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蔼霖望着陌生那陌生的手机号码怔了怔,也没再当一回事,刚实在在酒店闷得慌,想到一些事没有答案,她换了一身衣服,沿着街道跑了会儿步,这还是顾慕青教她的,那个时候还在念书,她妈脾气不好的时候总是无端地打她骂她,顾慕青怎么劝都安慰不了,于是只好领着她,在学校的操场里一圈一圈地跑,这招很有效,跑完下来,又累又渴,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想那些无解的命题。
她沿着这个城市的街道一路跑下去,那么多的痕迹,那个商场重新翻新之后又投入了营业,她跑得累了,刚回到酒店,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有时,她甚至会天真地想,这要是她妈不好低头找的一个陌生电话来关心自己就好了,她已经被赶出来几天了,她妈也不担心她,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电脑准备另外找房子先住着,这一直住酒店,她也没那么多钱。
碧水苑,上官水水的单身公寓,上官水水擦着头发出来骂道,“大半夜你鬼哭狼嚎的干嘛?小心被投诉,物管来找我麻烦。”
就见叶晨皱巴着整张脸,手里拿着水水的手机,一副便秘的表情,“我刚拿你的手机给言蔼霖打电话了。”
“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她声音不对。”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在这些事上,上官水水总是要拐几个弯才能想过去。
“哎呀,不和你说了,烦死了,讨厌死了。”叶晨烦躁地紧紧抱着沙发上的玩偶,百爪挠心。
那之后的两天,叶晨都有些神不守舍地着了魔,吩咐荣容没干别的,就调查言蔼霖了。
“据可靠消息,昨晚言小姐那间房只有她一个人。”
“真的?”
“嗯,酒店登记里那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荣容答道。
“那也有可能另一个人是溜进去的,根本就没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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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叶晨的心里好像稍微有些舒服了些。
翌日,天空晴朗。
“昨晚,言小姐,还是住的那间酒店的那个房间。”
第三天,言蔼霖压根就还没退房。
“这女人还真的住酒店住上瘾了。”
“小晨,我觉得这消息价值万金,你要不要给我加薪。”荣容卖着乖。
“先说。”
“先加薪。”
“说不说!”
“根据我的专业调查和线人提供的情报,言小姐是被她母亲给赶出来了,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才住的酒店。”
叶晨一口咖啡吐了出来,“真假啊?她看起来像个乖乖女的样子啊,竟然被她妈赶出来了?这么惨?”
叶晨正感概着言蔼霖的悲惨命运,办公室房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叶天霸负手而立,满脸怒容。
叶晨忙慌乱地看着电脑,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个方案这里.......”
荣容敏感地察觉到氛围里的焦灼感,“叶总,那个,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你给我站住。”
荣容像石像一样立在那里。
“你们这两天在忙什么?我叫你今天交给魏辉的提案你怎么还没交?”(魏辉是她爸公司的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公司的具体事宜,叶晨纯粹就是个挂牌的。)
“哦,这两天忙,还没弄完。”叶晨小心翼翼道。
“我就问你在忙什么?叫你跟着魏辉学东西,这几天就只教给你这份工作了,你弄到什么程度了,给我看看。”叶天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叶晨身后,叶晨只觉得头皮发毛,根本一个字就没弄,她本以为魏辉是懂事的,她爸交代让魏辉带她,他给她安排工作,她也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哪曾想,竟然还告给她爸知道了。
“荣容,你说,这两天,你们都在忙什么。”
“啊?”
“啊个狗屁,不说我开除你。”资本家怎么这么随意,说开除就开除,荣容用眼神向叶晨求救。
“哎呀,这两天真的有点其他的事,你一个大老板冲小伙计发什么火啊,荣容你先出去吧。”
“敢!”叶天霸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动怒。
荣容肩头抖了一抖,不敢做声,更不敢挪动半步,叶晨闭上眼,真是,犯的着吗?老头子。
“你最近也相当的不像话了,你有多久没给你老家的爹妈打电话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了?等着你爹打电话给我问他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你当初跟着叶晨,我怎么给你说的?我说叶晨这个人不学无术,你在她身边要好好保护她,你们要一起成长,结果呢?助纣为虐!”叶天霸拍了拍桌子。
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太多的文化,也不知道助纣为虐这个成语用得对不对,就听叶天霸有些嘚瑟道,“老子都50多了还知道学习,你两呢?年纪轻轻,不求上进。”
荣容头越来越低,叶晨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估计是早已习惯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这两天,你陪着叶晨到底在忙什么?”
荣容左右为难,一边是粗暴无礼的暴君,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难啊。
“还是不说是吧?宁愿被开除也不说是吧?你对叶晨倒是衷心,荣卿卿!”叶天霸朝门口嚷。
荣卿卿一身黑衣地充了进来,速度之快,一个反手擒拿就把荣容给拿下了。
“反了你!”叶晨看清来势以后,虚弱地拍了拍桌子。
“呀!疼!疼!哥~哥~松,松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