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时候了,明妧悄声后腿几步,然后走进来。
楚墨尘道,“回去了。”
明妧福了福身,推着楚墨尘离开。
身后王妃感慨,“在一个屋子里待这么多天,怎么就没圆房呢。”
曲妈妈看着王妃道,“会不会是因为没人教过世子爷怎么圆房?”
当初娶世子妃进门冲喜,想着她还能保持完璧之身再嫁,也省的她将来被人诟病,洞房花烛夜,世子爷是在书房睡的,后来虽然是搬回去了,但是一直没人教过世子爷。
这些事,王妃肯定不好说,世子爷和王爷关系不睦,王爷肯定也没教,一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世子妃躺在他身边,就挠她取乐了。
王妃看向曲妈妈,曲妈妈觉得她猜的肯定没错,王妃觉得这可能性有点小,但不能排除,便扶额道,“你去告诉王爷吧。”
曲妈妈点点头,就去外院书房找王爷了。
王爷正在看书,听曲妈妈说楚墨尘挠明妧挠了一早上,而且还没有圆房,王妃让他教教世子爷,王爷一脸黑线,道,“过几天吧。”
曲妈妈不明白,为什么要过几天,难道王爷不想早点抱孙子吗?
不过她话传到了,曲妈妈回去禀告王妃。
再说明妧,平常请安过后,都会心情很好的在花园里走走逛逛,但是昨晚走路不少,再加上落水,本就有些累,偏偏丫鬟们又议论纷纷,明妧和楚墨尘都没有了闲情雅致,一言不吭的回了沉香轩。
进了院子后,明妧就推着楚墨尘往后院走,楚墨尘见了道,“来这里做什么?”
她想看看楚墨尘是不是真的给她准备了一药房。
沉香轩很大,明妧嫁过来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到处逛逛,没想到后面是一花园,不只有假山,还有小乔流水,大片的竹林,清风徐徐,竹叶清香,沁人心脾。
大片的竹林处必有竹屋,几乎是标配了,在这里纳凉,该是何等的怯意,古人真是会享受,不像现代人多拥挤,就住在那上看不见天,下踩不到土的鸽子笼内。
后院竹林,是楚墨尘读书习武的地方,环境清幽,没人打搅。
明妧没嫁过来之前,楚墨尘就让人把竹屋收拾,给明妧做药房,这里丫鬟不会随便过来,捣药声再大也不怕人知道。
这地方,明妧是满意的不能更满意了。
她斜了楚墨尘一眼道,“早早的给我准备了药房,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墨尘臭着一张脸,但是眸底的璀璨光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你我关系很好吗?”
明妧两眼一翻,再不理他,迈步上台阶。
一整面墙打着药柜,每一个抽屉都写了药名,一目了然,而且常用的摆在容易拿的地方,旁边还有踩脚凳,近乎九成常用的药材都在了,这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药房啊。
明妧心中欢笑,嘴角的笑合不拢嘴,这厮虽然嘴上难相处,但办事周到,要是能好说话一点就更好了。
明妧打开抽屉,根据药材使用情况,准备的分量也不同,常用到的满满一抽屉,用的少的半抽屉,或者抽屉小。
明妧嗅着药香,觑着楚墨尘道,“如果不是父王告诉我你准备了药房,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去?”
楚墨尘手搭在琴弦上,斜了明妧一眼,手一动,一缕琴音从他指尖倾泻而出,他道,“嫁过来这么久,连沉香轩都没到处逛过,也好意思质问为夫。”
明妧哑然,楚墨尘鼻子一动,道,“什么味道?”
他推着轮椅走到一旁,明妧道,“别动,那是血毒。”
她要检查出皇上到底中了什么毒,好调制出解药来,她工作时很专注认真,明妧让喜儿把药箱子从书房抬来,然后就开始工作了。
楚墨尘拿了本书在一旁看着,偶尔抬头看一眼明妧,阳光打在她身上,别样静美。
这边明妧忙着,那边海棠跑过来找喜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喜儿嘴撅了起来,“没见过这么出尔反尔的,不是说没事了,不要钱了吗,怎么还来王府了?”
海棠道,“许是舍不得一千两银子吧。”
也是,毕竟是一千两,换做她们也舍不得。
喜儿回头看着明妧,明妧道,“去拿银票给人家。”
虽然不喜被人敲诈,但喜儿既然答应了,人家也找了来,出尔反尔,有损镇南王府的名声,她也不在乎那一千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喜儿点点头,就去拿银票给人家送去。
本来送个银票,要不了多久,可是喜儿一去半天才回来,明妧都从竹屋出来准备吃午饭了。
喜儿跑过来,气喘吁吁,脸红扑扑的,阳光下,更显得那双眼睛机灵活波。
雪雁见了道,“怎么送去那么久?”
喜儿呼气道,“人家不是来找王府要赔偿的。”
雪雁啊了一声,连明妧都有些疑惑了,“那是来做什么的?”
喜儿一脸八卦道,“她是来投奔三老爷的,说她丈夫救过三老爷,她丈夫出事前,曾叮嘱她来镇南王府找三老爷收留她们母子,他们孤儿寡母在老家被人欺负,万不得已就进京了。”
雪雁一头雾水,“昨晚你不是说她是进京来找相公的吗?”
喜儿撅着红唇道,“她昨晚是这么和我说的啊,谁知道一晚上,她就改口说她相公死了,什么投奔,我看就是个骗子。”
前言不搭,没一句真话,轻轻撞一下,虽然是王府不对,但她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两,她赶明儿也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