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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天过去了。
这一天,天气有些沉闷,仿佛要下雨的样子。
吃了早饭后,明妧便要去长晖院请安,刚出门,就听到周妈妈说话,“身子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快回屋躺着去。”
明妧瞥头,就看到喜儿努着嘴站在那里,道,“在屋子里待的闷,我想出来透透气,世子妃都说我能出来走走了。”
周妈妈来一句,“世子妃又不是大夫。”
一句话,把喜儿给堵的半晌不知道怎么接话。
世子妃怎么就不是大夫?
她的医术比赵院正都高明的多!
只是四下都是丫鬟,周妈妈也不知道明妧会医术的事,喜儿可不敢乱说话。
雪雁见她一脸郁闷模样,捂嘴一笑道,“周妈妈是关心你,世子妃有我伺候,你就安心在屋子里养几天。”
喜儿也知道周妈妈是关心她,她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周妈妈对她说话可温柔了,这一出门,对她不是吼就是叫,态度天差地别。
见喜儿站着不动,周妈妈恨不得拖她回屋,起初她并不知道喜儿是被琅嬛郡主伤的,青杏只说陪喜儿在花园里找耳坠,找得好好的,喜儿就被人给打晕了,夜色朦胧看不清是谁,吓的她赶紧回来找世子妃救命。
只是这样的话糊弄别人行,糊弄周妈妈就太嫩了点,花园闹鬼,喜儿胆子并不大,而且喜儿也不是一般的丫鬟,她的压箱底丰厚的很,别说一只耳坠,就是三两对掉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越是隐瞒,越有问题,周妈妈一逼问,青杏就一五一十的招了。
周妈妈是聪明人,知道喜儿虽然差点送命,却是用半条命立了功,也就没呵斥她没本事还爱折腾,这两天一天往她屋子里跑七八回,还特意让小厨房给她做最爱吃的菜,光是糕点就有四种,还炖了鸡汤。
喜儿望着明妧,希望她能帮忙说说周妈妈,明妧笑道,“你就听周妈妈的,再回屋养一天,明天准你出屋子。”
连明妧都向着周妈妈,喜儿寡不敌众,她道,“我就坐在这里看丫鬟扫落叶还不行么?”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又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不大漂亮的纱帐就跟傻子似的。
周妈妈瞪了她道,“再不听话,我揪你耳朵了。”
见周妈妈真伸了手,吓的喜儿一阵风跑回了屋。
周妈妈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是皮痒,非要来硬的才肯听话。”
雪雁笑道,“她是嫌闷,昨儿半夜还拉着我说话。”
明妧失笑,她想起了在悬崖下,她睡熟,半话,喜儿就吓的守在她床边,要么把她摇醒,哪怕嘟嚷一声她都能安心半天,便让青杏陪她在屋子里聊天解闷。
明妧对待喜儿可以说是纵容了,那些小丫鬟都羡慕喜儿。
在屋外耽误了小会儿,去长晖院就稍晚了会儿,正巧在院门口碰到了杨大太太,也就是三太太的娘家嫂子。
这边杨大太太走过去,那边三太太迎出来,笑道,“什么风把嫂子吹来了?”
杨大太太叹息一声,四下都是丫鬟,她道,“进屋再说。”
看杨大太太的脸色就知不是什么好事,三太太领着她进屋,明妧落后几步。
等明妧进屋的时候,老夫人和杨大太太在说话,本着不打扰别人说话,明妧并未上前请安,只在一旁站在。
三太太见杨大太太脸色不好,她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大太太点头,重重叹息一声,道,“王府要退亲,我们老爷逼着柳儿减肥,我对她向来宽厚,知道她饿极了,会让丫鬟去厨房端吃的,也就没管她,谁想到前几天她受了刺激,要么不吃,要么就吃几口青菜,昨儿夜里生生饿晕了过去,大夫说再这么饿下去,人瘦下来,身子也垮了。”
三太太皱眉道,“谁刺激柳儿了?”
杨大太太回道,“是府里的丫鬟说了几句戳心窝子的话,伤了她自尊。”
那些不好听的话,杨大太太不便说出来污人耳朵,而且她也说不出口,难道她要说府里的丫鬟说大姑娘的脸还不及二姑娘的屁股好看吗?
她是继室填房,柳儿胖成那样,已经不少人在后背指指点点了。
杨大太太惋惜道,“柳儿的亲事早早的就定下了,谁想到她会生病,越长越胖,之前和王府约定,三个月瘦不下来就退亲,之前老爷是天天督促,昨儿柳儿晕倒,老爷想开了……”
杨大太太话还没说完,外面一穿着淡碧色裙裳的丫鬟跑进来,跑的急,撞到了一旁端茶的丫鬟,丫鬟啊的一声叫起来,把杨大太太的话打断。
老夫人眉头一皱,呵斥道,“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小丫鬟吓的脸色一白,忙禀告道,“陶姨娘在佛堂晕倒了……”
老夫人眼神冷了一瞬,道,“她不是在明月苑照顾灏哥儿吗,怎么会在佛堂?”
小丫鬟飞快的瞄了一眼三太太。
三太太脸色极其难看,娘家大嫂来商量退亲的事,陶姨娘却在这时候晕倒,老夫人还为了她对她发难,叫她脸面何存,三太太不虞道,“是我让陶姨娘回佛堂的,老夫人让她祈福三个月,因为灏哥儿生病才让她回去照顾灏哥儿,如今灏哥儿已经没大碍了,她自然要回去。”
只是没想到那贱人才回去一晚上,就给她装晕,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三太太把怒意压下,吩咐丫鬟道,“请个大夫进府给陶姨娘诊脉。”
丫鬟领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