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要逃命?”
“杀了人。”他说话的方式很简单。
“杀了谁?”景歌喋喋不休的问。
“太守。”
安义城太守正是接到城门卫兵的报告,有一队大人物骑着流云驹来到安义城。他见多识广,隐隐猜到是谁来了,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出了太守府前去迎接,不料却被易伏击身亡。
景歌想了一下,大秦三十六郡,一个郡的太守差不多相当于高官这么大了吧,杀了一个高官,也算是捅了极大的篓子。
身后的安义城传出阵阵马蹄声,甚至还有几道不弱于易的气息在追赶。果然,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面对成千上百手持长枪弓弩的士兵,即便是易也不敢停留片刻。
“你跑得这么快,累不累。”
“”易无语了,没看见老子忙着逃命,哪有工夫跟你闲扯。
“兄弟,我胯下这匹流云驹,可是马中的战斗机,跑得贼快,送你了。”
景歌在一个岔口前一跃而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缓冲下高速带来的力道,帅气无比地单手撑在地上。
易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不过这小子给人感觉还不错,他加速两步,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脚又麻了啊?”月儿好笑地看着蹲在前面的景歌。
景歌哭丧着脸说道,“哎,以后再也不装了。”
上官君月笑出声来,把他拉上马,走到另一条道上。
“你总是这个样子吗?”上官君月问道。
“哪个样子?”
“一本正经的搞笑啊。”
“是因为我想身边的人快乐开心点,我们应该快乐的活着,不管何时何地。”景歌答道。
上官君月默然,在他身边,确实要欢乐一点。
“即便是身处生死边缘?”
“即便身处生死边缘,我也会笑对一切。”
“为何你要把流云驹给他?这流云驹可是很珍贵的。”月儿沉默了一会,问道。
“因为我觉得他还不错,可以交个朋友。”景歌回答。“再者,我把马给他,我们就只剩一匹马了,嘿嘿嘿。”说完在背后伸手紧紧抱住上官君月。
上官君月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俏脸通红,呵斥道,“整天吊儿郎当,净把心思花在这些地方。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托托付终生。”
“那我应该把心思花在哪些地方?”他松开手问道。
“总不该把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你尚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算什么大丈夫。”上官君月皱眉说道。
“嗯。”景歌点头,这上官君月感到有些欣慰,他终究是听进去了么?
“可是我并不想成为一个大丈夫。”景歌笑嘻嘻的道。
“哎呀,你就不能严肃点吗?”上官君月微怒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景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摊开手。
上官君月跳下马,不再理睬他。她有些生气,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觉得生气,不爽那个人,她一直以为没人可以看见她生气的模样的。
“我错了,对不起。”景歌牵马跟在后面道歉连连。
“你错了?错在哪里?”上官君月质问。
景歌呃了几下,哪里答得上来。他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是月儿生气了,赶紧认错才是正道。
“你看你,认错就跟吃饭喝水那样,毫无诚意,哼。”
不管如何,她看着景歌可怜兮兮的模样,气总归是消了些,哪怕知道他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