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驾马车过来,楚墨尘上马车后,明妧坐上去,刑部侍郎在前面开路,直奔刑部。
他们前脚走,后脚世子妃把卫二太太治疯掉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彼时王妃就在长晖院,听到这事后,大太太望着王妃道,“世子妃才学医术几天,就敢给人治病,能救治栖霞郡主是她运气好,现在把人治疯了,还知道怎么收场,等她回府,王妃趁早别让她折腾尘儿。”
王妃也心惶惶,怎么就把人治疯了呢。
大太太和三太太面带笑容,昨儿还担心世子妃医术高超,结果虚惊一场。
一路无话。
马车在刑部衙前停下,二老爷并不在,在刑部等候的是二房的管事,但状纸是二老爷亲笔写的,也是他亲自送来衙门的,只是二太太疯了,他得回去照看,只留下管事的等候,如有需要,派小厮通传就行,二房离刑部不远。
明妧推着楚墨尘进刑部大堂,刑部尚书坐在那里,头有点疼,卫二太太又没死,这案子应该归大理寺管,怎么就告到刑部来了呢,就因为刑部离的近?
刑部尚书手拿着惊堂木,都不知道怎么拍下去,见明妧望过来,便把惊堂木放下,问道,“镇南王世子妃可知卫二太太发疯一事?”
明妧看向案桌,道,“容我看看状纸先,只知道二婶疯了,其他一概不知。”
刑部尚书让丫鬟把状纸拿给明妧,上面写着明妧蓄意谋害二太太,导致其发疯,让刑部还二太太一个公道。
要是二老爷在场,明妧非得叫赵风把他打个半死不可。
她要谋害二太太,她用得着在辛苦半天调制解药吗?!
要不是她心不够狠,他们两坟头上都长草了!
还有到处蹦跶,最后将她告到刑部的机会吗?!
深呼吸,明妧望向管事的道,“二太太是服用了解药后疯的?”
这状纸写的并不清楚,明妧能笃定的是,她的解药绝没有问题。
管事的点头道,“二太太服用解药后,不到两刻钟就醒了过来,只是醒来没有片刻,就开始说胡话,人疯了,这期间二太太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这话也就排除了二太太被人毒害的可能,只是明妧害的。
明妧望向刑部尚书道,“我需要帮二太太把脉,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点头,道,“我随你们去卫府。”
就这样,在刑部待了会儿,就又启程去卫府。
去的凑巧,恒王也来了,她掀开车帘,就看到坐在马背上的恒王,眼神阴翳,神情晦暗莫测。
看到恒王,明妧就猜到卫明柔在了,十有八九把她告到刑部就是卫明柔的主意,真是不将她整死誓不罢休啊。
刑部尚书上前给恒王见礼,恒王点点头,就先一步进了府。
刑部尚书随后,明妧推着楚墨尘远远的跟在后头。
整个卫家愁云惨淡,当家主母疯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进屋时,就听到丫鬟劝卫明柔道,“王妃,你别靠近,你身怀有孕,万一出点意外,奴婢担待不起啊。”
说着,有吩咐道,“把二太太抓紧了,实在不行,就用绳子捆起来
。”
然后,丫鬟就挨了卫明柔一记巴掌。
那是她娘!
就算疯了,也是她亲娘,做女儿的都让人把亲娘绑起来,回头她不在,这府里的丫鬟小厮还不知道怎么作践她娘了。
丫鬟挨了一巴掌,一脸委屈,她还不是为了王妃考虑吗。
恒王走进去,卫明柔红着眼眶看着他,“王爷……”
恒王走到她身侧道,“你身子不便,就好好待在府里,你不是大夫,帮不上忙的。”
刑部尚书上前,见二太太疯疯癫癫,发髻凌乱不堪,有些唏嘘。
前天还在定北侯府宴会上见到,转眼就成疯子了,当真是世事无常。
两丫鬟抓着二太太,她谁也不认识,明妧要上前,楚墨尘道,“让人把她抓紧了,免的伤你。”
明妧点头,“我知道。”
为了二太太把自己搭上,她没有那么蠢。
而且就二太太这样子,根本就不会安分的坐在那里让她把脉,她没有那份耐心哄她。
这不,手中银针拿出来,明妧随手扎了下去,二太太当时就晕了,要不是丫鬟扶着,估计都能摔倒。
“把她扶床上去,”明妧吩咐道。
两丫鬟手脚麻溜,很快就把二太太扶躺到床上,又搬了小凳子来,让明妧好坐下给二太太把脉。
屋子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明妧,看她手搭在二太太白皙的手腕上,只是越把脉,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直接开始爆粗口,“自作聪明,蠢钝如猪!”
她一把将二太太的手放下,然后起了身。
那脸色臭的就跟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两银子不还似的,就连楚墨尘都没见过明妧这般神情过,问道,“到底怎么了?”
明妧眸光扫了一圈,压抑着怒气问道,“二老爷呢?!”
“刚刚,刚刚还在的……”
丫鬟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道。
然后,管事的道,“刚刚定北侯派人传话,让我们老爷去一趟,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出府。”
“把他叫回来!”明妧恼道。
她不管定北侯府找二老爷去何事,但应该能猜到,肯定是得知二老爷状告她,让他撤销状纸的,可告都告了,撤销有什么用,她要的是洗刷冤屈,还她一个清白。
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