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内,琅嬛郡主哭的花枝乱颤,一屋子人都在劝她别哭,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她们都知道她委屈。
明妧走上前,老夫人劈头盖脸的呵斥道,“还不赶紧给琅嬛郡主赔不是!”
明妧站着没动,大太太和三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帮着琅嬛郡主,同仇敌忾,明妧气笑道,“大伯母和三婶说这话就不亏心吗,算计他人,挑拨离间,还在中间做和事佬,本来我和相公不想多事,家和万事兴,你们一定要我给琅嬛郡主赔不是,那我今儿还非得要你们给我和琅嬛郡主赔不是了!”
一句话,一屋子上到老夫人,下到丫鬟婆子都懵了,怎么是大太太和三太太给她们赔不是?
大太太气笑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让我给你们赔不是?我倒要好好听听了!”
明妧手搭在楚墨尘肩膀上,让他别再傻乎乎的站出来给她添乱,她道,“府里流言四起,我就让人去打听了,打听回来的结果可是长房和三房丫鬟散播的谣言,让我们二房内讧,不该大伯母和三婶给我和琅嬛郡主赔礼吗?”
三太太气炸肺,“说我让人散播的谣言,是哪个丫鬟说的,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大太太也气道,“说话可得讲证据,不是你世子妃空口白牙说是长房和三房散播的流言,就是我们散播的!”
明妧清眸善睐,淡笑一声,“大伯母和三婶这是在向我要人证了?”
三太太脸色泛青,“捉奸捉双,捉贼拿赃的道理世子妃不会不懂吧?!”
明妧斜了琅嬛郡主一眼,“这道理明妧自然是懂的,但琅嬛郡主和她的丫鬟似乎不大懂,跑去母妃跟前告状,说我让丫鬟四下散播流言,还说是从我的丫鬟喜儿嘴里传出来的,逼的喜儿发毒誓谁传的流言,谁和她主子都不得好死还不够,硬要喜儿认罪。
谣言止于智者,这样的流言蜚语,明妧听听也就算了,不会火急火燎的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明妧方才把丫鬟打听到的说出来,大伯母和三婶有多气愤,大家可都瞧着呢,我卫明妧也不是被人污蔑了还能保持好脾气的人,我也和大伯母、三婶一样,会生气会反驳,也会要证据,不是谁空手白牙说是我和丫鬟散播的谣言,我和丫鬟就得乖乖认下这罪名。”
明妧不认错,而是把污水泼到大太太和三太太身上,是想借此告诉她们不知道情况就少说话,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传开,她嫌疑是最大,但长房和三房一样有嫌疑。
三太太冷冷一笑,“好一张伶牙俐齿!”
明妧面色淡然,“再伶牙俐齿舌灿莲花碰到罪证确凿也是枉然,要明妧赔礼认错,就请那位听到喜儿传流言的丫鬟站出来当面指证吧,我不会拿那丫鬟怎么样,只要她站出来,我赏她黄金百两,当着老夫人面说的话,不敢食言。”
明妧声音清脆,在安静的正堂内回荡,铿锵有力。
先是丫鬟发誓,谁传的流言,谁和她主子都不得好死,再是明妧坦荡要琅嬛郡主把听到喜儿传流言的丫鬟请出来,她非但不报复丫鬟,还赏赐黄金百两,这么坦荡,那些丫鬟婆子都面面相觑,莫非真不是世子妃让丫鬟传的流言?
外面王爷和王妃走进来,道,“既然世子妃都这么说了,那就把丫鬟叫来当面指认吧。”
琅嬛郡主抹掉眼泪,望着秋露道,“把丫鬟叫来。”
秋露支支吾吾,琅嬛郡主催道,“还不快去!”
秋露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是在花园听丫鬟说的,当时奴婢顾着生气,急着禀告郡主,没仔细看丫鬟的脸,之前就派丫鬟去找了,没找到那丫鬟”
简简单单没找到三个字就想搪塞过去?未免也太小瞧她卫明妧了,“没有人证,只凭听说,就要处置我的丫鬟,还要我赔礼道歉,大景朝王法都没有这么霸道。”
秋露望着明妧,抿唇哭道,“不是你和丫鬟传的流言,世子爷为什么要把所有过错都揽下?你有世子爷护着,生怕你受丁点儿委屈,可怜我们郡主,二少爷死了,有谁心疼我们郡主,她只能任人欺负!”
明妧无语,没人心疼她们郡主吗,刚刚一屋子人可都向着她,一进门,老夫人就要她给琅嬛郡主赔礼道歉,老夫人不是人吗?
琅嬛郡主起身要走,被大太太拦下,她伏在大太太肩膀上哭,一口一个让我死了算了。
大太太安慰她,三太太则望着王爷和王妃道,“也不怪琅嬛郡主觉得委屈,丫鬟忍不住替主子抱打不平了,王爷、王妃对待世子妃和琅嬛郡主实在有失公允,琛哥儿贪墨军饷,触犯军规被王爷杀了,世子爷呢,王爷可从不缺他用度,为了给他治腿前前后后就用掉三十五万两,却只许琅嬛郡主回东王府再嫁,这样处置,不说咱们做婶娘的觉得寒心,心疼琅嬛郡主,就是府外头谁听了不说王爷心都偏到边关去了?”
听到这里,明妧还有什么不懂的,迂迂回回闹这么一通,逼她赔礼是假,人家为的是要争取和她一样待遇,是要王爷也给她琅嬛郡主二十万两。
可那天她敬茶的时候,三太太可是三缄其口,一点帮忙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怎么今儿又一改前态帮忙了?
不止三太太,就连大太太也帮琅嬛郡主,“三弟妹说的不错,手心手背都是肉,王爷的确该一视同仁。”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眸光在三太太和大太太身上打转,见两个儿媳妇都帮琅嬛郡主有些诧异,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