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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妧知道镇南王府在北越京都有眼线,而且还是高手,有高手看着,药铺应该不会有问题。
她被挟持来北越,还不得不帮容王世子,这口鸟气,把容王世子揍的满地找牙也还不够。
她要让这一趟奔波有价值,顺带开药铺挣它个盆满钵满。
明妧一口气写了十张药方交给楚墨尘,让他尽快找暗卫办这事,铺子不宜招摇,从小铺子慢慢做大,直到在北越京都占据一席之地。
也是明妧运气好,京都正好有家药铺要新开张,暗卫直接把人要开的药铺买了下来,当天就把铺子开张了。
装了两天病,楚墨尘装不下去了,一来楚墨枫还赶着回边关,二来早点离间北漠和东陵,就能早点拿到解药,带明妧回去。
容王世子给明妧送了裙裳来,明妧就在行宫内沐浴更衣,然后和楚墨尘他们一起进宫赴宴。
他们去的有些晚,毕竟是使臣,要端着点架子。
等他们进宫,到举办宴会的大殿时,北越百官和家眷都到了,北越皇帝正在和大臣说话,殿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随着他们走进去,大殿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眸光都望过来,楚墨尘他们容貌俊逸,器宇不凡,明妧作为唯一的女子跟在他们身侧,是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容王世子上前给北越皇帝见礼。
北越皇帝咳嗽了两双,北越皇后担忧道,“皇上……。”
“朕无碍,”北越皇帝摆手道。
容王世子见礼后,站到一旁。
楚墨尘和楚墨枫还有卫明城上前给北越皇帝请安。
镇南王府偷梁换柱的事,北越皇帝有所耳闻,看着楚墨枫和楚墨尘,他还真有点羡慕王爷有一双好儿子,都是人中龙凤,不像他,虽然贵为皇帝,后宫女人多,儿子多,可要说让北越皇帝满意的,还真找不到两个。
容王是一个,可惜病重,命不久矣,连这样的宴会都没法参加,看到站在一旁的容王世子,北越皇帝多少有些安慰,他这个孙儿还不错,一表人才,人中翘楚。
“无极此番回来,路上连番遇刺,也幸得他机灵,以假乱真才安然无恙的回来,此举却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北越皇帝道。
他望着容王世子上官无极道,“给他们赔礼。”
容王世子朝楚墨尘他们作揖,道,“实在是逼不得已,还望几位见谅。”
楚墨尘没有说话,楚墨枫则道,“容王世子的易容术之高,我倒是想和容王世子好好讨教下。”
这话没有说原谅容王世子,也没有说不原谅,直接把话题岔开了,容王世子心知肚明,笑道,“雕虫小技,楚大少爷若是有兴趣,本世子愿倾囊相授。”
北越皇帝就当他们误会消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想护送容王世子安然抵达边关,容王世子更想毫发无损,大家的目的其实一样,只是做法稍欠妥。
北越皇帝看着楚墨尘他们道,“都坐吧。”
楚墨尘他们坐到位置上,明妧就犯难了,北越皇宫把她和容王世子安排在同一桌。
她一个镇南王世子妃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和容王世子同桌共饮太不像话了,她不愿意坐下,就站在那里。
容王世子头大,一时疏忽,忘了宫里安排座位的事了,便吩咐小公公道,“单独给卫姑娘安排一个座位。”
小公公一脸为难,这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摆放齐整,这添一个座位,只能添到老后头去了。
让容王世子和心上人隔那么远,肯定不行啊。
小公公一脸为难的看着北越皇上,北越皇帝抬手一指,“就在那儿摆一桌。”
北越皇帝所指之处的对面有一张现成的空桌子,明妧还真有些好奇,那张桌子是给谁摆的了。
那位置极好,距离北越皇帝近,又和下面的人分开,宽敞舒适,就显得坐在那里的人身份格外尊贵了。
连楚墨尘他们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也不知道那位置是给什么人准备的,她能有幸坐对面,明妧有种走了狗屎运的感觉,虽然她压根就不想来参加什么宴会。
等小公公搬来桌子,明妧福了福身,便走了过去。
她刚坐下,一道公鸭嗓音传来,“安南郡主到!”
公鸭嗓音,实在是不好听,但随着声音传来,大家往门口望去,就见一姑娘迈步走进来。
那姑娘模样俏丽,又不失大方,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因为天冷,穿了一袭大红斗篷,更添了几分娇媚。
她莲步款款的走上前,给北越皇帝请安,“安南见过外祖父。”
明妧的眸光在安南郡主身上多转了两圈,她之所以会被容王世子俘虏带回北越,与她脱不掉干系。
安南郡主乃是北越皇帝和大景朝云王府云曦郡主的孙女儿。
三十多年前,云曦郡主和亲北越,嫁给当时的北越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北越皇帝。
本来一桩政治联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确,云曦郡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但北越太子钟情于云曦郡主,云曦郡主甚至还怀上了北越太子的孩子。
只是好景不长,就在云曦郡主怀胎八月的时候,太子府出事了,被人污蔑有谋逆之心,被打入狱。
云曦郡主带着丫鬟逃回大景朝,怕被抓,所以往东陵方向逃,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最后在东陵诞下一女。
云曦郡主难产而亡,丫鬟抱着孩子逃难,然而那孩子出生便没了母亲,又病了,丫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