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明妧会下毒啊,浑身软绵的倒在床上,明妧把他双手捆住,嘴里塞了绸缎,然后用鹅毛挠他。
挠人,当然爽了!
可会挠人的不只是他,她也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毕竟住在人屋檐下,二十万两还没拿到手,不宜太招摇,明妧就挠楚墨尘,然后用银针扎了自己的笑穴,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甚至包括王妃都知道被欺负的那个是她,连屋外树上的暗卫都不知道屋子里情况逆转了。
喜儿看了楚墨尘一眼,拽了拽明妧的云袖道,“放了世子爷吧,待会儿王妃还要骂他呢。”
这丫鬟是在求情呢,还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楚墨尘气的呼吸不畅,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她们主仆手中,明妧转身走到床边,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嗓子都笑哑了,我是卖艺的,不是卖笑,要加五万诊金!你同意你就眨眼,不同意就给我把这双眼珠子睁圆了!”
卖笑……
喜儿歪着头看着明妧,世子妃读书不多她知道,但好像卖笑不是卖笑声吧?
还有人哪能一直睁着眼睛不眨眼的,她这不是明摆着世子爷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吗,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不过五万两,好多钱钱,霸道一回是值得的。
喜儿坚决的站在了钱一边。
楚墨尘觉得眼睛酸,他倒床上一副你们主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明妧道,“我就当你答应了,你要再欺负我,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看着楚墨尘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喜儿捂脸走了,世子妃还总说世子爷霸道不要脸,她比世子爷不遑多让啊,来自一个忠心耿耿小丫鬟的肺腑之言。
喜儿走后,默默的把门关上了,一群丫鬟围过来道,“世子妃没事吧?”
喜儿两眼望天,她要违背良心的话了,老天爷,你可不能怪我,喜儿道,“世子妃被虐待的可惨了。”
“有多惨?”有丫鬟八卦道。
“……找不到词形容的惨,”喜儿一脸认真。
“啊?这么惨啊?世子爷以前不这样,肯定是因为断了腿,又落了水,才导致性情大变的……”
屋内,明妧警告过楚墨尘后,要帮他解开捆手的破布,楚墨尘避开不让,明妧道,“我给你解开。”
楚墨尘嘴里的绸缎松开了,他磨牙道,“解开做什么,捆着挺舒服的,这么捆着去,母妃也不会再骂我。”
明妧赏了他一记白眼,“你还怕母妃骂?”
认识这么久,谁还不了解谁啊,他要是真怕王妃骂,太阳估计以后都从西边升起来了,不过就是威胁她罢了。
可不管楚墨尘怕不怕,他就是不让明妧把绳子解开,“我是不怕,但你不怕?”
果然是为了威胁她,明妧噗嗤一笑道,“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绑了手脚,你有脸告状吗?”
楚墨尘黑着脸嘴硬道,“我不在乎!”
果然不要脸,可她在乎啊。
这臭混蛋,早知道不给他解毒了,要不要再下点毒,让他老实?
明妧有些犹豫,他做初一,她做十五,算是扯平了,现在也还没有特别生气,要是再下一回毒,这厮绝对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这笔仇先记在小本本上,回头带上利息一起结账。
明妧爬床上去给他结绳子,这一回楚墨尘也没有再拒绝,外面太阳都出来了,阳光照耀进屋内,一室温暖。
可是就这样认了,绝不是楚墨尘的风格,内力恢复后,这点破布条子哪里困的住他,他手轻轻一用力,就睁开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明妧压在身下,附身狠狠的朝着她脖子亲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明妧还没有反应过来,楚墨尘已经起身了,“下回再敢扎我,我就把你吊在横梁上睡一晚。”
明妧捂着脖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叫丫鬟进来伺候。
雪雁伺候明妧更衣,看着明妧脖子上的小草莓,雪雁偷笑,明妧看着她脸蛋上的羞红,后知后觉跑去铜镜前一看,那脖子上的草莓又大又鲜艳,她回头瞪着楚墨尘,“你干的好事!”
楚墨尘坐在轮椅上,脚架在凳子上,虽然没说话,但眸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是再敢扎晕他,或者扎的他太疼,他以后每天都送她草莓,他就是这么以德报怨,不和她一般计较。
明妧涂了点胭脂水粉,都遮挡不住那颗草莓,心底问候了楚墨尘好些遍,在给他治脚的时候,没敢再下狠手。
但不来硬的,软刀子杀人也够疼,用过早饭后,明妧推楚墨尘出门,一路上,不少丫鬟婆子偶尔瞥过来的眸光都带了几分指责,看的楚墨尘心里颇郁闷,她们心目中备受欺凌的世子妃没她们想的那么好欺负好不好!
楚墨尘回头瞥了明妧一眼,就看到明妧脸上来不及收敛的小媳妇委屈苦在自肚里、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他一口老血没差点喷出来。
在楚墨尘灼灼喷火的眸光下,明妧换了一副表情:苦在自肚里、敢怒不敢言,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泪往心中流……
暗处隐隐有世子爷忘恩负义的流言飘入耳,明妧憋笑憋的腮帮子疼。
楚墨尘耷拉了耳朵,败下阵来道,“你饶了我行吗?”
这还差不多,明妧嘴角往上勾,其实装委屈她也很累啊,适可而止吧。
推着楚墨尘去了松鹤院,绕过屏风就见到一双冰冷的眸子射过来,快的来不及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