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帮赵成胳膊上的伤口上药,又看了看他后背上的伤口。
用了祛伤疤的药,但因为时间不长,依稀能看出来。
明妧让喜儿拿了胭脂水粉来,喜儿有点懵,“世子妃要胭脂水粉做什么?”
“快去拿来,”明妧道。
明妧声音微急,喜儿点点头,跑着去了内屋,把明妧要的东西拿来。
等明妧忙完,海棠跑过来,道,“世子妃,老夫人让你去长晖院一趟。”
来的还真是快,派人闯进沉香轩,还有脸告状,居然还是和老夫人告状。
明妧深呼吸,带着喜儿去长晖院,赵成知道是为了他,但是明妧没让他跟去。
长晖院内,济济一堂。
不止长房和三房,就连王妃都坐在那里。
见明妧走进来,她再一次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妧走上前,道,“母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伯父派暗卫盯着沉香轩后院,我一时气不过,给暗卫下了点毒。”
下了点毒?!
明妧轻飘飘的语气,大老爷脸都紫了,道,“暗卫被你毒的就剩一口气了!”
明妧看向大老爷道,“沉香轩后院不是暗卫该去的地方,他要安分的待在长房,我就是再会下毒,也毒不了您的暗卫。”
王妃望着大老爷,眸底闪着寒芒,声音也前所未有的冷,“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派暗卫盯着沉香轩?”
大老爷拳头攒紧,隐约能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如何叫他不愤怒,派暗卫守着沉香轩,就为了等暗卫回来,结果人是回来了,却没能看到人的后背,还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他要做的事,没人能拦的住,即便这事抖出来丢人,但达成目的最重要。
大太太望着王妃道,“是为了洐儿被刺杀一事,琅嬛告诉我,洐儿告诉她,刺客的武功有点熟悉,是镇南王府的人。”
萧琅嬛就站在一旁,她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她几时告诉过大太太这话了,没有这么拿她做筏子的!
不过想到大老爷大太太针对的是明妧,她乐意被她们利用一把,萧琅嬛点头道,“相公的确说过这话,没想到琅嬛无心抱怨了一句,大伯母却放在了心上。”
大太太道,“王爷不在,我知道这疑惑后,就和我们老爷说了,老爷派人在王府四下查探,发现沉香轩有问题,尘儿临走前留给世子妃的暗卫,自打洐儿出事后,就没再回过镇南王府。”
“那天,世子妃本来是在药铺的,后来定北侯府匆匆派人来找她,她就回去了,事后裙摆上还有血迹,我怀疑刺客是世子妃派去刺杀洐儿的,所以让老爷派人盯着沉香轩。”
老夫人拨弄着手中佛珠道,“可查到什么?”
大老爷沉声道,“伺候后背有伤口,这么短的时间,消除不掉,我派暗卫查看,没能成功,还被世子妃给毒晕了。”
明妧冷冷一笑,“我沉香轩的暗卫素来和长房井水不犯河水,暗卫一上来就要切磋,还不许拒绝,从沉香轩外追到沉香轩内,咄咄逼人,怎么,长房的暗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怀疑是我派人刺杀三少爷,我还怀疑是长房图谋不轨,我是不是可以
派暗卫去长房挨个的检查暗卫身体了?”
三太太坐在那里,道,“世子妃也别太生气了,是真的假不了,把你的暗卫找来,一看便知,你怀疑是长房,那把长房的暗卫也叫来便是。”
能找到杀洐儿的凶手,是除掉她心头一患,左右不是检查三房暗卫,三房也没有暗卫给他们检查,那就别争抢推诿了,都查查。
明妧没说话,三太太激将她道,“世子妃不会是不敢吧。”
明妧看了三太太一眼,“我有何不敢?但这样一出事就怀疑我,派人去沉香轩查我,我岂不是终日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相公不在,你们就这么欺负我。”
明妧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了,王妃见了心疼,望向大老爷道,“我相信明妧不会害洐儿。”
“那暗卫是尘儿的,却是王爷给他的,暗卫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帮明妧刺杀洐儿,”王妃声音冷冽如霜。
明妧擦掉眼角莫须有的眼泪,道,“母妃,他们既然怀疑我,我若不叫暗卫来给他们看看,反倒成我心虚了,但明妧有句话要先说,派人盯着沉香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是我沉香轩的人,未经过相公和我的允许闯进沉香轩,我不管他是谁的人,我都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明妧的声音从清脆变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她能让暗卫吐血晕倒,就意味着那一句有来无回不是一句空话。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没人说话,但一个个脸上的神情却不好看。
明妧回头吩咐喜儿道,“去把暗卫叫来。”
喜儿点点头,转身跑开。
很快,赵成就进来了,给老夫人还有王妃请安。
明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好一个暗卫,硬生生被折腾成明卫了。
明妧问大老爷道,“刺客伤在何处的?”
“肩膀,”大老爷冷道。
“那是左肩还是右肩?”明妧不厌其烦的问着。
“右肩!”大老爷有点坐不住椅子了。
明妧看了赵成一眼,赵成把衣服解开,露出右肩给大家看。
赵成是习武之人,身体健硕,即便只露出一只肩膀,也看的丫鬟们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只是孔武有力的臂膀上并没有大老爷所说的伤疤。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