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第一次退亲是受定北侯府牵连,虽然明妧觉得不是她的错,但她既然拿沈妙言当朋友,自然希望她将来过的好,她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退了两次亲,未必就是坏事,下一回,你定的亲肯定会更好,那时,你就该庆幸了。”
沈妙言脸一红,羞似的逃了,“那边有人叫我,我先去看看,待会儿再回来。”
看着沈妙言捂着发烫的脸跑远,清宜郡主咯咯笑道,“你把沈三姑娘羞跑了。”
明妧一脸哭笑不得,她只是正儿八经的劝她而已,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谁想她脸皮怎么薄。
看着沈妙言快步离开,明妧眸光落在清宜郡主身上,道,“方才我见你欲言又止,怎么了?”
清宜郡主左右瞄瞄,然后才小声对明妧道,“北鼎侯府三姑娘扑倒东王世子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明妧眼睛睁大几分,只听清宜郡主继续道,“那天,我正好就在美人阁,撞人的丫鬟在楼下鬼鬼祟祟的,当时就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下楼的时候,姜三姑娘出去,那丫鬟瞧见东王世子过来,故意撞过去,把姜三姑娘撞的往前一仆,撞了人,丫鬟就赶紧从美人阁后院逃了……”
明妧好看的眉头拢紧,那天,喜儿告诉她这件八卦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堂堂东王世子,不至于弱到被个姑娘撞一下,就直接被撞倒在地,原来竟然是场阴谋。
姜三姑娘她见过,不像是会做这样事的人,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东王世子扑倒,羞的恨不得钻地缝。
可东王府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东王府要想娶姜三姑娘,大可以直接登门求亲,北鼎侯府不会不同意,没有必要来这么一招吧?
被一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姑娘当众扑倒,东王世子的脸也没地方安放啊。
明妧问清宜郡主,“那丫鬟是谁的人?”
清宜郡主摇头,有些惭愧道,“当时我瞧见了,只是犹豫要不要说破,一迟疑,让那丫鬟跑了。”
北鼎侯府姜三姑娘当众把东王世子扑倒在地,出了这样的事,她肯定是要嫁给东王世子的。
万一把丫鬟抓住,盘问出是东王府的丫鬟,又或者是北鼎侯府的丫鬟,本来是喜结良缘,因为她横插一手,就是结亲都结不痛快,肯定会埋怨她多管闲事。
左右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清宜郡主干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方才见沈妙言被人议论,她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清宜郡主想告诉她实话,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望着明妧道,“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实情?”
清宜郡主信任明妧,把这件踌躇不决的事交给明妧帮她做决定,明妧认真思索了下,道,“知道的多,烦恼就多,我看还是别说了吧。”
万一是东王府在和沈大太太商议定亲事后,觉得北鼎侯府姜三姑娘更合适做他们东王府世子妃,又不好和东宁侯府退亲,怕伤情面,所以来这么一招,也算是把生米煮成熟饭,拿意外做借口毁亲,也算是顾全了东王府和东宁侯府的颜面,不至于结亲不成结怨。
沈三姑娘现在是郁闷,要让她知道,她的亲事是被人算计才没的,肯定气愤,她会努力查清楚是谁算计她,最后指不定变成难堪,丫鬟都说亲事退了她有一点点高兴,也算是得偿所愿,没必要再平添烦恼。
清宜郡主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想她烦恼,但又觉得她被人欺负了,还蒙在鼓里不知情,有些心疼她。”
轻叹一声,清宜郡主把这个话题岔开道,“咱们聊点开心的吧,这两天,易哥儿又在折腾他那间小铺子,你给他的药丸效果都极好,你为何不自己开铺子?”
明妧轻笑,“怎么听着不希望我把药方给萧小少爷似的?”
清宜郡主脸颊一红,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她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弟弟有多欠揍,铺子挣了点钱,他拿着银票来我跟前嘚瑟,说比父王和母妃给我更多的钱,让我以后听他的,还说带我去逛街,给我买漂亮首饰。”
萧小少爷这是实力宠姐啊,明妧羡慕道,“多好的弟弟,旁人都羡慕不来,怎么还说他欠揍?”
清宜郡主嘟嚷道,“做弟弟的就应该有做弟弟的样子嘛,他才六岁大,我和大哥压力很大。”
做哥哥,做姐姐的给弟弟花钱才正常,哪有弟弟左手一张银票,“大哥,你拿去请客吧”,右手一张银票,“丑八怪姐姐,拿去买漂亮衣服吧”。
以前自家弟弟穷的时候,一串糖葫芦都能逗他半天,现在好了,人家不吃糖葫芦了,还说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那玩意,说的她吃糖葫芦都得偷偷躲房间里吃,还被他抓包了一回,当天下去,他就扛了一插满糖葫芦的葫芦杆回来……
清宜郡主一脸郁闷的跟明妧倒豆子,却是把明妧笑的腹内抽抽,她这不是在抱怨弟弟,这是在炫弟。
就在明妧羡慕的同时,清宜郡主抖出另外一件让她哭笑不得的事,她说,“母妃和父王这几天在商议,怎么才能把他的铺子给整垮,让他关门大吉。”
做爹娘的不能在经济上控制子女,就丧失了一半的控制权,尤其萧小少爷本就胆大,敢把亲爹臭脚闹的人尽皆知,绝对的不服管束,现在不用依靠穆王爷和穆王妃给他钱后,家养的自己就变成野生的了。
只是那铺子里卖的药是明妧给的药方,效果是真好,而且京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铺子关门大吉了,那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