,顿时心下一片了然。
“李五婶儿,我爷爷帮你家照看药田恐怕也有十年了吧?”苏梨落盯着气势汹汹的李五婶儿开口询问道。
李家五婶儿不明白苏梨落的意思,颇有些不耐烦,“那又怎样?你别以为你爷爷跟我们干了这么久,就能让你爷爷不赔了?想都别想。”
对于李五婶儿的误解,苏梨落并没打算去纠正。
“不知道这十年期间,我爷爷可有将你家的草药种死过?”
“虽然以前没有,但是也不能证明这次跟你爷爷无关吧?”突然一女子从李五婶儿身后站了出来,望着苏梨落说道。
站出来说话的是李五婶儿的三女儿李香,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要比同村女孩更细致。
苏梨落一听,突然一笑,“既然你们承认我爷爷以前并没让你们家的草药死过,那足以说明我爷爷打理药田的技术还是有保障的吧!至于这次草药的枯萎,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是因为我爷爷而枯萎的呢?谁知道是不是这草药本身就快死了,而你们找我爷爷来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