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一个本来要闹洞房的朋友,在门外听见屋内有人倒地的声音,并且好一会都没有声音,便伸出右手的拇指,在嘴巴上添了一下,朝着那纸质的窗户轻轻一戳,那人往里面瞅了一眼,随后脸色惊恐,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又快速缓过神来,跑到门前,一把推开房门,惊呼道。
正在房间里休息的周岩,悠然自得的微笑着,坐在红木制作的长椅之上,品着西域进贡给城主的绿竹茶,嘴中哼着当地流行的江南小曲。
友人的吼声穿过墙院,疾驰到周岩耳边,原本微闭双眼的周岩,瞬间将双眼瞪到极限,如若再瞪大一点,想必眼珠就要脱目而出了,双手扶着椅子两边的手柄,猛然的站起身来。
“老爷,少爷,他...”原本高兴的合不拢嘴的管家跑到周岩门前,此刻变得口齿不清,连那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周岩看到管家的样子,想到定然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把推开管家,竟然将那管家推倒在地,然后跑向新房,管家瘫软的半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一脸憋屈的喊道:“这造的什么孽啊。”
周岩快步走进布满灯火红烛的新房,周恒已经气息全无的躺在桌子旁边,柳若研也是斜趴在桌子上,香消玉损,露出一副怜惜之状。
“我的儿啊。”周岩快步走向周恒,将周恒抱在怀里,眼中泪水不自觉的流露下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眼中充满了憎恨,对沐白的憎恨。
“我两个儿子都是因为你,沐白,你让我无后,我要把你挫骨扬灰。”周岩饱含眼泪的双眼中漏出熊熊怒火,这怒火似乎可以蒸发九霄天河。周岩将周恒抱起,看着那粉碎的手臂,看着那苍白的面目,看着院中的迎娶彩礼,他一声长啸,周围尚未收拾的饭桌四分五裂。
“召集全庄所有人,今夜务必杀了沐白,杀沐白者,晋升长老,提头来见者,即为下一届庄主。”周岩呆愣愣的站着,向身后的护卫吩咐道。一行人手拿佩剑,立刻冲出周庄。
身受重伤的沐白此时正在空无一人的沐家疗伤,沐白盘溪坐在自己的床上,缓缓的吐纳者,随着沐白的一呼一吸,体内的气息不断运转,由缓慢变的快速,有柔弱变的刚强。一阵寒风透过窗户,侵袭到沐白房间,屋内的烛火被深夜的寒风吹的站立不稳,似乎风力再大一些就要倒下,这阵寒风也使运功疗伤的沐白,身上的皮毛微立。
“杀气。”沐白立睁双眼,双手放在丹田处,急速引气归元,不能使其乱蹿,不然将会走火入魔。而后纵身下床,步伐轻快,来到烛火旁边,将烛火吹熄。
“快,你们几个把沐府团团围住,其余人跟我进去搜,爷今天能不能成为长老,就看你们了。”一领头的人眼中露出狠意,穿着比其他护卫更加气派一些。
“是。”众人齐声应答,里面不免有几个有想法的人,毕竟这沐白受了伤,谁都能抓住,并且这次机会很难得。
一群人便在沐府肆意的寻找起来,他们推箱倒柜,连厨房也不放过,心中决定要将沐府翻一个底朝天。
“沐白,哪里跑?”一个护卫搜寻到沐白的房间,看见沐白从窗户跳出,脸中露出笑意,眼中露出对地位向往,促使他失去了人的本性,不顾一起的追了上去,却没有发现沐白安排在地上的机关,侍卫无意间踩到一块竹色地板,那地板猛然泄了护卫腿上的力气,护卫身体摇晃了一下,在调正平衡的一瞬间,一直飞箭从沐白房子里壁画后面飞出,正中护卫的咽喉,护卫眼中满是不甘心,喉咙的疼痛,使他张大嘴巴,重重的倒在地上。
听到护卫声音的其他护卫,急忙跑向声音的起源地方,一群人急拥而来,狭窄的走廊似乎有些喘不过气,若不是他们冲的太快,走廊都要被挤踏。
众人进了沐白的房间,踩踏着那护卫的尸体,从窗户跳出沐白房间,沿着沐白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窗外是沐府的后院,后院有一亩地那么大,种的是些粗绿的竹子,这竹子刚好遮蔽了沐白,只是留下逃脱的身影。
“沐白在那,快追。”
一群人像尾巴一样,紧跟着沐白,半个时辰,那些人在地位的驱使下,紧跟不舍,受了伤的沐白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气喘嘘嘘的,扶着一颗大树,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绵延百米,树木葱郁的大山,站在山下,根本看不见山体表面,即使是白天。
沐白似乎看到了希望,眼中一丝光亮一闪而过,便跑了过去,可是沐白并未在意大树旁边的石碑,这石碑周围环绕着一孤淡蓝色的煞气,石碑已经破旧不堪,可是上面的字确实清晰可见,字刻的很深,上面写着“百兽林”。
这三个字可是整个焰州城,无人不晓,无人不怕的地方,也是沐白本来约定三月之后,需要去的地方,但凡战将之下的战力,去之必死,就连山上的毒瘴,若非潜龙境的战者,也是扛不住的,更何况是普通的战者。
尾随而来的人,来到这石碑面前驻足不前,眼中略有所惧,疯狂的yù_wàng被这石碑一拍而散。
“百兽林。”一贼眉鼠眼的护卫,向前走了几步,清清楚楚的看到石碑上写的百兽林三个字,立刻毛骨悚然,而后立刻向后退去。
“这沐白去了百兽林,尽管他的战力到了阳化境,也是非死不可,我们且在这守株待兔,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中着瘴毒回来。”领头的人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