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轩,书房。
楚墨尘在看书,明妧在一旁做针线活,屋子里很安静。
突然,门被敲响,海棠走进去,福身道,“世子爷,齐表少爷来看你了。”
闻言,楚墨尘抬头,就看到齐大少爷走进来,手里还拎了东西,他走上前,盯着楚墨尘脸瞧,道,“表哥,几日没见,你气色差了许多啊。”
楚墨尘扫了他一样,眸光落到手中书上,“有事说事,没事闪人。”
齐大少爷笑道,“火气这么大,看来被人骗了十三万是确有其事了。”
楚墨尘看着他,“我被人骗,你就那么高兴?”
齐大少爷手撑着桌子上,脸上笑容灿烂道,“虽然不应该,但我是真的挺高兴的,我已经快马加鞭让人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了,看他以后还让不让我多跟你学着点。”
明妧坐在一旁,嘴角扯了下,就冲齐大少爷这话,她大概就懂齐大少爷为什么和楚墨尘不对盘了。
楚墨尘比齐大少爷就大一岁,年纪相仿,容易被拿来比较啊。
明妧这样想,那边齐大少爷把礼物放桌子上,随手打开,明妧瞥了一眼,就看到里面一堆的核桃,齐大少爷道,“表哥自打受伤后,脑子不及以前好使了,多吃点核桃,这是最补脑的。”
楚墨尘淡漠道,“我不需要。”
齐大少爷觑着他,道,“不但要吃,还要多吃,我可是把身上仅有的五千两都压你能找回那十三万两。”
明妧憋笑不止,她起身走人,免得打扰他们表兄弟抬杠。
见明妧悄悄离开,齐大少爷道,“卫姑娘这就走?”
“叫表嫂!”
楚墨尘声音带怒。
齐大少爷回头瞥一眼,道,“叫习惯了,回头不容易改口。”
楚墨尘手心痒痒的厉害,喊道,“阿风!”
赵风闪身进屋,“爷,您有何吩咐?”
楚墨尘道,“把他给我丢出去!”
赵风望向齐大少爷,齐大少爷忙道,“送我就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他施施然离开。
居然真就这么听话的走了,还真有点不大适应。
明妧坐下继续做针线活,楚墨尘则吩咐赵风道,“去盯着点,看他弄什么幺蛾子。”
赵风领命。
一刻钟后,赵风就回来了,道,“爷,表少爷去见了王妃,说之前弄脏了世子妃的裙裳,给世子妃准备了赔罪礼,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世子爷您给轰出来了,让王妃代为转交。”
这边赵风禀告完,那边海棠就进屋来,手里抱着锦盒,福身道,“这是王妃刚刚派人送来的,说是表少爷给世子妃准备的赔罪礼。”
楚墨尘眸底的火光都能把那锦盒给烧了。
明妧倒是好奇那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打开一看,顿时嘴角狂抽不止。
锦盒里是一件裙裳,精致华美,不论是样式还是绣工都无可挑剔,更要命的是还很合身。
送给楚墨尘的是核桃,让他补脑,送给她的却是裙裳,说他欠揍,他还真把这两个字随身携带了。
而且他不是没来得及送,而是知道自己直接送,楚墨尘不会让明妧收,让王妃差人送来,那就是正大光明的赔罪礼,不掺和一点其他,楚墨尘有气都没地儿撒。
见明妧喜欢,楚墨尘道,“让我看看。”
明妧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这件衣服她打算留着,那天这厮气他,他就穿出来戳他眼睛。
明妧那警惕的眼神,看的楚墨尘浑身针扎似的不舒服,道,“我就看看也不行吗?”
这是女人的衣裳,他要看做什么,可要不给他看,显得她太小气,明妧便递给他看,楚墨尘看了两眼,手轻轻一拉,刺啦一声传来,明妧还没来得及动怒,就听他一脸嫌弃道,“质量真差。”
以他的武功和劲道撕衣服,有什么衣服是他撕不掉的?!
这厮把衣服扔给喜儿,撇了明妧一眼道,“我送你十套比这个好的!”
明妧气的抓狂,她看着喜儿抱在怀里,一脸疼惜的衣裳,她道,“你才被人骗了十三万两,我怎么好让你破费,回头让绣娘补好,绣上图案遮挡,还能穿。”
楚墨尘脸都绿了,这女人存心想气死他呢!
再不理他,明妧抱着裙裳出书房,只是往前走了几步,那边跑过来一丫鬟道,“世子妃,老夫人病了。”
明妧眉头一挑,回头望向楚墨尘,老夫人这时候病倒,她很难相信是个巧合。
楚墨尘也不信这是巧合,他道,“推我去长晖院看看。”
明妧忙把衣裳递给喜儿,推着楚墨尘出了沉香轩,直奔长晖院。
老夫人是镇南王府最大的长辈,身子骨又一直硬朗,她突然病倒,直接牵动了王府上下的心,尤其是长房和三房,老夫人在一天,他们就能在王府里待一天。
远远的,就瞧见三太太快步往长晖院赶,一边走一边道,“早上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
“奴婢也不知道。”
等明妧推着楚墨尘走到院门口,那边大丫鬟敛秋领着一太医匆匆忙进院子,脚步快而凌乱。
这么急的请太医,绝对是真病了,而且很严重。
等明妧推楚墨尘进屋时,就听大太太倒吸一口气道,“中毒?老夫人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太医忙道,“老夫人的确是中毒了,而且毒性霸道。”
三老爷急道,“快给老夫人开药方解毒!”
太医为难道,“在下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