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繁花撒满宫墙,叶舒和夭夭两个在宫湖泛舟游览,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公主,你看,湖那边好多人!”夭夭突然指着远处道。
叶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边热热闹闹的样子,便冲舟子道:“划到那边去!我们也凑凑热闹。”
“这是要办喜事吗?张灯结彩的!”夭夭见许多人拿着红帐幔往一道的树上挂,又有灯笼之类的。
叶舒心内却突然有点不快,那不是姜诸儿的东宫嘛!
两人下了船,上前去,叶舒只管看着忙碌的人们张灯结彩,独自往东宫里面走去,夭夭早打听清楚了,原来是太子要纳妃了。
心中想着,遭殃,便跑上前,想要叫公主回去,叶舒却不依,径直来到宫内,那里忙忙碌碌的都是奴婢,却不见姜诸儿的影子。
“公主,那不是辰云嘛!”夭夭指着前面安排事情的辰云说。
叶舒几步上前,拉过辰云的衣袖,问:“太子殿下呢?”
那辰云见是公主,已是大惧,继而镇定说:“殿下,殿下在君上那里!”
“这是要娶亲吗?”叶舒淡淡问道,心中的绝望已是被压了又压。
“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奉命迎娶连府之女为侧妃。”辰云拱手低头回禀。
叶舒听得,心中似好受了些,但是,随即,又明白一件事,历史,是没办法改变的,纵使他和她并无血亲关系,可是,名义上来看,这重身份是没办法改的;纵使,姜诸儿情书不断,也拗不过这层兄妹关系,等他一朝为君,她也早已逼不得已嫁做他人妇了,这世间的情缘,哪个又能十全十美呢?
想着,脚下已经往外走了,夭夭跟了上去,辰云眉头紧皱,只希望太子能在君上那里说得通,可是,这希望又能有几分呢,否则,君夫人也不会派人吩咐分秒必争地准备这些东西了。
回到自己宫中,叶舒便让人拿来许多酒,自顾自地喝起来。夭夭看着心急,便派了个侍者去请公孙世子来。
那世子倒是很快来了,进门时,公主却已经喝了好几壶,酒壶东倒西歪扔在地上。
“还想喝吗?”公孙无知问。
叶舒抬起头,醉眼朦胧,看着公孙无知,笑了:“你也想喝?”
看她瘫坐在案几前,他笑道:“听说你着人做了新的坐具,果然新奇,怎的,你却不用了?”
叶舒看了看一边的沙发椅,笑了,“你要?拿去!”说时,又要喝酒。
公孙无知夺过酒壶,拉她起来,说:“走,既然要喝,就喝个醉,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准备了一顶轿子,公主却不乘轿,非要骑马,公孙无知奈何不了她,干脆和她同坐一匹马,一路疾驰到了“一尝仙”。
公孙无知让店老板清了场,和公主来到二楼厅中,那厅的尽头是一处露天的台阁,清风拂来,夹杂着路边山各种花香,竟好不惬意。
公孙无知跪坐下来,公主却随意瘫坐在那里,拿起酒壶就要喝,公孙无知拦了她,夺过酒壶道:“即是两人喝,便要守规矩,一樽一樽好好喝,怎可贪杯?”说着,往酒樽里倒了酒,两人一杯接着一杯。
谁知,就在公孙无知和公主骑着马出宫的时候竟然被将要出宫的太子姜诸儿瞧见了,初见时,竟有点不相信,公主和世子同骑一匹马,远远地看着,愣了好一会儿,一度竟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然后,跟了上去,经过“一尝仙”的时候,一瞥竟然瞧见了在二楼露台上喝酒的公主和世子,他神色黯然,想着方才自己跟父君极力争执,甚至闹得父君有点上火,而这公主殿下却同另外一个男人鬼混,心中也是绕了山路十八弯了。
他骑在马上,呆在那里,竟然站了许久。
相比公主,公孙无知的酒量还是可以的,看着公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公孙无知也并未劝她,正是淡淡地说:“喝吧,喝了后就忘了,忘了最好,哪怕只是片刻的省心。”
叶舒已经听不进去了,突然,她拿起一壶酒,递给姜诸儿,说:“来,干了,一个大老爷们儿,你敢不敢啊?”
公孙无知原本不打算喝醉的,被她这么一激,加之前两日的事情心中的结尚未开解,便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喝醉了就没顾忌了,说什么都可以。
“他是个骗子,他以为纳个侧妃就不碍事?男人,都一样,谁管先前和谁的海誓山盟,一番情爱后,便悉付真心,谁还记得以前的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爱恋呢!”叶舒大抵真的喝醉了,口中只是胡言乱语,也不管眼前是谁。
公孙无知一听,便晓得她说的是谁,没想到她对姜诸儿竟这样痴情,心下冷意袭来,顿时抓起第二壶酒,悉数喝完了。
一会儿,酒劲儿上头,公孙无知只觉得想笑,又想跟叶舒说些掏心窝的话,可是,叶舒却站起来,摇摇晃晃,一不小心,推翻了旁边案上摆着的一个陶器,“哗”一声,砸碎了。
她傻在那里,看了看,突然笑了:“你看,连它都欺负我,我碰你了吗,你就自杀了,是不是还要我赔?你是古董是吧,要多少钱,几百万还是几千万,我没钱,拿命抵可以吗?还有你,你瞪着我干嘛?你也不服气,是不是?”她指着旁边酒柜上的一个陶器问:“是不是?说,是不是?”说着拿手一拨,便又碎了一地。
一个店小二听见响声,跑上来,偷偷看着,数着被公主杂碎的陶罐,还有花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