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无方可行……”刘知乐看向太子:“太子哥哥,韬哥哥危在旦夕,我想带他去后院医治,不知您意下如何?”
“不行!”太子斩钉截铁道:“秦公乃天之娇子,必须马上送回皇宫,不然,谁都没法向父王交待!”
刘知乐拧眉:“可韬哥哥仅一息尚存,这么奔波只会要了他的命,我一定要将他留下医治!”
“平阳,你可要想清楚,秦公若是出事,你这郡公主府怕是也得赔上性命!”
恰于此时,石韬一声轻嗯,吐出一口鲜血。
“闵哥哥,快,将韬哥哥送去后院。”
石闵也正有此意,忙不跌抱起石韬,消失在众人眼底。
“给本太子拦下!”太子冷喝。
太子的护卫应声而进,挡去了石闵的去路。
刘知乐眸子一凌,扬声喝道:“这里是郡公主府,我看谁敢?!”
瞬间,郡公主府的护卫加上石闵的骠骑营挡于石闵身前。
两军对峙,一触即发。
太子恨恨地看着白衣驾在自己颈项的长剑。
“平阳,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挟持太子可是死罪!”
刘知乐面不改色:“秦公若是死在这里,我不照样是死罪?”
语毕,不顾太子难看的面色,随着石闵匆匆去了后院,进了房间,石闵开始忙活起来。
解穴,施针,喂药,不时,石韬的脸上稍有缓和。
“怎么样?”刘知乐见石闵结束了救治,忍不住问道:“不会死吧?”
“不会。”石闵轻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把上石韬的手腕,专心听了脉搏,方轻吁了吁气,淡淡一笑。
“还好李三机灵,这一次,你可真要好好赏赐李三。”
刘知乐心下一松,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石闵放下石韬,道:“白衣及时赶到,用暗子打落石韬酒杯之时,我见那宫娥顺利将酒换掉,她见我看她换酒杯也未慌乱,我便知道,这应该是你的人,再一细想,白衣的前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刘知乐恍然:“所以,你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仅做出了判断,还想到用点穴的方法让石韬看起来像是中毒?”
石闵点头。
“厉害啊!”刘知乐赞叹地看着石闵,想了想,起身,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奖励你了!”
石闵轻笑:“谢郡公主赏赐。”
语毕,也在刘知乐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笑道:“能在太子的怒喝中仅看我一看便能断定出石韬中毒是我所为,并霸气的制服太子,如此胆大妄为,这一个吻,也奖励你了。”
“彼此彼此!”刘知乐哈哈大笑:“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石闵挑眉而笑:“让你玩玩?”
“好啊!”刘知乐兴致勃勃。
“不过,在走之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什么?”
石闵拧眉:“叫声闵哥哥。”
“啊?”刘知乐愣了愣,哈哈大笑:“你还同他们几个吃味呢?”
被说中心事的石闵面色尴尬,挺了挺背脊:“叫不叫?”
刘知乐笑不可遏:“闵……侄儿?”
“!”石闵气得吐血,转身欲走。
刘知乐忙不跌将他拉住,柔和的声音带着深情:“闵哥。”
“嗯?”虽少了一个字,但石闵的心都麻了,转身看她。
刘知乐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嘿嘿一笑:“走吧闵哥。”
石闵轻笑。
二人出得房门,收了笑意,一路面色沉重的回到大殿。
白衣见他们进来,遂放开太子。
太子面色极其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拿剑指着,他心里很是不爽,不爽的后果就一定有人偿命!
“怎么?看你们的样子,秦公死了?”太子轻甩了甩衣袂,缓缓落坐,对着门外慵懒的喊道:“都进来吧,秦公死了,还不把毒害秦公的石闵与平阳郡公主一并拿下回宫?”
太子胜券在握,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忍不住怒吼道:“都死了吗?!听不到本太子的话!”
依旧没有回音。
众人均愣,到这个时候,包括太子,也知道事情不对!
纷纷疑惑地看向刘知乐和石闵。
石闵手一揖:“太子稍安!方才命人拿剑指太子,其实是为了保护太子周全。”
“呵!保护?”太子一声轻呵,听不出情绪。
“是!”刘知乐道:“对秦公下毒之人我已抓获,太子见了,就知道平阳方才行为,的确是在保护太子哥哥。”
“什……么?”太子不可置信地瞠目。
这时,骠骑营士卒押解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跪在堂中。
“太子饶命,郡公主饶命啊!小的只是个养蛇的,因受人所使,来这里杀人,但小的不知道被杀之人是秦公,若是知道,纵是千万个脑袋,小的也不敢啊!”
刘知乐紧紧盯着太子,见他先是一惊,接着表情好了许多,嘴角轻轻勾起。
“咳!”刘知乐润了润声:“好,只要你将你如何用蛇杀人如实交待,本郡公主可以饶你一命。”
“多谢郡公主不杀之恩!”那人忙不跌磕头谢恩:“小的养的蛇是沙漠里的眼镜蛇,只要让它闻一闻被杀者的血衣及气味便可以准确杀人,这种方法简单不易被人发现,但也有例外,因着是血腥与气味的关系,血亲之前气味大抵相同,误伤血亲也是常有之事。”
“嗯,带下去吧。”
刘知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