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两妃子都想那玉佩讨好北越皇后了,何况是听到北越皇后说这话的宫女太监?
找到玉佩是交给容王世子还是交给北越皇后?
好无疑问是给北越皇后啊!
就算不给北越皇后,也不敢给容王世子,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北越皇后要给卫姑娘苦头吃不容易,捏死他们这些小宫女小太监还不是易如反掌?
北越皇后用一句话让容王世子找玉佩的过程难了不少,偏偏她只说想瞧瞧,是那些心思不正的宫人“曲解”了北越皇后的意思,谁也拦不住宫女太监向北越皇后邀宠的心思。
容王世子帮着找了两天,一无所获,别说找到玉佩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反倒是那捡到玉佩的公公,那是吓的浑身颤抖啊,那玉佩被他捡到了,他也怀疑是卫姑娘遗落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把玉佩给昧下了,他为了往上爬,把玉佩的流苏剪掉了,换了个新的,送给了顺公公身边的小公公。
那小公公是顺公公的心腹,在顺公公跟前说的上话,他送玉佩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下回有空缺了给他换一个轻便的活,其实如果有的选择,他也不想把玉佩送人,只是他们一群公公挤在一间屋子里,东西杂乱,玉佩留在手里,难保哪天就被人给发现了。
玉佩送出去之前,他一直随身携带,那天洗澡,忘了这回事,胡乱把衣服脱了,要不是眼疾手快,差点就把玉佩给摔了,他琢磨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把玉佩送人给自己换个轻便活计
只是这才刚送出去没一天,容王世子就进宫大张旗鼓的找玉佩了,小公公肠子都悔青了,不过一想到自己捡到玉佩没说,还藏起来了,他肯定不敢把玉佩送到容王世子跟前了,何况现在玉佩还被他送人了,得亏换了坠子,不然肯定要被发现了。
小公公也被找去问话了,他是一口咬定没见过什么玉佩,问话的侍卫也没怀疑,便放他走了。
小公公胆战心惊的过了两天,宫里提玉佩的人少了,这件事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
可就在小公公松一口气的时候,那块玉佩又冒头了,宫里头肥差多,但凡有肥差,那是要争破头的,北越皇上把差事交给顺公公安排,下边一堆人巴结顺公公,好接过肥差,捞点油水和功劳,然后那块玉佩就作为孝敬送到了顺公公手里。
玉佩换了个更精致的坠子,用锦盒装好,被送到了顺公公手里,可怜顺公公一打开锦盒看到那块玉佩,差点没吓的腿酸,“这,这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可怜那公公被顺公公的反应给吓懵了,“顺公公,您别吓唬奴才,这玉佩怎么了?”
公公声音吓的都打颤窝儿,他本就是顺公公的心腹,他得这差事的可能性比别人大,他能一步步爬到顺公公心腹的位置,就是他懂事,捞的好处他得小份,顺公公占大头。
送东西的次数多的他都不记得了,可还没有哪回送东西顺公公是这样反应的,哪回不是夸他机灵?
看顺公公拿出玉佩仔细翻看,公公吓的魂不守舍,这玉佩不是回来不正,是宫里哪位主子丢失的吧?
公公还要再问,顺公公已经把玉佩慌乱的放回锦盒中,拿着锦盒去见皇上了。
皇上手里有块和这玉佩一模一样的,就藏在龙案枕头底下,每日睡前还要看上几眼,是不可能丢的,要真丢了,宫里也早翻天了,现在却出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直觉告诉顺公公有问题。
他直接进了御书房,抬手把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轰下去,等人都走了,才把锦盒呈给北越皇上,“皇上,您瞧瞧这玉佩。”
北越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呢,就这么被打断了,眉头一皱,有点不悦,“怎么这么不懂事?”
“皇上,您先看玉佩吧,”顺公公倒也不怕,他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皇上还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罚他,最多呵斥两句,何况只要皇上看了玉佩,哪还会记得他打断他这回事?
北越皇上把手里的狼毫笔放下,接过锦盒,一边道,“朕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一块玉佩让你忘了规矩?”
打开锦盒,北越皇上只看了一眼,就惊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把锦盒放下,拿起玉佩仔细翻看,渐渐的,眸光就湿润了。
顺公公看懵了,皇上怎么是这幅表情,安南郡主那块玉佩给皇上过目的时候,皇上虽然也激动的站了起来,可没有泪目啊。
他一直觉得皇上对安南郡主亲厚,但总缺了些什么,尤其在卫姑娘进宫和安南郡主对上后,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了,莫非安南郡主那块玉佩是假的,这块才是真的?
顺公公刚想到这一层,北越皇上就迫不及待道,“这块玉佩你哪来的?!”
顺公公嗓子噎了,难道他要如实告诉皇上是手下人为了争肥差孝敬他的吗?
可在这时候,他又不敢撒谎,顺公公道,“是三全孝敬奴才的奴才一看到这块玉佩,就赶紧拿来给皇上您过目了,也没来得及问他从哪得到的玉佩。”
“快传他进来!”北越皇上急道。
他坐回龙椅上,拿着玉佩的手都在颤抖。
三全公公猓急的团团转呢,总觉得脖子上的脑袋在摇摇欲坠,他不会要被那块玉佩给害死吧,要真这样,他就是死也要把那小公公给拖下去。
御书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顺公公走出来,三全公公连忙迎上去道,“顺公公。”
“进来吧,皇上要见你,”顺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