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部分如他所说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放心不下自己。临别之前想要让自己拥有更强实力自保罢了,哪怕以削弱自己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韵儿小心翼翼地运行着这一套魔道禁法。
双手黏搭在景歌身上,只一瞬间她便松开,失声惊道,“这功法不仅吸取内力真元,似乎连精气神也一并夺了过来。”
景歌既惊又喜,他不曾修习这功法。不知道它竟如此霸道,让人惊惧,喜的是这功法如此强悍最好不过了,待到韵儿熟练掌握后,当可自保无恙。
“可有觉得不适?”景歌问道。
韵儿仔细感受一番,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何不适。”
景歌点头,果如他所推演那边,韵儿体质近仙,可以轻易融合其他人的功力。
“这功法似是为你量身而创,旁人擅练此法会致使内力斑驳不精,在体内冲突纠缠,后患无穷。而你体质特殊,为武道而生,不存在这种顾忌,自然而然地把吸取而来的功力化为己用。甚好!”景歌点头道,如此一来,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只是此法有伤天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动用。”韵儿伏在景歌身上说道,她内心感动。即便是此等禁忌之法景歌也不曾保留,悉数传授与她。
景歌理了下她鬓角,微笑着说道,“知道我家韵儿心善,可世间险恶,人心难测。我又不在你身边,相隔千里,叫我如何不担心呢?”
“哎呀,你再这般说话,我可就要舍不得让你离开了。”韵儿撒娇道,心纵有百般不舍又如何说出口呢。“我又不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又新学了这一法门。待我稍稍熟练,即便是你也未必能胜过我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宽慰道。
“当真胜不过你?”景歌用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按住她的手臂,带着笑意问道。
榻上铺着柔软的毛毡,炉火烧的正旺,屋子暖融融的。
这一翻让韵儿觉得微惊,心头却是一喜,脸上不禁染上丝丝绯红。然而这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情之所至。
她银牙咬着下嘴唇,借着炉火凝视着景歌的眼睛,两人默默对视着。
倘若是寻常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情此景应当惊慌羞涩才对,但韵儿显然没有生出这样的情绪。两人之间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心意相通,仿佛水到渠成那般。
“自然是胜不过我。”韵儿忽然缩起身子伸腿夹在景歌腰间用力一扭,把景歌掀倒在床榻。反过来骑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胸膛,咬着贝齿轻笑道,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她又补了一句。
景歌瞧见她这般模样,暗叫一声不好,当下竟是欲火攻心,快要把持不住。
韵儿此时身上只有一件薄纱拢在身上,冰肌雪肤透着微红,极美的容颜带着丝丝媚态,气息略显的混乱,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身后。美艳得不可方物,景歌又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以往两人相处,虽然也是极为亲密,但韵儿向来都是端庄清冷,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念头。再加上景歌一直有所克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完全不似现在这般。
在这个关头,景歌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暗想着,虽有大哥相助,暂续了三年寿命。可三年何其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眼下又要分别,能相聚的时间就更短了。此生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十天半月,又何苦累她日后孤独相思呢。
只盼三五年后她能嫁个好人家,幸福开心地过完这辈子,不要再想起自己,这就挺好的。念及此处,景歌欲火渐渐消退,不想因一时动情使得她跟日后的丈夫心有芥蒂。
韵儿何其敏锐,骑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虽不能知道他内心想着什么,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韵儿,我们不该如此。”景歌硬着头皮说道。
“为什么?”韵儿松开压在他胸膛上的手掌问道。
“我们还没有成婚呢。”景歌说道。
韵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良久后才开口,“我知道你我都并非迂腐之人,何必那这样的借口搪塞推脱。”
“呃”景歌一时接不上话来,以往最是温柔和善解人意的韵儿从不会说出让他无话可说的话语。
“你是心有顾忌,在担心些什么?”韵儿道。
景歌沉默不语,她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几个女子之一,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很多东西都能猜得不离十。
“景歌呀景歌,若论才智谋略,世上无人比得上你,可为何在男女感情上,却又如此的蠢笨愚钝。根本不懂得一丝女孩家的心思。”韵儿说道。
“是吗怎么我感觉也不算完全不懂得呀。”景歌弱弱地应上一句,十分没有底气。
骑在身上的韵儿狠狠地砸了他一拳,气道,“懂个屁,你什么都不懂。”
“我”
“闭嘴。”韵儿恼怒地打断他,“难道你认为日后我还会爱上其他男人么?”
“我”
景歌正欲解释,韵儿又是一拳锤下来,不让他说话。
“你你你什么,你就是什么都不懂。”
韵儿只是说着,一双美眸中竟泛起了泪光,缓缓的沿着脸颊滑落,她推开景歌是手,不让他去抹。
“倘若某天,你真的不在了,或者不愿与我在一起了。我自会好好的认真的活着。不会再想起你的容貌,不会再念及你的声音,也不会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