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楚墨尘腿情况,夜里睡的好不好,关心完,又喝了两口茶,然后才道,“你表弟给母妃送了信来,说过些天就回京了,在信里还夹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说着,王妃从怀里把信掏出来,递给楚墨尘。
楚墨尘眉头挑了挑道,“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他居然给我写信?”
王妃嗔他,道,“小时候一点仇还记到现在,羞不羞。”
楚墨尘很无奈,“是他记仇。”
王妃把信放下道,“这不是给你写信缓和关系了吗,别再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
明妧脑海里浮现出斗鸡的场面……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楚墨尘扭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明妧忙把脸上的表情收敛住。
王妃把两人眼底的你来我往都收于眼底,嗔了楚墨尘一眼,便起身离开。
王妃走了好一会儿,明妧见楚墨尘望着那信,却迟迟不打开,便道,“想看就看吧。”
楚墨尘淡淡道,“我怕他给我下毒。”
明妧眨眼,“他还会医术?”
楚墨尘赏了她一记白眼,会下毒就要会医术吗?
明妧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笑道,“你和你表弟怎么结仇的?”
楚墨尘想起儿时的事,叹息一声道,“别提了,一翻好心被他给误会了。”
明妧挪了凳子凑近,用行动鼓里楚墨尘继续说下去,只听他分外惆怅道,“那一年我七岁,表弟六岁,他随舅舅去任上住,一去好几年,想着许久见不着,就打算挑件礼物给他践行,我去街上挑礼物,结果遇到扒手,荷包被偷,便用仅剩的钱买了把木剑送给他,他本来很喜欢,爱不释手,可是去了任上没多久,就特地写信回来骂我,说我心机深沉,给他爹挑了件趁手的兵器,专门揍他……打那以后,他和我就势同水火了。”
哈哈哈!
楚墨尘一脸郁闷的说完,回应她的是明妧肆意爽朗的笑声,就连喜儿都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楚墨尘嘴角扯了又扯,道,“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行,我肚子好疼。”
明妧笑的东倒西歪,虽然不知道楚墨尘表弟长什么模样,但她大概能想象的出来自家表哥送给自己的礼物被自家亲爹当成木板抽屁股是怎样的郁闷。
结了这么大的仇,又在回来之前写了信,明妧还真好奇信上写了些什么。
见楚墨尘迟迟不伸手,明妧憋住笑意道,“你不看,我可看了啊。”
明妧伸手去拿,不过楚墨尘飞快的拿在了手里,还不知道自家表弟在信上写了什么,不敢随便让明妧看。
撕开信,楚墨尘把信拿出来,明妧凑上去要看,楚墨尘不让,明妧就乖乖坐正了,嘟嚷道,“小气吧啦的,不看拉倒。”
信上寥寥数字,楚墨尘看了后,却是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瞧这脸色,就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刚说不看,又生了好奇了,不过楚墨尘不给她看,手胡乱一揉,就把纸团给捏成了一团粉末。
临着窗户,风一吹,全吹明妧身上去了。
不给她看就算了,还故意气她,明妧恨不得扑过去挠死楚墨尘,正好外面暗卫敲门,楚墨尘就推着轮椅去了书房。
喜儿就道,“世子妃身上全是灰,奴婢准备热水给你沐浴吧?”
这已经不知道是喜儿第几次让明妧沐浴了,明妧再一次略过,只问道,“你刚刚就站在爷身后,应该看到信上写了些什么吧?”
喜儿懵懵懂懂的点头,“看见了,但不懂是什么意思。”
明妧用眼神示意她直接说。
喜儿便把看到的说出来,“表少爷在信上写了一句诗:只要锄头舞的好,没有墙脚挖不倒。”
明妧怔了一瞬,旋即一抹明媚笑意从她唇畔流泻而出,敢情收到的不是家书,而是一封战书呢。
有这么公然送信来挑衅的表弟,也不怪楚墨尘臭着张脸了,有王妃这么漂亮的姑母,楚墨尘这般俊美如妖孽的表哥,做表弟的肯定不会差。
听着屋内明妧和喜儿的议论,暗卫哭笑不得,替自家世子爷忧心,表少爷都还没开始挖墙脚,不过才送来一封信,墙脚就已经倒一半了,想到表少爷那性子,世子妃又和世子爷经常不对盘,这两人要是联手……
暗卫扶额度ヒ患峭情的眸光。
适时,书房内传来敲桌子的声音,暗卫纵身一跃,就进了书房。
楚墨尘坐在书桌前,脸色臭的都找不到词形容,只听他低声吩咐了几句,暗卫嘴角抽搐不止,道,“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照办就是。”
“可属下打不过……还有王妃那儿……”
楚墨尘随手扔过来一瓷瓶,将暗卫的退堂鼓打断,暗卫握着瓷瓶,一脸认命道,“属下领命。”
……
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这几天,沉香轩很平静,除了请安,明妧连沉香轩都没出一步,就待在屋子里陪某个缺了江湖郎中的药“疼的死去活来”的世子爷,顺带和绣绷子做争斗。
经过两天,双手戳出来四五个针孔后,鸳鸯已经有了野鸭子的模样了,进步飞速,这是楚墨尘看过绣绷子后发自肺腑的赞词,这般真挚的认可,明妧很感动,感动的恨不得在他身上扎一对鸳鸯出来聊表谢意。
沉香轩很平静,但沉香轩外的王府和王府外的京都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三天前,楚墨尘让暗卫去成国公府打砸了一翻,这几天,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