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公公这辈子只对北越皇上忠心,因为他这条命是北越皇上救的,也正因为他对北越皇上忠心耿耿,才能几十年如一日的陪在北越皇上身边,满朝文武都对他和颜悦色,包括容王在内。
北越皇上对谁好,他顺公公就敬重谁,谁对北越皇上忠心,他就向着谁。
明妧救了容王,北越皇上有多高兴,没人比顺公公清楚,还有北越皇上的身子骨,之前是头疾,再是被人下毒,若不是明妧医术高超,北越皇上就是几条命也被折腾没了。
谁下的毒,到现在都没能查出来,但顺公公心底多少有点数,只是无凭无据的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现在明妧顾及北越皇上的身子骨,不宜情绪过激,连自己亲妹妹中毒的事都瞒下了,这才是亲外孙女会做的事,顺公公进宫几十年,也就只在明妧这里看到了一点寻常人家的亲情。
北越皇上为什么那么思念过世的云曦郡主,就是因为和云曦郡主相处的那段日子是最轻松的,云曦郡主对他的好不掺杂任何的利益。
如果叫皇上看到自己的亲外孙女被人害成这样,还不定气成什么样,顺公公不忍心叫他知道,但他既然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他想办什么也容易,没准儿能帮世子妃的忙。
顺公公一脸真诚,明妧也知道他对北越皇上的忠心,有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明妧脑海中闪过,明妧道,“或许我还真有件事需得劳烦顺公公相助。”
顺公公忙道,“世子妃尽管吩咐。”
明妧摇头,“等我准备好,再告诉顺公公您,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宫吧。”
明妧拿顺公公当长辈对待,顺公公鼻子都发酸了,和苏氏还有定北侯告辞,顺公公就坐马车回宫了。
这边顺公公前脚出行宫,后脚北越皇后的贴身嬷嬷就到了。
知道嬷嬷为何而来,苏氏气的都浑身颤抖,给她女儿下毒,还要她女儿掏钱,掏十万两才肯拿解药,欺人太甚!
嬷嬷昂着脖子,一副目空一切的蔑视模样,看的人牙根都痒痒。
嬷嬷理直气壮的很,早给皇后解毒,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身为北越的郡主,该换梁王一声王叔,给梁王解毒是她的本分,谁叫她狮子大开口,让梁王颜面扫地的。
明妧深呼吸,吩咐柳儿道,“去把银票拿来。”
柳儿有些不舍,那可是十万两啊,虽然来的也便宜,但毕竟世子妃给梁王解毒了,梁王一条命当然值这个价。
柳儿把银票取来,明妧没有接,柳儿直接就交给嬷嬷了。
厚厚一沓,柳儿送的心疼,嬷嬷还怕数目少了,当着明妧的面又数了一遍。
嬷嬷把银票揣怀里,福身告退。
不过身子一弯下去,嬷嬷只感觉到膝盖一软,毫无征兆的就跪地上去了,膝盖可在地上,疼的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往上涌。
嬷嬷想站起来,可是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那边两个小公公要过来,直接把暗卫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两个怕死的小公公直接跪下了,唯恐暗卫手一颤抖,一条小命就交待在了行宫。
嬷嬷是聪明人,不然也不得深得北越皇后的信任,她猛然抬头望着明妧,“你给我下毒了?!”
明妧看着她,笑了一声,“放心,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会要你的命。”
嬷嬷一双眼睛冷的就跟冰雕成的一般,这样的眼神,震慑宫里的宫女太监轻而易举,但想吓住明妧那是不可能的。
明妧坐下来,两暗卫把嬷嬷抬近一点,明妧问道,“皇后手里的毒药是怎么得来的?”
嬷嬷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明妧淡淡一笑,“你既是皇后的贴身嬷嬷,应该知道她中毒已深,拿不到解药,我又不给她解毒,她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我是需要她手里的解药救人,但她同样有求于我,你说我现在杀了你,她又会拿我怎么样呢?”
嬷嬷眸底浮现一抹惊恐,她知道明妧不是和她开玩笑,因为卫明蕙就躺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明妧为了救她主动进宫找皇后,连十万两也掏了。
皇后都狠心给她妹妹下毒了,她杀皇后一个嬷嬷根本不算什么了。
明妧话说到了,卫明城抽出腰间软剑,直接架在嬷嬷的脖子上,在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冰冷的剑划破她脖子上的皮肤,鲜血流了下来。
嬷嬷吓的六神无主,哪还骨头硬的起来,连忙求饶,“我说,别杀我,我说……。”
喘了一口气,嬷嬷赶紧道,“那毒药是前些日子梁王给皇后的,梁王府一门客为了讨好梁王,找了个擅长下毒的大夫,希望能解皇后体内的毒邀功……。”
大夫解不了皇后所中的毒,不过大夫手里有不少毒药,门客便给梁王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虽然冒险了些,但北越皇后怕等不到东陵的解药,还是决定孤注一掷。
后面的事,不用嬷嬷说,明妧都知道,北越皇后这一番下毒很成功,逼的她不得不给她解毒。
那门客……
明妧问道,“那解药呢?”
嬷嬷赶紧道,“解药在梁王手里。”
说完,嬷嬷赶紧道,“皇后只是想要世子妃帮她解毒,没有真的要害人之心。”
这话明妧听着恶心,死在她北越皇后手里的人还少了吗?!
嬷嬷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胸口也憋闷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她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世子妃给我解毒吧……。”
明妧