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大家都走,给楚墨枫一点时间接受这事,这也是楚墨枫最需要的。
王妃舍不得走,虽然楚墨枫是她看着长大的,可那时候的他毕竟是长房长孙,虽然王爷无意和长房争夺爵位,可大老爷一直忌惮王爷,走的太近,万一楚墨枫出点什么事,王妃担待不起。
她和长房、三房一直保持距离,从不干涉他们的事。
就是王爷接管了王府后,王妃也一直这么做的。
楚墨尘把楚墨枫打晕,是怕他离京,王妃怕她走了,楚墨枫会悄悄离开。
王妃望着楚墨枫,给他套一个枷锁,“你要离家出走,母妃会亲自去找你。”
等大家都走了,只留下楚墨枫坐在床上,脑袋里空荡荡的。
出了屋,王妃望着王爷道,“长房和三房偷梁换柱,王爷一定要严惩!”
这么多年,王妃很少要求王爷做什么,但这一回,王妃是真动怒了。
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夺爵位,害她骨肉分离二十年,这口气,王妃咽不下。
这一回,连王妃都这么生气了,何况是王爷,要不是气大了,王爷不会踹断大老爷两根肋骨。
没错,王爷踢断了大老爷两根肋骨,他是被刑部衙差扶着出的镇南王府,一出去,又吐了一口血。
刑部尚书没辄,让人找大夫去刑部帮大老爷治伤,他不能让王爷背负一个杀害兄长的恶名,哪怕大老爷罪有应得。
王妃望着明妧,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向明妧道谢了,明妧对镇南王府的恩情,镇南王府怕是还不清了。
明妧知道王妃在想什么,她道,“母妃,我和相公先回去了。”
王妃面容温和,望着楚墨尘道,“不许你欺负世子妃。”
楚墨尘一脸凌乱。
母妃不知道怎么感觉明妧,就拿他开刀,楚墨尘郁闷道,“我现在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母妃亲生的了。”
王妃狠狠的瞪他一眼。
楚墨尘笑的恣意。
这边明妧和楚墨尘回了沉香轩,那边沐老夫人刚坐软轿回沐府。
软轿刚停下,刑部侍郎就带人追了上来,都没给沐老夫人进府的机会,直接道,“沐老夫人随我去刑部一趟。”
沐老夫人脸色一沉,“我不去!”
刑部侍郎笑了一声,“去不去可由不得沐老夫人你了。”
“带走!”刑部侍郎声音冷肃。
两衙差一人抓了沐老夫人一只胳膊,直接把她拎了起来,如此粗鲁,疼的沐老夫人额头青筋暴起。
沐家大门前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沐家这是出大事了啊,”围观的百姓八卦道。
这要是寻常时候,借刑部侍郎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冒犯沐老夫人。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比起沐老夫人被抓,镇南王府老夫人被抓的消息更叫人震惊。
茶楼酒肆,议论纷纷。
“听说镇南王府老夫人被抓了,”有人道。
“岂止是被抓,是镇南王请刑部尚书亲自去抓的人,”有人附和。
“还有镇南王府大老爷和三老爷,几乎都被请去刑部了,”有人道。
“镇南王这是又要大义灭亲了吗?”
一个又字,把话题引到
王爷杀子立威上。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手杀了,何况是其他人了。
有人纠正道,“王爷杀的不是自己的儿子。”
“可那时候王爷又不知道他杀的是侄儿,”有人反驳道。
“再说了,就算是侄儿,那么多大将军有谁能狠的下心杀啊,何况还有晋王世子和成国公府大少爷,就是借那些将军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这话没人能反驳,那些将军不同流合污就算不错了,遑论杀晋王世子了。
镇南王这份魄力,合该他掌天下兵权,皇上信任他。
“听说又要打仗了,”有人叹息道。
大家都望着他,“胡说八道,天下太平,怎么会打仗?你听谁说的?”
“听我在兵部当差的表哥说的,”那人道。
大家脸色一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不……不会……
不会真的又要打仗了吧?!
也没太平几年啊!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老爷他们被抓进刑部的原因就传开了,镇南王府偷梁换柱,没什么好稀奇的,但被换了一次又一次,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再加上老夫人毒杀胞姐,只叫人心惊胆战。
王爷回京后,没有先进宫,皇上还有点意见,他想知道王爷事情办的如何了,等知道镇南王府出了这么大事,皇上那点意见就没了。
只是王爷素来以国事为重,不可能把家事放在国事之前,这其中必有缘故。
御书房内,皇上在看奏折,奏折弹、劾的是楚墨尘。
那天夜里,他赶回来,是守城官兵开城门让他进来的,一般城门关上,是不许开的。
楚墨尘要官兵开了城门,这事传到了御史台耳中,自然免不了要弹、劾一番。
小公公走进来道,“皇上,镇南王来了。”
皇上刚抬头,王爷就走了进来。
王爷给皇上见礼,皇上忙道,“快免礼。”
又问道,“税银丢失一案查的如何了?”
王爷把奏折呈给皇上看。
皇上打开奏折飞快的看了几眼,眉头皱紧了,因为丢失的几十万两税银,只找回来不到十万两,关键人物被灭口,案子没法再查下去。
皇上望着王爷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爷看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