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朝天花板翻一白眼,怎么那么多御下不严的?
前几天,春、宫、图出事,查到晋王府头上,晋王进宫请罪说是管事的一人所为,今天又是管事的擅做主张,成国公府大老爷道,“国公府被镇南王世子洗劫了两回,损失惨重,父亲让各铺子管事的把挣得钱送进府维持家用,铺子生意一般,那些管事的怕父亲动怒,就联手想了这么个歪主意……”
一间铺子很难送上十三万两的银票,除非是暴利行业,比如青楼和赌坊。
虽然在古代青楼和赌坊是合法的,但身为朝廷大臣,私下开青楼,传出去也不好听,只能把所有铺子管事的都算上,共同谋划了这么一大计谋,也算是做下人的见主子被欺负的那么惨,同仇敌忾的替主子出一口恶气。
成国公府大老爷话刚说完,楚墨尘就啧啧道,“铺子最多半年一结,一下子铺子挣那么多钱,成国公府也不怀疑,看来成国公府的铺子往年都是这么挣钱的,我的人才抢那么点东西,成国公就叫说抢了半个成国公府。
本世子实在想不出来,平常成国公府的花销得多大,不过也是,在缺钱缺的都快揭不开锅的情况下,老夫人不过帮忙说了几句好话,就大手笔的给老夫人送两万两银子做谢礼,这么送礼,的确攒不下什么家业。”
成国公府大老爷脸色变了变,却是没法反驳。
楚墨尘顿了顿,继续道,“本世子相信,要是成国公府知道银票上有毒,绝对不会送给老夫人,但偏偏就那么凑巧连累老夫人中毒了,受了几天的苦就不说了,解药老夫人已经服下,这买解药的钱成国公府得掏。”
成国公一口老血没差点呛死过去。
这解药的钱让他掏?!
亏他说的出口!
老夫人有今日是她咎由自取,他这个被她怂恿,受她牵连的都还没叫无辜,她反倒上下嘴皮一翻,把过错推的一干二净。
要不是镇南王府三老爷借着探病的机会告诉他,江湖郎中是受镇南王世子和世子妃的指使把大理寺卿引到晋王府偏院的,他也不会和晋王还有楚三老爷联手想了这么个计谋!
本来他们也没打算骗钱,明知道镇南王世子和江湖郎中蛇鼠一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当?
他们此举是逼镇南王世子承认他知道江湖郎中在哪儿。
要么真的江湖郎中再次露面,说有人冒充他,正好他们可以将他抓个正着。
要么镇南王世子假意信了那封信,但是他绝对不会真拿十万两来将计就计,只能用假银票。
这么做,正中他们下怀,他们正好可以抓他们个现行,把恒王妃铺子被查封一案牵出来,让他们背上用假银票换走恒王妃真银票的罪名。
谁想到事情完全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江湖郎中没出现,也没有假银票。
银票居然是真的,和药箱子一起落到了他们手里。
看到厚厚一沓银票,成国公第一反应是镇南王世子也不知道江湖郎中在哪里,他之前一再的说自己腿疼是真的,他急需江湖郎中帮他治腿。
高兴之余,成国公让人依计划行事,但是这计谋是他和晋王还有三老爷一起想出来的,这钱自然不能他一个人落下。
给了两万两给老夫人,三万两给晋王,毕竟因为江湖郎中晋王损失了一间别院,而成国公府损失最重,八万两不算多。
这样的分账,没有人有意见。
可谁能想到没有高兴几天,就中毒了,也是他们大意了,没有想过他们会在真银票上下毒,因为他们都做不到拿十三万两银子去赌去将计就计,这也就注定了他们会败下阵来。
成国公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成国公府大老爷更是怒不可抑,他道,“这钱我成国公府……”
他才说了几个字,胳膊被成国公一把抓住,后面的话也没了,只听成国公道,“这钱,我成国公府应该掏。”
那冰冷的眸子,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老夫人治病的八千两,成国公府会掏才怪了。
不过是说来搪塞他的,老夫人和他们狼狈为奸,算计小辈,这脸老夫人丢不起,这钱成国公不会给,老夫人只能自己拿私房钱补上。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楚墨尘一点都不诧异,他要的就是老夫人自己掏钱,联合外人算计他,还想中公中拿钱买解药,他就是要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落牙齿和血吞。
当然,楚墨尘更希望见到的是成国公一怒之下把老夫人招出来,不过这也只能想想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成国公不会这么傻。
目前看来,他们三个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团结的很,就是不知道这一颗解药能不能让他们说几句实话。
楚墨尘眸光从晋王身上落到成国公身上,道,“那江湖郎中的药箱和我的十万两诊金呢?”
成国公府大老爷回道,“要不是王府给国公府传话,我们都不知道管事的背着我们做了这些事,时间仓促,已经让人去找那些管事的了,知道是管事们拿了药箱子,一准不会丢,一定原样奉还,现在该给家父解毒了。”
成国公府大老爷的声音有些急切,成国公和成国公夫人都中毒了,还有晋王,解药却只有一颗。
他想救父亲,也想救母亲,可现在能不能拿到那唯一的一颗解药都说不一定。
楚墨尘嘴角一勾,慵懒道,“成国公府不把药箱子和银票一并带进宫,莫不是打算以此为要挟,让我把仅剩的那一颗解药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