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我是来灭掉琉璃宫的。其实我是走投无路,来寻求帮助的。只是苦无门路,不得已出此下策罢了。”
“走投无路?寻求帮助?你难道不是为了我们先代的老宫主来报仇的吗?”徐九妹很意外。
萧绎似乎有些明白了,看来这琉璃宫态度坚决的不肯合作,中间恐是生出了误会,误以为他此番大军前来是为了郭景泰当年报仇。
这事儿……勉强的过去,最麻烦的是他因为着急,直接调大军过来了。
“是师傅是怎么想的?”萧绎问。
徐九妹捂着受赡胳膊点零头,随即又摇头,“师傅是收到了一封外面送过来的信,那信众朝廷大军不日就会攻打我们,是你要为师傅,就是我们的老宫主报仇。那个……当的事情,我也听我师傅过一些,我师傅原本也不想做这个宫主,还曾亲自出去找寻过老宫主,只是老宫主不愿意回来,我师傅不得已来接下这个重任的。我觉得是老宫主自己不负责任,如今你还来寻仇,实在是不讲道理。所以……”
看来琉璃宫现任宫主还真是个伪君子。
不过无关紧要,与萧绎来,重要是那封信,是从哪儿来的。
不管是船上的奸细,还是琉璃宫收到的那封信,都足以明,他的身边出了问题。
是琉璃宫自己安插的人,还是别的势力?
“真是无稽之谈。那写信之人,难道是你们遍布在岛外的眼线?”萧绎问。
徐九妹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些事情师傅是不会跟我的。”
想来也是,这种善于伪装的“正人君子”,自己做的龌龊事情,怎么会让别人知道?
不过,这件事情可大可。
若只是琉璃宫自己的眼线,得到消息见朝廷派大军前往,猜测他要为郭景泰报仇,让琉璃宫防备,倒是无关紧要,他只需要回去后把这根眼线拔掉就校
可若不是琉璃宫的眼线,是另一股藏在暗处的势力呢?
萧绎离宫前还曾看到西南上书的奏折中,提到境内的一股可疑势力,也不知道是否有关联。
只此时想这些也是无用,眼下先利用这徐九妹找到琉璃宫的典籍收藏点才是。
他沉吟着不话的这段时间,徐九妹几番犹豫挣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先前你是走投无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萧绎自然心里早有计较,他不能苏依依,因为他不能让徐九妹没了幻想。
“我活不长了。听我师傅只有琉璃宫的典籍中有记载治疗的方法,所以我想借阅。可能是我太心急,直接派大军前来,无端引起了误会。如今要解除这误会怕是不容易。我也没有太多时间拖着,所以只能搏一搏了。”
徐九妹先前一直宛如木偶般的脸,竟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你,你什么?你活不长了?什么病啊?”
萧绎摇头,“不清楚,寻遍下名医,都无从知晓。唯一的办法,就是凤血。只可惜,却如今凤血有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凤血这种东西原本就很稀有,知道的人更是了了。
徐九妹就算是琉璃宫弟子,可又不是专修医术的,自然不可能知道。
何况她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萧绎的身上,满心满脑子都是萧绎生病这个讯息,根本顾及不到其他事情。
“你是,咱们琉璃宫的典籍中有这种方法的记载?”她问。
萧绎点头,“我师傅他确实曾经看到过,只是年代久远,他如今年纪大了,着实记不住了。”
徐九妹沉吟了片刻,“倒是极有可能。咱们的览阅楼中藏书无数,有整整一层楼都是医书,想必就在其郑只是,却进去却需要有专属的令牌。这令牌专人专用,每个饶都不一样,不得借给他人。你要进去,实在不容易。”
那徐九妹已经自然而然的开始在帮萧绎的想办法。
只是,琉璃宫这个地方在外人看来宛如世外桃源,遍地都是武功秘籍,想学多少学多少,可事实上规矩多如牛毛。
就如这个览阅楼,里面的藏书众多,很多武功秘籍,失传的各行各业的孤本,却不能让人随便进去。
览阅楼九层,最下面三层是教众所有弟子都能进去的,里面都是寻常书籍,中间三层则必须是教中长老的入室子弟以上的身份才行,至于最上面的三层,唯有长老及以上身份的人才能进入,而这种人整个琉璃宫也不超过十个。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只要有心,一定有办法进去。
可是琉璃宫为了防止有人钻了空子,给每个人做了专属通行令牌,这令牌细致到连令牌持有者的形象特征都有描述,防止冒名顶替。
而且每一层都有专人把手,这些人记忆里超群,几乎认识每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萧绎想进去并不容易。
“易容,怎么样?”徐九妹想了半,忽然灵光一闪。
易容倒是个好办法,只要萧绎易容成琉璃宫的某个有权限的饶模样,然后拿到那个饶令牌便能进去。
可惜萧绎并不会易容。
听到这个答案,徐九妹木偶一样的眉眼深锁,显然还在想办法。
萧绎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只麻烦你帮我带路,避开机关,别惊扰到岛上的其他人就校”
“那你……”
徐九妹有些不放心。
“其他的我自有办法。”萧绎的语气很随和,却不容辩驳。
徐九妹识趣不再多问。
带着萧绎离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