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一走,大殿内就安静下来。
皇后望着明妧,和她商议珍珠膏的事。
在明妧眼里,珍珠膏就两种,一种是养颜的,一种是祛伤疤的。
可在皇后眼里,分东珠膏、南珠膏、普通珍珠膏以及丑珍珠膏。
东珠珍贵,用来调制的养颜膏供太后和皇后使用,以及皇上拿来赏赐后宫嫔妃。
南珠略次于东珠,用来给位置略微低于皇后的四妃用最合适。
普通珍珠就是普通妃子,丑珍珠膏就是供美人用的。
等级分明,令明妧目瞪口呆。
东珠圆润光泽,拿来磨粉调制药膏也太浪费了吧?
然而皇后笑道,“宫里每年不知道用掉多少珍珠,效果还不及世子妃的好,那才是真的浪费。”
东西用得其所,那才是好东西,在明妧眼里,东珠珍贵,但在皇后眼里,她母仪天下的位置和她那张脸是没有任何东西能相提并论的。
这珍贵的东珠,她不用,会有不知道多少后来者帮她用。
明妧能说什么呢,她能说珍珠差别很大,价值可天差地别,但磨成粉后,那点差别就微不足道了。
委实没有必要为了那点细微差别去浪费东珠,但皇后乐意,她也只能听从了,没有理由放着银子不挣啊。
商议定价格后,又定了数目,再闲聊会儿,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明妧打算告退,外面一公公跑进来道,“皇后,出事了,孙贵妃浑身疼痒不止。”
皇后下意识的看了明妧一眼,明妧微微皱眉,她没有给孙贵妃下药啊,怎么就疼痒不止了?
不至于狠到对自己下手来栽赃给她吧,而且她压根就没有和她接触,没有证据,就是活活疼死,也没有啊。
皇后见明妧一脸不知情,便道,“去看看。”
明妧不好留下,孙贵妃毕竟是皇上的妃子,看她的热闹,就等于是看皇上的热闹了,皇后道,“世子妃一起吧。”
皇后叫她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明妧便随着皇后去见孙贵妃,刚走到昭阳宫前,就听到一阵挣扎声,“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九皇子的声音?
跟着皇后进去,远远的就看到被公公抓住的,正在反抗的,不是九皇子又是何人。
皇后走上前,道,“怎么了?”
公公道,“九皇子给孙贵妃下毒,被逮着了。”
明妧扶额,这也太悲催了点吧,当初给他毒药,就是怕这事,居然还真就发生了。
毒害孙贵妃,这罪名不小啊,这熊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省心呢。
明妧望过去,九皇子撇头不看她,只是一直挣扎,并未放弃。
皇后皱眉道,“没看错,是九皇子给孙贵妃下的毒?”
公公回道,“的确是,而且从九皇子身上也摸出来了毒药。”
这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皇后抬脚进昭阳宫,寝殿内,孙贵妃疼痒难耐,太医束手无策。
看着孙贵妃倒
霉,皇后心情极好,但她是后宫之主,人前决不能流露半分,她皱眉道,“还不快给孙贵妃医治。”
太医为难道,“虽然找到了毒药,但九皇子这药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没有保存好,发霉了。”
明妧嘴角抽了又抽,她就说她给九皇子的毒药性子都偏于温和,不会这么猛,还以为他又从别处得到了毒药,原来还是她给的。
很快,又来了几位太医,一起救治孙贵妃,而且不只是太医,皇上得知孙贵妃出事,也来了昭阳宫。
九皇子跪在大殿外,罪证确凿,无可抵赖。
赵院正几个检查毒性,朝皇上摇头,“查不出贵妃娘娘中的何毒。”
孙贵妃疼的死去活来,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上一个出汗这么多的还是栖霞郡主。
外面恒王走进来,他道,“九皇子身上怎么会有毒药,而且还发霉了?他的毒药是谁给他的?!”
不得不说,恒王的脑子就是好使,一瓶子变质的毒药,不好查药性,可给毒药给九皇子的人肯定知道啊,顺藤摸瓜,自然也就能把解药摸出来。
公公出去盘问九皇子,回来道,“九皇子一个字也不肯说。”
孙贵妃气的咬牙,“给本宫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公公转身离开。
皇上并未阻拦,毒害孙贵妃,还罪证确凿,这事皇上也没法包庇。
明妧将公公拦下,道,“不用审了,毒药是我给九皇子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明妧现在已经被孙贵妃的眸光给千刀万剐了。
皇上皱眉,“你给九皇儿毒药做什么?”
孙贵妃指着明妧,眸光冰冷道,“是你指使九皇子谋害本宫!”
明妧给了她一记白眼,她要给她下毒,用得着使唤九皇子吗,真是不放过任何咬她的机会。
明妧望向皇上道,“我给毒药给九皇子是给他自保用的,叮嘱九皇子不得随意使用,他也很听话,不然也不会好好的毒药留到发霉变质的地步,他豁出去给孙贵妃下毒,我想一定有原因,我想问问九皇子,他为什么要给孙贵妃下毒。”
皇上点头,德顺公公就道,“快把九皇子带进来。”
公公出去传九皇子进殿,九皇子看了明妧一眼,道,“要你管我!”
明妧呲牙,这熊孩子,真该狠狠的打一板子,救他还不领情。
皇上没说话,皇后看了明妧一眼,问九皇子道,“九皇子为何给孙贵妃下毒?”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