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则道,“那药膏赵院正检查过,没有毒,有毒我们也不敢给表姑娘用,更不敢在表姑娘不要的情况下送给萧小少爷给九皇子用,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担待不起。”
老夫人眸光微动,道,“沐家回去一定严查,能找到下毒之人把解毒了最好,如果解不了……”
楚墨尘一脸的不情愿,但又不能见死不救,只能退一步道,“那么珍贵的解毒丸,我不会白送给沐家,拿两万两来买,让沐嫣表妹亲自送来。”
丢下这一句,楚墨尘推着轮椅离开。
出了长晖院,见四下无人,明妧瞅了海棠一眼,夸赞道,“时间掐的不错。”
海棠脸一红,道,“世子妃,奴婢方才进屋是真有事要禀告您。”
明妧错愕了一瞬,“什么事?”
海棠忙回道,“方才定北侯府的丫鬟来禀告,说是表姑娘离开王府没一会儿,就腹疼不止,没忍住让周大夫把了脉,说是被人下了泻药,让你小心。”
话虽然是海棠禀告的,其实她茫然的很,表姑娘让世子妃小心,却不说小心谁,实在是奇怪。
不过海棠不懂,明妧却是懂的,谢婉华怀疑给她下泻药的是琅嬛郡主,虽然她是不大喜欢琅嬛郡主,但谢婉华只是无意说漏了嘴,连得罪琅嬛郡主都算不上,琅嬛郡主有必要给她下泻药吗?
谢婉华毕竟是来找她出了问题,明妧便道,“拿几粒止泻药给表姑娘送去。”
喜儿自告奋勇道,“奴婢去吧。”
喜儿屁颠屁颠的回了沉香轩拿了药,然后直奔定北侯府。
等她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明妧在屋内绣针线,喜儿打了珠帘进来,雪雁端了糕点过来道,“表姑娘没事了吧?”
喜儿脸上闪过一抹同情道,“表姑娘这回是疼惨了,差点虚脱,幸好世子妃的药效果好,表姑娘说她来王府,只在观景楼上喝了半杯茶,当时就觉得那茶味道不大对劲。”
谢婉华确定就是琅嬛郡主给她下的泻药,她自认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得罪过她,琅嬛郡主一边送簪子向她道谢,一边给她下泻药要她半条命,早知道这样,她宁肯不要那簪子!
雪雁害怕道,“表姑娘都没得罪琅嬛郡主,就给她下泻药了,这要真得罪了,还不直接下砒霜?往后世子妃还是离琅嬛郡主远点儿好。”
喜儿昂着脖子道,“怕什么,她要真敢给世子妃下毒,死的肯定是她。”
雪雁想想也是。
明妧无语的朝天花板翻一白眼,继续绣针线,喜儿则说起另外一件事,道,“方才沐家管事的去了定北侯府,问二姑娘哑疾一事,夫人把二姑娘用的药方给了沐家,就连药丸都给了几颗。”
当时喜儿就在场,恨不得叫苏氏别给,事后把王府发生的事说与苏氏听,苏氏唏嘘且愤怒,沐家世家望族,竟做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欺负的还是她女儿,怎么能叫她不生气。
明妧眼底闪过一抹冷笑,“毕竟是两万两,沐家自然是不想掏。”
但可惜,她下的毒,只有她能解。
卫明蕙的药方对沐嫣来说,没有坏处,却也一点好处也没有。
……
这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的连一丝风都没有。
明妧和往常一样去长晖院请安,刚绕过花鸟山水折扇双面绣屏风,就瞧见楚瑜一脸笑容的迎上来,明妧稍稍避让,以为她要出去,结果楚瑜捂嘴笑道,“我就是迎接四嫂你的。”
迎接她?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明妧一脸不解,就听楚瑜道,“我和晋王府晋阳郡主的关系一直不错,之前去外祖家贺寿,晋阳郡主答应等我回京,办一场宴会替我接风洗尘,今儿送了请帖来,宴会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三天后,她在请帖里还给我夹了封信,之前因为江湖郎中,晋王府和咱们镇南王府还闹出不少的不愉快来,她心中歉意,让我务必说服你一起去晋王府。”
让她去晋王府?饶了她吧,她都还不认识晋阳郡主的时候,人家就暗搓搓要她小命了,现在仇越结越大,她去晋王府,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偏楚瑜一脸笑容,明妧不好拂她,只把难题扔给楚墨尘道,“相公说我要去哪儿,必须经过他同意。”
楚瑜微微吃惊,“四哥怎么这么霸道?”
明妧一脸我就是嫁过来给他冲喜的,这一年里,当然他怎么说我怎么做了,小媳妇是没有话语权的。
楚瑜望着明妧,扭着手中绣帕道,“那怎么办,我都和晋阳郡主打了包票,这么点小事,我一定能办到。”
去不去晋王府参加宴会,那是别人的自由,她凭什么打包票,觉得一定能说服她?
只是楚瑜是为了缓和她和晋王府的关系,算是一番好意,明妧不满也只能忍着,道,“晋阳郡主和大姑娘你关系好,专门为你宴会接风洗尘,你如实告诉晋阳郡主,她不会怪你的。”
楚瑜有些失望,大太太就道,“世子妃嫁给尘儿这么久,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更别提参加什么宴会,你是咱们镇南王府世子妃,也该走出去,让别人多认识认识。”
大太太帮腔,楚瑜连连点头,甚至自来熟的抓起明妧的手,几乎撒娇似的道,“四嫂,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明妧不喜被她抓着,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近来我运气比较背,一出门就出意外,相公也是出于担心我,不许我出门,我自己也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