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会出言反驳,陶姨娘也不会,但陶姨娘开口,又在明妧的基础上又补了一巴掌,陶姨娘弱声道,“方才来的路上,我听丫鬟说世子妃手里有最好的祛伤疤的药,能不能给我一点儿?”
这药显然是替三老爷讨的,嫡妻不顾三老爷的面子,抓花他的脸,做妾室的却还心心念念的记在心上,这是狠狠的踩了三太太一脚啊,还是当着三老爷的面踩的。
明妧还没答应,那边三老爷从屏风处走过来道,“你身子不适,就回去歇着吧。”
陶姨娘祈求的看了明妧一眼,明妧只好道,“我一会儿问问相公。”
三太太就问道,“找到江湖郎中了?”
明妧摇头,“还没有,不过江湖郎中离开时,把药箱子落下了,里面就有一瓶子祛伤疤的药,三婶要买吗?”
三老爷脸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几天没法出门见人而已,毕竟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那是被女人的指甲挠伤的,只需一点点药膏就可以了,随便挑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可明妧就当着三老爷的面问三太太买不买。
瞧瞧,做妾室的都这么贤惠了,你这个做嫡妻的把钱看的比三老爷的面子更重要,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这件事目前看来是三太太不对,她应该尽力弥补。
三太太舍不得一万两,但是现在挽回三老爷的心更重要,她咬牙道,“我买了!”
她话音一落,那边老夫人就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已经让人去沐家找嫣儿拿药膏了。”
三太太松了一口气,毕竟一万两不是笔小数目,掏起来肉疼。
喜儿嘴微撅,她还以为世子妃又能挣一万两呢,结果银票就这么飞了……
陶姨娘走后,三老爷也不愿多待,三太太想和他说两句软话,结果三老爷就留给她一后脑勺。
三太太气的直扭帕子,大太太就道,“三弟妹性子太急了点儿,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把三老爷的脸抓成那样,实在是太冲动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太太阴阳怪气道,“大嫂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是还没发生在大嫂身上,真到那一天,我看大嫂未必脾气会比我好。”
语气到最后,都重了三分,砸在大太太的心头上有些沉甸甸的。
她眉头微拧,是她的错觉吗,为何会觉得她话里有话,仿佛她也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这事,不止三太太不快,老夫人也不虞道,“都给我消停一点儿!”
顿时,大太太和三太太都不说话了。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看完了热闹,不愿意再多待的明妧适时上前请安,老夫人问道,“尘儿腿还在疼?”
明妧回道,“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勉强还能忍。”
“怎么没请太医?”老夫人语带担忧,但眸带皆是怀疑。
明妧只道,“母妃给相公请了太医,吃了药没有效果,就没再请了,只等成国公找到江湖郎中,再继续帮相公医治。”
大太太就道,“王府都找不到人,能指望成国公府吗?”
明妧没接话,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这边明妧出了长晖院,那边一穿着淡碧色裙裳的丫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脚步急切,还撞到了喜儿,喜儿揉着被撞疼的胳膊,小声嘟骂了一句,“跑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呢。”
不止丫鬟急,就连三太太都急的很,喜儿走了会儿回头,就瞧见三太太三步并两步的往南院走,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再说明妧回了沉香轩,没在内屋,也没有在书房瞧见楚墨尘,便问道,“爷人呢?”
雪雁便回道,“世子爷见世子妃请安迟迟未回,暗卫又禀告去成国公府打砸抢的事,世子爷觉得无聊,就一起去了。”
明妧眼珠子睁圆了两分,一屁股坐下来喝茶。
雪雁见了以为明妧是担心楚墨尘,正要宽慰一句,就听明妧恼道,“太过分了,都不带我一起去!”
雪雁,“……”
默默的,雪雁转身干活去了。
一盏茶喝了两口,明妧就放下了,道,“准备马车,我要去苏家。”
喜儿知道明妧担心苏老太爷,赶紧差丫鬟去前院传话,准备马车。
明妧换了身衣裳,又去后院药房拿了点药,然后便带着喜儿出门。
刚走到二门,就瞧见了三太太,三太太罩着面纱,双眸微红,脚步深浅不一,快而凌乱,丫鬟小跑着才追上,一边劝她别气坏了身子。
看着三太太走远,明妧嘟嚷一句,“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明妧只是随口一问,喜儿就道,“奴婢去打听下。”
明妧刚要说算了,去苏家要紧,结果一转头,喜儿已经跑远了……
明妧只好放缓脚步等她,不得不说喜儿打听消息的速度之快,没一会儿,她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把打听来的消息告知明妧。
先前南院丫鬟火急火燎的进长晖院,三太太又火急火燎的离开,是直接去了陶姨娘的院子,陶姨娘捂着肚子离开,半道上她的丫鬟接她,陶姨娘问她那药可藏好了,万不能被三太太发现了,否则她绝没有好果子吃。
丫鬟说藏好了,陶姨娘不放心,道,“还是在后院找个地方埋了吧,老爷对我有情,以后也用不着cuī_qíng_yào了。”
这几句话正好被偷偷尾随的三太太的眼线听了个正着,急于立功,丫鬟就赶紧告诉了三太太的心腹丫鬟。
三太太本来就憋着火呢,正好抓陶姨娘个现行,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