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鲁国使官携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前来,经过禚地君夫人的行宫时,使官代替新君看望君夫人。
叶舒在中庭简单地接见了他们。
那使官拜见过后,说:“君上请夫人务必保重,朝政自有施父大人相助,君上说,夫人什么时候想回来就派人说一声,随时准备迎接夫人。”
“同儿年幼,国内必然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回去只说我一切安好,勿念!”叶舒说完,心下在犹豫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臣的吗?”
“呃……”叶舒再三犹豫,终于问:“此番你们去鲁国是要兴师问罪吗?”
那大臣看着夫人,眼神中流露着异样,“夫人,先君出访,有去无还,鲁国掀起轩然大波,民心不稳,不问不足以平民愤。”
叶舒见那大臣神色严峻,想必对于先君之死,国内也会多多少少流言纷起,却还是面不改色,道:“自然是这般道理,只是,逝者长已矣,生者却还要活下去。鲁国的平民百姓可以愤怒,作为国君和朝臣却要痛定思痛,保持冷静,否则,必然使鲁国百姓陷入水生火热之中。”
“夫人说得有理,临行前,施父大人特别交代过,不可失了气势,但也不可意气用事。我等只消问问那齐公即可。”那大臣答道。
“如今,齐国强大,我鲁国恰逢国丧,政治不稳,切不可言语过激,惹怒齐国,趁机颠覆我国。”夫人告诫。
“臣等明白!”
一干人退下后,便来到了齐王宫。
齐公姜诸儿亲自接见。
鲁使义正词严,道:“我先君为求两国和好,周遭安宁,特携夫人前来盟约,奈何薨逝异乡,死因不明,鲁国上下无法安心,众人一心想求得一份答案,请齐公查出凶手,严惩不贷,以慰我鲁国国民思君之心。”
齐公眼角一瞟边上的人,那人连忙说:“贵使所请自是合情,只是,贵国先君是因饮酒过度,恐是旧疾发作,如今,却要在我齐国寻找凶手,岂非无中生有,我齐国纵有再大的能耐,也帮不了鲁国的忙啊!”
“齐公!”那大臣突然大声一喊,跪在地上,说:“当年,齐国哀公因谗言获烹刑,齐纪结下仇怨,世代相传。如今,我先君于齐国死得不明不白,岂能视作儿戏?”
此话一出,群臣震惊,齐国哀公之事乃齐国国事,不会轻易被提起,但凡提起,便是有大事。
齐公面上难看,神色严峻,道:“去查!”
底下的臣子面面相觑,不知要怎么办。
辰云站出来,说:“君上,臣去查!”
朝堂上一阵低语,齐公右手擎着额头,眉头紧锁,默不作声。
约莫有一刻钟功夫,便听见脚步声,众人回头看时,辰云走在前面,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已被摘去了帽子,身上的衣服显然有被撕裂的地方,众人细看,才发现是彭生。
“回禀君上,彭生已被带回来!”辰云禀报。
齐公深吸一口气,说:“谢罪吧!”
他这句话,又让人不知所措,辰云提起刀,连彭生都没反应过来,便一刀下去,当场毙命,血流了一地,两个侍卫立刻把尸首拖了出去。
辰云拱手相拜于鲁国大夫,说:“此人乃一力士,名唤彭生,因鲁公在酒席上说了句不中听的话,他便起杀心。如今,人已毙命,大夫可回鲁国做交代。”
鲁国使臣一听,自是清楚彭生本是替罪羊,不过,不论如何,齐国当堂杀了他作为交代,也只好如此了,便行跪拜之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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