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君上身边,竟有一个熙夫人的亲信,当即把这件事告诉了熙夫人。
这下,熙夫人那里可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她着急忙慌要找自己的娘家人商量此事,但奈何宫门上钥,没办法。
“夫人,我知道有个地方巡视少去,不如从那里坠个人出去给府上报信?”
“那你赶紧去安排!”熙夫人焦头烂额,说完,看着那婢子匆匆跑了出去,自己在等下撑着额头苦思冥想明日的对策。
“姑姑,你说明日,若君上问起来,我可要怎么回答?”
“夫人,你并未做什么,只是见那昭姬离家千里,无亲无眷,便叫了来,说说体己话,叙叙姐妹情,并没有做什么!”那姑姑倒是沉稳老练。
“若问起吃食的事情呢?”熙夫人显然心中有鬼。
“只作不知便了,夫人又没生过孩子,如何得知妇人有孕要吃的很多,再说了,咱们宫里,也没有要养着她的道理,自然,各处都有分派用度,她没吃饱,回去吃便是,怎的,今天要怪到夫人身上呢!”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熙夫人勉强笑笑,手下却颤抖地打翻了茶水。
姑姑看着她,眉头紧皱。
鲁公那里,方才休息了,便听贾生回禀,夫人有要事禀报。
鲁公便起来,并未下床,只等着夫人进来。
叶舒入了内室,先正正规规拜了拜,鲁公反有些别扭,说:“不必了!”
“臣妾,先请君上原谅自己解禁之罪。”叶舒仍旧跪着。
“好了,你今日救昭姬,大功一件,便功过相抵,你起来说,什么事!”姬允道。
“君上想必要处理国相了吧!”
听得叶舒这么一说,鲁公稍稍震惊了下,说:“这事拖了很久了,当初,你说的很在理,只是,他位分尊贵,又手揽大权,这些时日来,我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但是,说要动手,难免有风险。”
“君上既如此考虑,从臣妾也便放心了。”叶舒说着,起身准备告退,鲁公突然说:“你……”
叶舒又坐下,他却不说话了。呆了一会儿,叶舒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毕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总是有种陌生感弥漫着,于是,又要起身。
“你就没什么别的话要同我讲吗?”鲁公突然说。
“君上,是说那件事情?”叶舒明白他所问便是上次冬未至的时候两人因花若闹别扭的那件事,只是,若要按照现代的规矩办事,错可是在他,可是被罚的确是自己,那无论如何,她是不会低头的,但这些时日来,眼见着宫中的婢子们开始怠慢,心中早已悲凉了不少,也便少了那股子傲气,于是,这会子,服了软了。
鲁公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
叶舒淡淡地说:“本是一件小事,却因我使小性子,不了解前因后果便同君上生气,想来,确实有些不应该。”说到这里,她还是在心底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原本也不该全怪你,你是不是以为寡人喜欢他?鲁公问。
“呃,难道不是?”叶舒有点吃惊。
“哈哈哈……”他大笑,说:“寡人可不是喜欢男人的人。”
叶舒听着却有些不敢相信,“那,那日……”
“熙夫人说,有个弹琴弹的极好的人,寡人想着你也喜欢琴,于是招了他进宫,想让你同他一起赏琴。”姬允说着,眼神沉静下来,“后来,因你不理会寡人,便索性日日召见他,彻底打翻你这醋坛子,谁成想,你那里竟毫无反应。便没再理会花若。”
“原来是这样,可惜臣妾辜负了君上的一番美意了!”叶舒歉疚道,又问:“那,那个花若现在在哪里呢?”
“寡人看他也是个懂乐之人,便在宫中给他派了个差事。”姬允说着,两颊微映浅笑,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夫人。
叶舒会意,便上前,姬允伸手,叶舒应了。
第二日一早,叶舒已然醒来,着装,见君上还睡着,便轻手轻脚下来,正待出去,姬允却道:“要回去了吗?”
“哦!”叶舒猫着腰,直起来,回头道:“君上醒了!”
“嗯,寡人醒了许久了!”
“啊?那你干嘛装睡呢?”叶舒嗔道。
“看你睡得好,不忍吵醒你!”他笑着说着坐起来,“寡人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
“君上说国相的事?”叶舒问。
“嗯!你昨夜跑过来,不会只是想陪寡人睡觉的吧?”姬允问的轻描淡写,叶舒却冏得脸都红了,什么叫做陪你睡觉,怎么这么难听啊!
“君上,我原本想要回去的!只是,君上的盛情难却……”她再一次服软了。心中,又痛骂自己一番。
“昨夜,你带了什么好主意给寡人了,说说看!”姬允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言语之失。
“哦,臣妾,原本是妇人,不好干涉前朝政治!”叶舒心中有气,又不能随意泼洒,只好软软地堵了一句。
“但说无妨!”
“哦,好吧!”她输了口气,回到床边上,说:“君上,熙夫人和国相利益相联,牵一发动全身,若是打草惊蛇,必然会作茧自缚,要动就得釜底抽薪。”
她这一套文绉绉地,竟然让姬允有点懵。
“我的意思是,要结果,就要一下子处理干净了,否则,就不要动他们。”叶舒解释。
“可是,如今,昭姬生了儿子,如果,她知道我调查了这件事情而没有行动,恐怕伤心的不只是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