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楚墨枫的面子上吗?
明妧望着楚瑜道,“救小少爷的那一天,他落了块玉佩在我的马车上,相公认出来那是老国公生前给大伯父的,那么珍贵的玉佩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大姑娘应该懂意味着什么吧?”
楚瑜脸色僵硬,明妧继续道,“我和相公都猜到那孩子可能是大伯父的私生子,但我们什么都没说,相公把那玉佩交给了大少爷,把捡到玉佩的经过一起说了,相公这么做,就是感念大少爷对我们的救命之恩,希望长房和睦。”
“大伯父养外室一事,我和相公能做的都做了,大姑娘还要我为了感念大少爷的救命之恩,帮着欺瞒皇上,未免太强人所难了,”明妧眸光冰冷。
这件事,明妧不打算说的。
但是楚瑜怪她,那她不介意再烧一把火。
老国公给大老爷的玉佩,不说多贵重,单说玉佩背后的意义就非同一般,那玉佩只能送给继承人的,现在大老爷把那块玉佩给了一个私生子,那意味着在大老爷眼里,楚墨枫还没有一个私生子来的重要。
楚瑜很敬重楚墨枫,自家大哥被父亲这么轻视,她心里也生气。
一生气,自然就顾不上找她的茬了,这不,明妧说了两句,她就转身走了。
对了,德顺公公来宣旨,大太太没来,大概是猜到大太太受了不少的打击,德顺公公也没说什么。
出了正院,四下无人,喜儿道,“世子妃,你说那话,三太太不就猜到是你给她写的信?”
明妧淡淡一笑,“不会,我越是坦荡,就越能撇清。”
毕竟楚墨枫救过她和楚墨尘,她既然有确凿证据,但是为了楚墨枫隐瞒下来,就不会再出尔反尔,不然岂不成耍楚墨枫吗?
而且,她把这事交给楚墨枫去办,就等于长房知道了,没有必要再闹大。
更何况她先前帮三太太,三太太背过身就翻脸无情,一般人是不可能再帮她打压大太太出气的。
偏偏,她不是一般人。
明妧轻快了脚步回沉香轩。
三太太则带着丫鬟回南苑,半道上,丫鬟道,“是世子妃给太太写的信吗?”
三太太摇头,“她既然告诉了大少爷,就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那会是谁?”丫鬟好奇。
三太太想了想道,“我怀疑是大老爷的外室。”
丫鬟惊呆,“这怎么可能呢?”
三太太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大老爷的外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大老爷为了她,不惜算计手足,要不是三房出了大乱子,大老爷早领进府了,那孩子也到了启蒙的年纪,大老爷给她一巴掌的时候,怪她不该来王府,说明她早有这念头,我看十有八九是她按捺不住,给我送的信。”
丫鬟低呼,“那太太岂不是被她给利用了?”
三太太冷冷一笑,将眼底的不甘心化去,“她很快就会为利用我进镇南王府付出惨重的代价。”
再说楚瑜,她回了东院,直接去找了大太太。
大太太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她已经从丫鬟嘴里得知大老爷被贬了两级的事,说真的,她此刻心里很痛快。
背叛她,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在官场上,往上爬一级太难,尤其
有王爷在上面镇着,他更是举步维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被贬了两级,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楚瑜挨着大太太坐着,道,“娘,父亲把祖父送给他的那块玉佩给了外室子。”
大太太身子一怔,“你听谁说的?!”
楚瑜把明妧的话告诉大太太,“世子妃早就知道父亲养了外室子,那玉佩就是她和四哥交给大哥的,让大哥来处置这事,但是大哥什么都没说,就随王爷离京办差了。”
楚瑜什么都不知道,但大太太却是知道不少。
大老爷逼楚墨枫,如果他再坏长房的好事,他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楚墨枫被大老爷的话伤着了,走的那天,把那块玉佩放在了书桌上,借此告诉大老爷,他知道大老爷不止他一个儿子。
那天她质问大老爷玉佩去哪儿了……
事情涌上心头,大太太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挖空,又塞了黄连进去,只余下一个字:苦。
楚瑜愤愤不平道,“父亲到底被那狐狸精灌了什么mí_hún汤,连那么珍贵的玉佩也送给外室子,他不是想将来长房给一个外室子继承吧?!”
她大哥的东西,谁也不能觊觎!
大太太拿帕子把眼角的泪花擦掉,道,“你先回去吧,让娘冷静冷静。”
楚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大太太,她能做的只是听话。
等她走后,大太太看向李妈妈,示意她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
李妈妈身子一怔,道,“太太真的要这么做,老爷那儿……”
“他不仁,我不义!”大太太眼底的笑仿佛穿过层层冰山而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我给他留一个庶子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去办吧。”
……
再说明妧,刚回到沉香轩,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了一口。
外面海棠跑进来道,“世子妃,定北侯府传了消息来,五姑娘许人了。”
明妧直接呛了喉咙,喜儿诧异道,“五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许人了?表姑娘的亲事还没定下来呢。”
海棠捂嘴笑道,“世子妃猜,五姑娘许给谁了?”
明妧烟眉轻挑,“这么问,应该是许给我认识了人了。”
然而,明妧搜肠刮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